“你说的事为师早已知道,你先去休息吧,为师早有打算。”
“是,师傅。”琴幽应了一声便回房了,但萧何却没了睡意。
媚儿天生媚骨这他是知道的,只是之前年纪尚小,未发育完全便没怎么在意,如今媚儿已然长大,这天生媚骨的厉害便开始显露出来,再过些时日,这‘祸国殃民’四个字怕是要被安在她的头上。
好在媚儿从小随着他一起长大,没有受到俗世的影响,不懂那些撩拨人、玩弄人的手段,不然这太吾江湖怕是要多出一个兴风作浪的‘魔女’了。
“媚儿,来一趟为师房间。”萧何传音入密,隔着几个房间将画媚叫了过来。
“师傅,这么晚了找徒儿有什么事?”
没过多久,画媚就来到了萧何的房间,萧何打量了她一眼,果然这丫头已经开始显现媚相,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似乎具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人心起波澜。
萧何正了正心神,道“今日为师要单独传你一门武功,这门武功乃是为师自创,极难修炼,你期间如果有何不懂可随时向为师请教。”
画媚双眉上扬,面露喜色道“徒儿明白。”
“那你且听好,为师这就传你心法口诀。”
画媚屏息凝神,认真记下萧何所述口诀,只是这篇口诀极为晦涩拗口,深奥难懂,她费了极大的心神才将其记下。
“师傅,这藏海龟息术当真是晦涩深奥,徒儿现在也只是勉强记住了心法口诀。”
(注:藏读音同葬。)
“嗯,你能记住就好,从明日开始九色玉蝉法的修习你就暂且先放一放吧,先将这门功法修至入门,你的体质特殊,修习这功法可以为你减少许多不需要的麻烦。”
关于自己体质特殊的事画媚也知晓一些,只是师傅一直没告诉她到底是哪种体质,不过比起这件事,她更在意的是萧何刚才说的话。
“好了,今日你就先休息吧,为师要歇息了。”
将心法口诀传给画媚后,萧何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原因无他,因为媚儿这丫头经常会做出一些大胆的动作,关键是她还知道保持一个度,常常让他进退两难,这惩罚也不是,不惩罚也不是,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给她机会。
萧何都这般说了,画媚也只有乖乖回房,本来打算好好利用这个难得独处机会的,谁知道师傅竟然这般防着她。
画媚撇了撇嘴,轻声道了一声“没趣”,便踩着莲步离开了。
画媚走后,萧何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而他的思绪便飘到了刚才遇袭的事上,他有几分好奇这寒狱长老是如何盯上他的。
难道是因为他‘空桑’的身份?当年他在空桑秘谷内杀过闻恶声,此人是天魔门的人,空桑灭门天魔门的人定然逃不了干系,如今他再用‘空桑弟子’的这个名号,极有可能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如此说来,这寒狱长老找上他,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件事刚过去没几天,消息也没有传开,天魔门怎就如此迅速的派出了寒狱长老来袭杀他?除非是他早就被人盯上了。
莫非……是因为苏玥璃姐妹那次?祛善和尚当时便说玄狱九老有人已经在路上,这么看来可能是当时他就被人盯上了,只是如今才被寻上门来。
对方既然已经寻到了他,那苏玥璃姐妹恐怕也逃不掉。他走的时候到是为她们姐妹指了一条明路,就是不知道她们是否有听进去,也不知她们能否逃过此劫。
一想至此,萧何心思便无法再平静。太吾传人责任重大,是天魔门魔主的唯一敌手,但是现在她们还太过弱小,一旦被盯上便是无休无止的追杀,所以她们对他有所猜忌也是当然。两个女子尚且心系天下,而他却因对方猜忌对她们不管不顾,这么一比,让他不禁有几分汗颜。等这里事了,他便去一趟武当,看看姐妹二人是否已经安全。
萧何思绪万千之际,丝毫没注意身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的靠近了他……
“师傅!”那人突然一声大喊,将正在沉思中的萧何给吓了一个激灵,好在他常年修身养性,这才没有失态。
这鬼灵精的事除了书瑶还有谁能干得出来?
萧何平复下心境,不徐不疾的转身直接给了书瑶一个爆栗,教训道“都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书瑶被敲了一下,反而嘿嘿一笑,道“徒儿再怎么长大,在师傅您面前也依旧还是徒儿啊。”
萧何无奈摇头,道“说吧,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师傅,这些日子徒儿在修习九色玉蝉法的时候总感觉胸口气闷,是不是有何问题?”
萧何眉头轻扬,面露疑惑,九色玉蝉法修行虽慢但是胜在温和中正,不会有内息紊乱的风险,而书瑶这胸口气闷便是内息紊乱的前兆。
这内息紊乱轻则一身功力倒退,重则走火入魔,浑身经脉断绝,且这内息紊乱十分难治,除却一些少有的丹药,就只能靠人慢慢梳理,所以习武之人大多都十分注重调养自身内息。
萧何不由分说的拉起书瑶的皓腕,两指搭在她的脉搏上,仔细探查,可是探查了一圈之后,发现并无其他异常,为避免遗漏而量成大祸,萧何有探查了一遍,这一次他算是确认了这丫头的身体根本就没那些隐患,再看到她脸上的盈盈笑意,萧何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这丫头耍了。
“哼!”萧何愤然甩下书瑶的手,冷哼一声,道“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连这种玩笑都敢与师傅开!?你难道忘了师傅小时候给你们说的‘狼来了’的故事了吗?”
刚才被吓一跳萧何其实还没什么,但此时他是真的有些气恼了,他气这丫头几年不见就变得有些不知轻重了,连他这个师傅都敢耍了,而且还开的是这种玩笑,他倒要看看这丫头今日如何解释,否则他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