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古岳派的事情,我想知道你是怎样对待李剑诗的?”慕容胜雪此话一出,慕容宁立刻回应,“胜雪,不可胡言!”
“嗯?”黓龙君有些意外,怎会突然扯到古岳派?
“我有说错吗?导致古岳派落得现今这个状况的,不就是上代墨家钜子吗?”慕容胜雪说的振振有词,慕容宁看一眼黓龙君,然后将烟杆放在桌上,抽出铁扇,“胜雪,你听谁说的?”
“如今古岳派还有几个人?宁叔真不清楚吗?”
“义嫂...”慕容宁很自然地想到了李剑诗,“之前还相处地很好,我只是离开了一天,你就有如此转变。她说了什么?”
“这重要吗?难道宁叔连别小楼李剑诗的话也不信,却相信这个人的话?”
“胜雪,无凭无据,别随便污蔑先生。若非存在疑点,义嫂认为是先生覆灭古岳派,那为何她迟迟不说出来?”慕容宁认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慕容胜雪没听进去,“那我就污蔑他了,又如何?”
“胜雪!”慕容宁扬起铁扇就要打,但是又停下。
慕容胜雪不仅不避还迎上去,“打啊,怎么不打?宁叔...”
黓龙君也明白了慕容胜雪的意思,“莫离骚,带我离开慕容府吧。”
“师尊...这...”莫离骚不想让他离开,于是对慕容胜雪说道,“小胜雪,你可是府主,这样做对吗?”
“你说呢?”慕容胜雪始终不肯退让。
慕容宁却是,“先生,胜雪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他看一眼慕容胜雪,“先生之前帮了我不少忙,还是离骚的师父,那吾慕容宁在此宣布,谁也不能把先生赶出慕容府。”
“宁叔,你这句话不显得多余了吗?我又不是要把他赶出去,是他自己要走。若不是心里有鬼,那又何必在我说出这事之后急于离开慕容府呢?”慕容胜雪看这二人根本不听自己的话,想拿回自己的烟杆,慕容宁眼疾手快按在慕容胜雪手臂上。
慕容胜雪另一只手化掌击出,慕容宁同样回击,慕容胜雪一只手被慕容宁拽住,导致受到慕容宁巨大冲击又无法后退,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慕容宁顺势把慕容胜雪拽过来,扯住他的后领,“胜雪,乖乖听话,别惹宁叔生气。你就不会这样了。”又拿走烟杆,“小孩子别抽这么多烟,你别忘了你伤还没好。”
“哼!想用武力让我屈服吗?宁叔,你是跟老头一样老的糊涂了吗?”
莫离骚看慕容胜雪吐出一大摊血,就察觉他是有伤在身,顿时有些不忍,他走过去轻轻推开慕容宁按住慕容胜雪的手,“宁,小胜雪既然受伤未愈,何必呢?交给我吧。”
“离骚,不要太惯他。”
“这句话应当是我给你说吧,从小胜雪小时候到现在都是你最惯他了,不是吗?宁...”莫离骚拍拍慕容宁,“交给我吧,从还珠楼回来你也累了。”
“也好。”慕容宁将铁扇插回腰间,还拿走了慕容胜雪的烟杆,直接无视慕容胜雪那愤怒的眼神。
“小胜雪,脾气别这么大。”
“哼!大师兄,你要怎样?”
“你可知错了吗?”
“我有什么错?”慕容胜雪擦掉嘴角的血,“我也是在以我的方式处理问题。宁叔糊涂了,大师兄也是吗?”
“...”莫离骚看了一眼黓龙君,见他不说话,“小胜雪,就算你是府主也不能任意而为。既然你不服,那...还记得之前所说的吗?考验你的剑围,若赢了就让师尊给你解释当年之事,若输了,你任凭我处置如何?”
“这不公平。”
“公平二字本就不公平,我就念在你有伤在身,我不用功体也不用道域以及慕容府的剑法,这样你可愿意?”莫离骚盘算着用之前黓龙君所教授的墨家剑法。
慕容胜雪感觉莫离骚这么容易就退步了,一定有问题,但有什么问题他一时也看不出来,“好,就这样吧。”
“师尊认为呢?”莫离骚询问黓龙君一句,黓龙君点头,“嗯。”他这才明白为何之前李剑诗对自己的态度是那样,原来是古岳派。自己确实造访过古岳派,只是...
慕容宁回到住处,想到别小楼与自己所谈的事情。本来慕容府势在必得,只是俏如来突然插手,他与雁王的对话让别小楼十分在意。似乎...真正刺杀莫离骚的人是俏如来,但俏如来又否认。
“俏如来真能再一次杀掉自己的师尊吗?这种黑心肠的人存在吗?但他是墨家之人,也是有可能吧。既然俏如来要召集会议,那...他不是问心无愧,便是暗中与其他参会人员有交易。”
慕容宁把烟杆收起来,叫人过来,“派剑奴严密监视尚同会周围行踪,查探最近尚同会都与何人来往。”
“是。”
很快又有人来,“十三爷,尚同会派人前来,要见府主。但府主...”
