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楼内,温皇想让黓龙君露面一谈,但黓龙君并不想理睬温皇,只是对着慕容宁轻轻一语,“你还记得那日府主所说的话吗?”
慕容宁这才想起那天慕容胜雪从莫离骚房内拿走的离尘石碎片,既然黓龙君这样说,那两者应该是有关系才对。
“嗯,我知道了。”慕容宁应声,随后对着风逍遥说道,“军长不必担心,既然霁云是离骚的弟子,那慕容府定会庇护他。”
“既然如此,慕容府行事,我放心。”风逍遥也只好暂时将这件事交由慕容府处理。
温皇有些失望,不过时间很长还有很多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明日我再带离骚回慕容府,如今要叨扰了。”
“客气了,先生在还珠楼请自便吧。”温皇接着又躺了回去。
黓龙君也察觉温皇的意图,但怎能轻易让他得逞,一直以剑的状态在房间内一声不吭。
俏如来离开之后,雁王帮助凰后稳定伤势,见她被俏如来那一剑伤的严重,又去查看了周围其余人马的情况,却意外发现被凰后关起来的霁云。
霁云被凰后关着,虽然有送来食物,但霁云已经绝食一整天了,一整天没进食,外面的骚乱也没注意到。直到门被打开,雁王进入。
“你...你是?”霁云看来人气度不凡,必不是一般人物。
雁王反而询问,看霁云的惶恐不安,声音虽然低沉但多了些许安抚,“你是谁?为何被关在此地?”
“我...我是霁云。”霁云看雁王虽然气息逼压,但对自己并无恶意。
“霁云?”雁王隐隐感觉这个名字熟悉,是莫离骚的徒弟。“原来你就是霁云。”
“你认识我?”霁云抬起头,雁王略微弯腰,努力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和善,“是,我认识你的师父莫离骚。”虽然只见了一面,还是吵架。
“你认识我的师父。”霁云突然感觉有了希望,“那...”但贸然求别人帮忙总是不太好。
“放心,我会带你出去。只是现今有一些事情,我无暇顾及你,等我忙完就送你回道域如何?”
“嗯...多谢。”
雁王看霁云说话一直有气无力,让人给他做了些吃食,霁云这才放心地吃下。待他吃完,雁王询问起他被抓的事情,霁云一一告知。雁王顿时就明白,这其中的阴谋。只是为何霁云成为了目标呢?
然后雁王带了霁云去见凰后,凰后见了霁云有些不悦,本想守株待兔抓俏如来,却抓了他。然后被慕容胜雪搅了局,导致她不得不重新确定计划。
“你把他带出来做什么?”
霁云看到凰后那不悦的眼神,急急后退,躲在了雁王背后。雁王的手被他拉住之时,雁王瞬间愣了一下,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拍拍他,“他是莫离骚的徒弟,你想对付黓龙君,抓他...有用么?”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那就等到尚同会一起说吧。”
“想不到你连解释都不想听,不想听听我的话吗?”
“无谓的言辞只是浪费时间,你还是好好养伤吧。”雁王吩咐众人收拾这里,然后一起回尚贤宫。
而慕容府外,赤奋若找到这二人,说起了凰后那边发生的事情。
“别一直盯着黓龙君不放,别忘了,现在的钜子是俏如来。你们没看好俏如来,导致凰后没死,这一点...该怎样说?”
执徐不理她,阉茂站起身,“凰后死与不死都与我无关,至于俏如来,他有做什么事吗?”
“墨狂是用来做什么的?难道是用来同门相残吗?”
“这种事发生很多了,单这一次你却耿耿于怀。”阉茂闻见周围的香氛,“收起你的幻术,既然你不满俏如来的所作所为,何不直接逼他找下一任钜子。”
“哈...”赤奋若抖动手中的香炉,从中飘出的烟气渐渐消失,“方才只是开个玩笑,我只是说,凰后暂时不用处理了。该你们出手了。”
“你好像做了什么一样。”执徐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依你之言,上官鸿信也到了现场?”
“是啊,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没兴趣,但是...他曾经是黓龙君的徒弟,不是墨家的人却对墨家了如指掌,这种人...你明白吧?”执徐坐在地上,靠着一棵树。
“不可。”阉茂一口反对,“要杀他谈何容易,还会暴露我们,得不偿失,不到关键,还是别动他。”
“当我没说好了。”执徐翻了个白眼。
“我赞同,上官鸿信也是黓龙君一手教出来的,岂是这么容易就栽到我们手中的?”赤奋若看一眼阉茂,“不知黓龙君现今对他何种看法?”
