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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54.波澜暗涌

四人准备好以后,神无恙打开了投影面板,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输入了几重密码验证之后,打开了一扇空间之门。

“哇!这扇门有点像通往地下黑市的空间传送门!”夏莉惊叹。

“没错!二者的技术原理是一样的。”神无恙说道,“好了,让我们走吧!”

穿过空间之门,映入眼前的是一个走廊,走廊的两侧墙面挂满了各种画作。

“艺术家就是艺术家,这些个画我怎么都看不太懂!”唐前雁凑近了一幅画,端详了一会。

“这些都是你父亲墨老师画的么?”夏莉问道。

“没错!父亲工作闲暇之余会随意画上几幅,有时也会听一些音乐,我想这就是父亲工作之外全部的兴趣爱好了吧!”神无恙说道。

“墨老师境界高深啊!大家来看这幅图!”道心一看着一副图画说道。

那是一副夜空图,有点类似梵高的名画《星夜》,《星夜》中充满了印象主义风格,有人赏析道:高大的白杨树战栗着悠然的浮现,山谷下的村庄在教堂的保护下安静的栖息,宇宙里的恒星和行星在旋转着、爆发着,接受“最后的审判”。

而墨老师这幅图勾勒手法类似,给人一种抽象的画风,星星、月亮、山川、河流、孤寂的行者、植被等用一种旋转和波浪状的曲线描绘出来,它们振动着、旋转着,像是演奏着一首末世的奏鸣曲。

“神无恙你怎么看这幅画?”道心一问道。

“我看到了简谐运动,也就是波动这种运动形式。宏观上行星绕着恒星做类似的运动;水面的波动;空气的震动等等。微观上电子围绕原子核运动、电磁波的运动同样以“波”的形式运动。宏观上运用动力学方程、微观上运用波函数可以描绘这些运动。”

“我不懂数理,图中那些奇怪的波纹像是音乐的谱章,因此这副图给我的印象就是一首美妙的歌曲,以万物为乐器;以线条为旋律;以悲怆为曲调,既表现出个人命运的悲凉,又描绘了末世的哀鸣。”唐前雁说道。

“我想的的是生命的运动形式到处体现着简谐波动的影子!”夏莉思考了一会说道,“我们眼睛接受信号的是电磁波;耳朵听到的是声波;我们的一呼一吸之间,肺泡做着扩张和收缩的往复运动;我们的消化道进食后会发出蠕动波;显微镜下,我们的肌肉运动分解为肌纤维的往复波动;我们的神经系统同样是一个循环往复的闭环;甚至动物的性行为也表现为一种来回往复运动。这些都可视为简谐波动,我们生命运动的一般形式。”

“那我也说说我的看法。”道心一等大家说完自己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我们人类的生活和命运同样以波的形式展开,所谓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人生的起起伏伏是常态,历经磨难方得真经;我们的工作反反复复,朝九晚五;我们个体从出生孩童变成类似孩童的老人,最后重归于土,但生命一代代薪火传承。”

“很好,你们说的都很对!”忽然墨老师出现在大家面前,“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是弦理论完成了伟大的统一!”

爱因斯坦晚年试图找到最后的理论,一种统一所有规律的方程,那个伟大理论将是科学的圣杯,是点金石,是人类出现智慧以来最终攀登的高峰。可惜他终其一生未能找到,临终前留下一句:“那个将我引到后花园的家伙,我最终也没有逮住他!”

“父亲!”

“墨老师您好!”

看到墨老师前来迎接,四人赶紧上前问好,穿过一道大门,墨老师带着大家走进一间客厅。

“哥哥,你回来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朝神无恙跑来。

神无恙将其搂在怀里说道,“贝丽塔,感觉你又长高了不少!”

贝丽塔一袭浅紫色的长发,刘海抵达眉毛,刘海下面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皓齿红唇,雪白修长的脖子中央挂了一个大大的蓝宝石饰品,身穿一件“洛丽塔”风格的紫色裙子,上面点缀骷髅头和十字图案,下身穿黑色长筒网格袜,脚上一双黑靴子。

“好可爱的妹妹!”唐前雁和夏莉忍不住上前抚摸这个小萝莉。

“姐姐好!”贝丽塔大眼睛一闪,“我自己在家好无聊,姐姐们陪我玩吧!”

