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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脑子是个日用品

别院语涵居

松儿匆匆进来,脸上带了些兴奋的神色:“姨娘,现在晨曦院里,楼姨娘正和世子夫人僵着呢,苏黛嬷嬷,灵儿,梅儿一口咬定是世子夫人身边的珂润指使的,珂润又说是世子夫人授意她的,说楼姨娘敬茶那天的行为让世子夫人失了脸面,便想着用衣料委婉提醒楼姨娘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珂润还说,世子夫人以为楼姨娘只是个妾,想必只会忍气吞声,却没想到楼姨娘闹了开来!”

宁姨娘听完哑然失笑:“这楼露儿以为谁都跟她一样这么浅薄无知?”

松儿不明所以:“姨娘,您是说楼姨娘这招不管用?”

宁姨娘点头!

松儿更一脸懵逼了“可现在晨曦院的丫鬟奴才们都在议论纷纷,说世子夫人心胸狭窄,容不得人呢?后来宁嬷嬷发话谁再乱嚼舌根,就直接发卖出去,大伙才噤若寒蝉,不过私下里交好的还在传!”

宁姨娘挑眉:“宁嬷嬷出来管了?””

松儿点头如捣蒜!

宁姨娘起身伸个懒腰:“我问你,李嬷嬷听谁的?”

“世子!”松儿说完,立马恍然大悟:“之前世子夫人是不够人手去查,可世子要是管了,以李嬷嬷的手段,这事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宁姨娘给她个赞赏的眼神:“世子这人平生最恨后宅不宁,这戏啊,马上就要散场了!唉,真是没劲,这楼露儿脑子是真的不好使!”

寒雪院

刘嬷嬷在国公夫人耳边细声细语!

国公夫人听完,笑的灿烂如花:“好啊,妾不安分,闹得不可开交更好!我倒想瞧瞧老夫人这回烦不烦,毕竟这楼姨娘可是她送的人儿,说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刘嬷嬷欲言又止:“国公夫人,我瞧着,这回,楼姨娘会败!”

国公夫人睨她一眼:“说说看!”

刘嬷嬷:“宁暖和李嵩插手了!凭他俩的手段,这事很快就结束了!”

国公夫人暗骂:“两个狗腿子!”

这俩人都是老国公留给宁晨的人,还有很多能人异士没冒泡呢!一个个老不死的心都是偏的!

国公夫人皱眉:“宁爽那丫头没点动静?”

刘嬷嬷点头:“一直安安分分的,也没联系过我!”

国公夫人恨铁不成钢:“这死丫头自从西歌死了之后,她也跟死了一样,就知道守着他儿子,我花这么大代价让她待在宁晨身边,她就这样回报我?就凭她那智商和手段,能斗不赢若归晚这个小妮子?真是白瞎了!”

刘嬷嬷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乖巧懂事的做个哑巴!

国公夫人没好气道:“出去出去,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

刘嬷嬷如获大赦,轻轻快快的出了里屋,松了一口气,又叹气!

唉,国公夫人对老夫人的怨念太深了!

洛南院

老夫人一脸怒气:“当初真是我瞎了眼,以为她是个安分的,可没想到也被权势地位迷花了眼,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梁嬷嬷,你去,你去把她叫来,我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尊卑之分,何为妾!”

梁嬷嬷体贴的帮她顺气:“老夫人,您别急,气坏了身子,晚辈们又该心疼了!现在宁暖和李嵩在处理呢!很快阿,府里的流言蜚语就消停了!等处理完了,你再让楼姨娘过来,您看,可成?”

苏老夫人闭眼又睁眼,火气才慢慢消减下来:“晨哥最恨妻妾不安,老太婆我这回是好心办坏事啊!”

梁嬷嬷柔声细语:“世子最为孝顺,定会理解您的良苦用心,不会怪您的!”

苏老夫人点头,又叹气:“苦了归晚那丫头!”

梁嬷嬷摇头:“世子夫人这次处事不惊,那些贱婢的指控,世子夫人也没大惊失色,奴婢瞧着,是个心里有数的!”

苏老夫人点头,后又闪过犀利之色:“我那个好儿媳没插手?”

梁嬷嬷摇头:“没有,都是楼姨娘一个人捣鼓出来的!”

苏老夫人:“那位呢?

梁嬷嬷心下了然,老夫人说的是宁姨娘,再摇头:“没有!”

苏老夫人满意点头:“没有就好,要是有,老太婆我让她们知道知道,手伸太长的后果!”

晨曦院

经过宁嬷嬷的严刑逼供,珂润一行人都招了!

珂润说她的兄长被人用套输了几百两,坏心肠的兄长不仅抵押家里的一间房子和田地,还把年仅十二岁的的妹妹也抵押给了赌坊的人,年事已高的母亲当场昏厥,后来便卧床不起,珂润正一筹莫展时,楼姨娘让人送了银子过来,帮自己将妹妹赎了出来!之后便吩咐自己去针线房传那些话!要是不答应,就把妹妹送回去!珂润爱妹心切,只能照办!

宁嬷嬷问她为何不找世子夫人和世子求助!

珂润声泪俱下,说府里有规矩,只要家里沾染了黄赌毒的,府里直接辞退,家里老母病着,哥哥又欠了这么多赌债,全家靠着自己一等丫鬟的工资吃饭,自己要是失了这铁饭碗,丧心病狂的哥哥肯定会把自己和妹妹卖了拿钱赌!所以不敢声张!