“上官鸿信不在我们的负责范围,自然我也没去管他。”阉茂回答。
“嗯~既然如此,我劝你们二人一人监视俏如来,一人监视黓龙君,若是忙不过来,可向其余清闲的人帮忙。”
“这是你一人的意思,还是他们都这样认为?”执徐问道,有些疑惑,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想他们不会拒绝吧,除了那个人。”赤奋若轻笑一声,“俏如来说他要邀请各方势力开会研讨,在此之前,我希望我们能再见面。”
“那是自然。”
海境,鳞王宫...
欲星移被禁足之后一直待在浪辰台,但这天他去了鳞王宫找鳞王。
“师相来了。”鳞王见到欲星移,“许久没见面了,自从上次你就没出过浪辰台,难道是埋怨本王了?”
“王,是你多想了,臣只是在处理事情。”
“哼!但愿是本王多想了,但是上次梦虬孙私自离开海境,被道域的人送回,真是丢了本王的脸面。”鳞王一想到梦虬孙擅自离开海境不说,还带来道域的人,那人看起来身份不凡,一来就要见欲星移。但他具体跟欲星移谈了什么鳞王没管,反正欲星移也出不了海境。
“王切勿动怒,梦虬孙不是已经被王处罚一百棍了吗?”欲星移听鳞王提起梦虬孙离开海境之时,就知他依旧存有介怀。
“好了,闲话少提,师相来鳞王宫是来做什么?”
“本来臣不该来的,但为了海境大局,臣不得不请求王,让臣去一趟慕容府。”欲星移欠身施礼,希望鳞王可以同意。
“慕容府?中原的慕容府?师相,本王都把你禁足了,你这是要让本王的话收回吗?”鳞王一听欲星移要出海境,不禁眉头大皱。
“臣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臣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此前已有上官鸿信来到海境,但欲星移也对外界的事情有所耳闻,他不想殃及海境,只好亲自前往黓龙君面前说明。
“什么理由?”鳞王猜测,去慕容府,也许与黓龙君有关。
“墨家之间的恩恩怨怨王必然也知晓一二,臣此去再回来,便再与墨家无缘了。”
“嗯?”鳞王听出欲星移话中的意思,“好吧,师相,你打算何时出发?”
“过几日便是慕容府府主的生辰,臣打算趁此机会前去,说不定还能求得与慕容府进一步的合作。”
“嗯...本王允你了,但是...回来继续禁足。”
“臣多谢王。”欲星移得到满意的回答之后没回浪辰台,去找了梦虬孙。
梦虬孙之前被打了一百棍子,之后到现在一直在床上躺着养伤,并不是伤的很重,而是...鳞王直接不让他出房间,免得惹是生非。
梦虬孙看欲星移来了,“看到鬼!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被王责罚,前来探望。”
“不是你的浪辰台是多偏僻,我伤都好了快半个月了,你才知道?”梦虬孙就知道欲星移不安好心。
“非也,只是事务繁忙,一直抽不开身。那你既然伤好了,为何还不出门?”
“我要不要出门还得跟你报备吗?”梦虬孙一下子坐起来,“有事就快说!别打扰我的清梦!”
“嗯~是这样,我要前往慕容府了。”
“去吧,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让我抬着你去吗?”梦虬孙一开始没明白欲星移的意思,很快反应过来,“你不是被禁足了吗?”
“王格外开恩,让我出一趟远门。”
“...”梦虬孙一时无语,“我知道了!感情你是来炫耀的,怎么?想打架吗?”
“好啊,打便打。”
梦虬孙看欲星移笑了笑,“不是你是吃错药了?那可是你说的,别被我打的出不了门。”
说完洞庭韬光入手,瞬间挥扫,击向欲星移。欲星移后退几步,伸手拿出一个罐子。
“嗯?”梦虬孙及时收手,“是百里闻香?”
“是啊。我记得王还禁了你的百里闻香是吧?”欲星移拿着罐子,而梦虬孙上前就要夺过来,欲星移闪避之间撞到房内的柜子,一个物件掉了下来。
欲星移看了一眼,是一副画卷。“这是?”
欲星移一时失神,手中的百里闻香已被梦虬孙夺走,他没管这些,捡起地上的画卷,上面画着星宿分布,“嗯?”
梦虬孙一把夺过来,“随便动别人的东西不太好吧。”
“你不也是?”欲星移没太在意,与梦虬孙又说几句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