贝丽塔拉着唐前雁和夏莉去她的卧室玩。

“道心一,你和他们几个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家很随意的,不用拘谨!我和父亲有事商量一下,失陪了!”神无恙说道。

“知道了,你去忙吧!”道心一陪着她们一起走进贝丽塔的房间。

这里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储藏室”,只见到处是橱柜,上面摆满了各种手办、饰品、漫画周边。

“看!这个是10周年纪念版雪华绮晶,那一个是手办大师马克的作品时琦狂三......”看着琳琅满目的手办,贝丽塔如数家珍,开心的向姐姐介绍自己多年的收藏。

“我的天!好羡慕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唐前雁想到自己凄惨的过去很是羡慕。

“这些不算什么,我还有一个更庞大的计划!”贝丽塔傲娇的说道,“来,给你们看看这个!”

贝丽塔从柜子里拿出几本收藏册其中一本上面写着《百蝶集》,打开之后,可以看到一只只形态各异的蝴蝶封在册子里,看起来栩栩如生。每只蝴蝶的下面还详细记载了蝴蝶的名字、性别、品种、食性等等。

“这些只是样品,在我的计划里我准备收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动植物,甚至无机物我也要收集一部分。”贝丽塔说道。

“你搜集这些要做什么呢?仅仅是爱好么?”夏莉不解。

“当然不仅是爱好,我要未来的末世做准备!因此我称之为诺亚计划,如果有一天真的世界要毁灭,那么我将用这些收藏品重建世界!”贝丽塔稚嫩的声音,却表达出不凡的意愿。

“但是这些蝴蝶都已经死了啊,再复活也很麻烦。”唐前雁说道。

“不,它们没有死!”贝丽塔说完,向其中一只蝴蝶吹了一口气,只见那只蝴蝶,生机顿现,虚像实变,忽忽然拍翅而飞!

“这是魔术么?”唐前雁惊讶的看着飞起的蝴蝶,缓缓落在自己的手指上。

“这是我经过苦思冥想设计出的维度转换逻辑模型,通过这个模型,我就可以任意转换物体的维度!这个原理解释起来太麻烦,当然完成这个模型我也借助了父亲的力量。”

“太神奇了!”夏莉惊叹,“有一点我想不通,这种维度转换岂不是违反了质量守恒?”

“没有!比如这个二维化的蝴蝶,它们的质量没有凭空消失,而是暂时存储在另外一个异空间而已!所以它们不是风干的死物,而是有生命的藏品!”

“那你准备连人类一起收藏么?”夏莉问道。

贝丽塔思索道:“嗯,理论上有这个可能!我哥哥神无恙也是个收藏爱好者,走我带你去他的卧室!”

打开神无恙的房门,大家都被惊呆了!

这那里是卧室,明明就是一个超级大仓库!里面的物品应有尽有,小到日用品,大到飞船武器,琳琅满目。

大家很好奇:“他收集这些东西干嘛?”

贝丽塔:“大哥需要的时候会通过量子传输将这些物品传输到他面前,这些物品都是父亲在帮他更新、维护、升级!”

这就是哆啦a梦的秘密?夏莉想到了哆啦a梦和神无恙的相似性。

“父亲,您还记得这种颜色么?”神无恙向墨老师展示了一副特殊的色彩——正是幻神的细胞颜色。

微生墨看到这个色彩,愣了一下,默默的喝了一口咖啡,“幼小”的身躯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也许我应该记得,但我现在不知道这个色彩有什么意义。”微生墨从来不说慌话,但是这句话说得含混不清。

“那我帮您回忆一下,我的前世是一台实验助手,也就是您设计的第一台机器人。我每天帮您培养细胞、做实验、做统计等等。有一天您带来一株特殊的细胞,它散发着特殊的绿色,这个世界找不到类似的颜色,因此很可能来自外星球。它是那么吸引我的注意,以至于在我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有一次您让我向这些细胞中加入了一些特殊的物质,这些物质是用来对付这些细胞的,结果很顺利细胞很快死亡,颜色也从绿色变成了黑色。”神无恙说着说着面部有些抽动,“后来时代在进步,我的功能已经落后,您舍不得抛弃我,不断将我升级改造,我的大脑从芯片结构变成了人形神经网络结构,我的身体也也从微米材料提升为纳米材料,以至于现在更高级的材料。我就是您的孩子,我的一切都是拜您所赐。身体再造的我本不该存在前世的记忆,但我在看到这个颜色后,发生了奇妙的心理反应,我居然慢慢回忆起这些记忆的碎片!这是因果么?还是超自然?我不明白,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想知道的是,那些破坏幻神细胞的物质是您研制的么?”

听完神无恙的讲诉,微生墨陷入沉默,久久才说:“是我研制的,那是另外一个“我”。”

神无恙叹了口气,“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么?”

