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师傅您说什么呢，徒弟能瞒着您做什么！”
华莲笑着问林秀鸳，“那你呢？”
林秀鸳打了个寒战，跪下道：“徒弟…徒弟也一样。”
“很好。”华莲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两人身后。
她凑近了楚嫣，近得连呼出的热气都打在楚嫣的脸上。
“那就别再打晚吟的主意。”
“徒弟…徒弟没有！“
华莲刚用凤仙花染好的指甲散发出一股清香。
指尖划过楚嫣细嫩的脸蛋，她反手一用力，狠狠地擒住她的下巴。
“你没有？你没有跟月笙合作，在晚吟身上下魔蛊？你没有教唆迟千千陷害她，并把她引到越秀客栈想要用幻术杀了她？”
楚嫣此时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单薄的衣衫已经沁了汗。
“师傅…您怎么会知道？”
她一把放开楚嫣，“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么？这些年你的狼子野心，真以为瞒得很好？”
“月笙与我的恩怨，你们不是不知，却去跟她合作，试图杀害自己的同门师妹，你们知道背叛师门的下场吧…”华莲把玩着指甲，漫不经心道，“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背叛师门，残害姐妹，是要受‘血蛊’的惩罚呢。”
所谓血蛊，就是一种能吸人血的蛊虫。将此蛊放到人体内，那蛊虫就会在短时间内把人血吸干，成为一具干尸。
跟红颜醉的手段差不多，只是更快速更残忍。
没有人知道其中滋味如何，但是就算知道，也无法告知了。
林秀鸳胆小，加上本就做贼心虚。
她跪下求饶，“师傅，我错了…我没有要背叛师门，我一心都是效忠于您的啊！”
楚嫣瞥了她一眼，随后道：“我知道你没那么大胆子。既然你敢于认错，那么我只能把你逐出师门，赶下凌睿山，以示惩罚。”
林秀鸳松了口气，逐出师门，总比受血蛊的折磨好。
她朝华莲跪拜三下，才颤抖着双腿站起来。
楚嫣恶狠狠地盯了她好几眼，直到林秀鸳走出门外，被那些小师妹带下去后才收回视线。
她抬眸，瞧着华莲的眼神带了些复杂情绪。
“师傅，为了一个外人真的要这样吗？明明我才是你最优秀的徒弟！才是南疆最正统的血统，是最有资格继承祭司之位的人！”
华莲眸光闪烁，静静地听着她的控诉。
“原本…原本您也是最疼爱我的，可是那个迟晚吟一来，你就不再看我了。我做的再好，你也觉得我不如她…我好恨。我恨迟晚吟！她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就连我心悦的人也护着她！”楚嫣一手撑着膝盖，勉强站起。
“你如此看重她，不就是因为她是你好友的女儿么？”楚嫣昂起头，轻蔑地瞧着她。
华莲愣神，“你…你…”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楚嫣走近她，“别忘了这南疆除了您，还有谁的卜算之术是继承了清灵师尊的。”
“月笙。”
“对，就是月笙。您想想，既然月笙知道了这么个秘密，那么其他的…也就都知道了。月笙的野心你也知道，她会那么轻易的让迟晚吟从南疆回去么？”
华莲目光一寒，“你想怎么样？”
楚嫣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