“胜雪怎样了?”
“正在与总剑司比剑,怕是不能接待。”
慕容宁摆摆手,“让他到我这里来吧。”
“是。”
很快尚同会使者前来,“见过慕容府的十三爷,这是盟主交给贵府的信,请过目。”
“嗯。”慕容宁接过查看,与别小楼所说无二,“好,到时慕容府定会准时参加。”
“多谢。”那人很快离开,慕容宁把信件放在一边,“居然这么快就来了,那其余各方应是也收到信函了。”
苗疆境内,铁骕求衣与苗王在谈论此事。
“王上,此事就让微臣前往吧,不必劳王上大驾。”
“但孤王认为,应当由孤王出面才可。”苗王并不同意,“尚同会方面应是俏如来,慕容府也会是由主事者慕容胜雪,道域派何人孤王不清楚,墨家应当是雁王吧。所以苗疆由孤王亲往,并无不妥。”
“但参与者大多为墨家的人,微臣恐怕会对王上不利。而且,墨家之事应由墨家之人解决。”
“军师...但你也是苗疆的军师。此次你是代表苗疆,并非墨家。”苗王从座椅上站起,“情况若真如你所说,面对诸多墨家之人会对孤王不利,那孤王更不能让军师一人陷入险地。”
“既然这样,就请王上允许微臣同往。”铁骕求衣对苗王施了一礼,苗王扶起他,“嗯,当然可以。”
尚同会内,俏如来也接到消息,各方都已受到邀请,皆同意派出代表前来尚同会。俏如来也就开始布置这件事所需的一切事务,众人除了慕容府都相距甚远,需要为他们准备安身之所。
但俏如来想起对浪飘萍那日所说的话,道域内还有墨家之人。“墨家应该已经从道域撤出去了,怎还有人逗留?如果是一直待在道域的,那为何之前师相完全没察觉,而最近才有行踪?”
但俏如来不知情,这个人的行踪不是浪飘萍发现的,而是地狱犬偶然探得。上次那几个墨家神秘人召开会议,他回道域之时被地狱犬察觉。而至于为何知晓他是墨家之人,也许是墨家那特有的令人讨厌的气息吧。
慕容府内,莫离骚、慕容胜雪、黓龙君来到慕容府平日练剑之处,黓龙君身形一散化作墨殇剑,被莫离骚握住。
慕容胜雪也不啰嗦,直接召出劫寒,莫离骚示意,“小胜雪,用行令剑围我看看。”
慕容胜雪稍提内元,轻声一喝,“行令剑围,起阵!”
气势虽不比莫离骚,但也是有模有样,以慕容胜雪为中心,周围顿起剑气结界,只是剑阵有些错杂,与莫离骚的剑围略有不同。
莫离骚只看一眼就已经了然于心,提剑进入,运用起墨家剑法来对抗慕容胜雪的行令剑围。慕容胜雪只觉得莫离骚步法玄奥,未曾见过,剑路也与之前有所不同,也不知是哪一家的剑法。
只是几个呼吸间,莫离骚就已来到慕容胜雪身边,慕容胜雪心下一凛,瞬间挥动劫寒,剑势飞快。
莫离骚收敛几分力道,而经过数招之后,慕容胜雪身法渐乱,引得剑围之中剑气随之紊乱,慕容胜雪躲闪不及就被自己的剑气所伤。莫离骚见状,横剑一扫,破了行令剑围。
慕容胜雪见剑围被破,还是不甘,再发几招,莫离骚手腕一抖,甩了几个剑花。而此时慕容胜雪左手已有些力尽,“哈啊...”劫寒被莫离骚甩飞,莫离骚察觉他出现异状,收了剑。
“小胜雪,你无恙乎?”
“哼!”慕容胜雪只得用右手召回劫寒,“再来!”
“我们离开慕容府后你做了什么?伤的不轻啊。”
“再来!”
莫离骚摸摸慕容胜雪的头,“小胜雪,别这么倔,行令剑围还没练会就想改造,导致现在你所练的剑围不三不四,像什么样子?创新是好,但基础也很重要。”
“大师兄所用的是什么剑法?”
“你服输了?”
“嗯。”慕容胜雪极不情愿地回答,“愿赌服输,大师兄,任凭你处置。”
莫离骚这才满意,“这才是我们的小胜雪,先给我的师尊道歉吧。”
慕容胜雪硬着头皮走到黓龙君面前,“方才是我无礼了,请先生谅解。”
“嗯...府主也是关心莫离骚才会如此,我可以理解。但古岳派之事,我早先确实拜访过,但他被覆灭一事与我无关。李剑诗这样认为,应是对我有某种误会,我会找时间找她询问。”
“...”见黓龙君这么轻易就原谅自己了,慕容胜雪瞬间有些羞愧,难道是自己太冲动了吗?
“小胜雪,既然你任凭我处置,那...来来来,去雅风小宛再详谈啊。”
慕容胜雪见莫离骚突然凑过来,就感觉他不怀好意,“大师兄你是要做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