至于苏黛嬷嬷是真的听从了珂润的话,灵儿,梅儿则是拿了楼姨娘的十两银子,想着只是做个伪证,到时楼姨娘就是失败了,她们也可以声称是听错了!

后来,宁嬷嬷也从灵儿,眉儿房里搜出了赃银!

至于珂润,毕竟进府五年了,见识不凡,性子又是个谨慎小心的,当初楼姨娘的贴身丫鬟芳君找来时,用计人品芳君的手帕落在了她家里!

书房

宁嬷嬷将三张供词,和银子,都拿给宁晨看!

宁晨一言不发,径直快步来了晨曦院的会客厅!

宁嬷嬷紧随其后!

此时楼姨娘正洋洋自得的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芳君聊着天!

而归晚安坐一旁,沉默不语,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静嘉柔嘉看着得意忘形的楼姨娘,气不打一出来,太嚣张了,心里已经问候了楼姨娘的祖宗十八代!

看见宁晨进来,归晚着实松了一口气!

这事终于要结束了!

看见怒气冲冲的世子,楼姨娘还以为自己计谋成功,世子生气了,这下若归晚怕是有苦头吃了!

楼姨娘优雅的的行礼,含情脉脉道:“世子!”

宁晨冷哼一声,将写着供词的三张纸和银子一股脑丢向了她!一字一句道:“你自己好好瞧瞧!”

因为毫不留情,宁晨又是练武之人,力度大的很,银子又好死不死刚好砸在了楼姨娘的额头,瞬间红了起来,楼姨娘吃痛,闷哼一声,眼泪也流下来了,楚楚可怜道:“世子!”

归晚看着,叹气,世子太不怜香惜玉了!

宁晨坐在主位,归晚体贴的递上一盏茶,宁晨下意识接过,才反应过来是自己那体贴的好妻子,火气更大了,可实在口渴的很,就将就着喝了口!

刚喝完,就听见楼姨娘那娇滴滴的声音!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

自己怎么有种在青楼的感觉?

宁晨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楼姨娘,不带任何情绪道:“楼姨娘,你要是不认字,我可以让人读给你听!”

楼露儿这下才反应过来,快速捡起周边的三张供词,越看越心慌!

她们竟然招了?

楼露儿跪倒在地,凄凉道:“世子,妾身没有做过,她们,她们都是随意攀咬,世子,你要相信我啊!”

宁晨阴森森道:“楼露儿,脑子是个日用品,我希望你能天天带着,别把它当做装饰品,中看不中用!”

楼露儿眼泪顿停,脸色僵硬!

世子是在骂她蠢?

发愣间,宁晨已经吩咐宁嬷嬷:“找两个人把楼姨娘送回房间,半年不许踏出房门一步,至于她的丫鬟,关联的全部发卖出去,楼姨娘院里的全部换了,挑做事麻利,听话的送过去!”

楼姨娘正欲开口求饶,李管事手里拿着几张纸,匆匆走来,脸色慎重的将供词交给世子,恭敬道:“相关人员都还押守着!珂润的老母亲刚刚去世了!”

宁晨一目数行的看完,脸色铁青,将供词扔在楼姨娘手里:“为了一己私利,害了这么多人,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楼姨娘看完新的供词,颓废的瘫倒在地!纸张洒落在地!满脸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呢?这些都能查到?

归晚一脸茫然,捡去楼姨娘身边的纸张,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神色越来越沉重!

楼姨娘为了让珂润就范,居然设套让珂润的兄长珂礼沾赌,又让人借高利贷给珂礼,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又怂恿珂礼把妹妹珂君卖给赌坊,珂润的老母亲就此一病不起,缠绵病榻!然后又让芳君出面送钱,之后便以此要挟珂润!

现在珂润的老母亲听说珂润的事后气死了,珂礼毒瘾颇深,珂君又还小!珂润现在事发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责罚!

楼姨娘这是害了一家子阿!

宁晨极其厌恶:“宁嬷嬷,派人将楼姨娘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去,不比带丫鬟,让简庄头两夫妻好好看管!”转而看向楼姨娘:“你罪孽深重,余生你好好悔过吧!”

楼姨娘没想到事态变化如此严重,也没想过世子会这么狠心,当即不顾脸面,大哭大喊:“世子,我错了,我会在府里好好的,不会再犯错了,世子,求你别赶我走!”

宁晨看宁嬷嬷一眼,宁嬷嬷瞬间明白,上前将手帕塞住了楼姨娘的嘴巴,温声道:“楼姨娘,跟奴婢走吧!”

楼姨娘挣扎着让人拖了出去!

宁晨瞬间觉得世界清净了些!

宁晨思索半晌:“李管事,把卖身契给珂润,让她回家操办丧事,再派几个得力的搭把手,丧事结束后再回来,从我的私账里支一百两,让柔嘉偷偷拿给珂润,就说是世子夫人给的!让珂润不必宣张!”

归晚听到这里,诧异不已,世子这是做了好事让自己担了美名?

宁晨还在吩咐李管事:“你看看把珂润和她妹妹送到哪个庄子干活去,别让人知道!至于她哥哥,不必多管,要是敢来府门骚扰,吩咐门房直接打出去!”

李管事和柔嘉领命出去!

宁晨踏步进入里间,归晚看一眼不知所措的静嘉,示意她也出去!

自己则跟着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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