“什么是神?神是一切的主宰,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永恒不灭,否则便是伪神。为了证明神是不是真的存在,我做了一个实验来验证我的想法:神若不死,则一切皆为徒劳,万事万物不过是神的棋子。神若陨灭,则证明世上没有真正的神,人有自由意志,人皆有机会成“神”!”

“为了什么?权利、名声、财富?这些不过是您眼中的虚幻泡影!”

“求真、求不朽。这个世界唯有真理的光辉永垂不朽!只有真理是真正的神!”

“那你心里没有愧疚么?”

微生墨不再说话,默默的注视着窗外。

“不要再责问父亲了,你说这么多究竟想干什么?真相有那么重要么?”这时贝丽塔走了进来,作为女儿有必要维护父亲的尊严。

“贝丽塔,你真是一个乖孩子!”神无恙看着贝丽塔有些伤心。

“难道你不是么?”贝丽塔反问。

神无恙没有回答,怔怔的转身走到门口,在那里愣了一下,回过头,眼神似乎有一丝不解、失望和无奈,似乎还有想说的话,但最后仅仅留下一句“父亲您保重!”后径直走了出去。

“神无恙,得到答案了么?”夏莉他们看到神无恙怔怔的走出来上前问道。

“嗯,我们走吧!”神无恙回答的有气无力。

“我们进去和墨老师告别一下吧!”夏莉说道,的确就这么走有点不礼貌。

“不用了!父亲说他要休息了!让我来送你们。”贝丽塔走过来说道,“哥哥,你要知道父亲心里的苦!”

“是的,墨老师的为人我们都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肯定没有想的那么简单!”道心一说道。

“没错,我们没必要过分追究,也许墨老师做的这一切都是形势所迫!”夏莉接着说道。

不过神无恙看起来还是有些伤心,不为所动。

“你一个大男人,别愁眉苦脸了!”唐前雁见状拉着神无恙的胳膊说道。

神无恙这才缓过神,渐渐舒展眉头。

于是一行人离开了神无恙的家回到了公寓。

一回到公寓,神无恙“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为什么?”,一开始大家没注意,不知何时神无恙出现了“宕机”的表现!整个人坐在地上面无表情,身体在微微抖动,体温也不断上升。

街道上一个旅行者的飞行器坏了,旅行者一脸愁云。

满头白发的老人微生墨带着刚刚“出生”的神无恙路过。

旅行者看到二人走来,有了一丝希望,问道:“你好,你们能帮帮我么?”

墨老师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我的飞行器出了故障,我是从别的城市来的,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你们能帮我修一下么,或者告诉我哪里有维修厂?”

“我来看一下!”墨老师何其聪明,很快便帮旅行者修好了机器。

旅行者感激万分,连连道谢。

“举手之劳而已!”微生墨说道。

旅行者驾驶飞行器离开了他们,神无恙看着飞行器远去的背影,问道:“老爸,你问什么要无偿帮助他?这违反了等价交换原理!”

微生墨:“我是看他可怜,同情他,所以没有要他的报酬!人和人相处的时候要有同理心!”

“什么是同理心?”神无恙很不解。

“当别人痛苦时,你也感到痛苦;当别人开心时,你也感到开心,这就叫同理心。有了同理心,我们就会在别人痛苦时,想办法帮助他摆脱痛苦,哪怕是不计报酬的付出也会心甘情愿。”

神无恙努力的理解墨老师的话并继续问道:“这么做是属于做好事对么?”

微生墨摸了摸神无恙的脑袋说道:“没错!你以后也要学会做好事!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一方面,做一个有同理心的好人也同样重要!”

神无恙点点头深以为然。

“神无恙你怎么了?”

“他接受不了现实了吧!”

“糟糕!赶紧联系墨老师吧!谁有他的联系方式!”

“我没有,墨老师一般不给人留联系方式的,早知道留下贝丽塔的号码了!”

大家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神无恙,你怎么这么傻啊?”只见唐前雁搂住神无恙,两行大泪珠哗哗的滴落在神无恙脸上。

这时奇迹出现了!

只见神无恙眼珠动了两下,那股精神气又回来了。

“神无恙醒来了!”唐前雁破涕为笑。

夏莉和神无恙一听刚要说话结果被眼前一幕惊倒!

只见神无恙朝唐前雁脸颊亲了一口并温柔的说道:“谢谢你!”

唐前雁顿时脸红到脖跟,双手捂着脸部,说了句:“幸福来得好突然!”接着眼皮一翻晕倒了!

“唐前雁,你怎么了?”这回轮到神无恙担心了。

“哈哈!你们俩口子在唱双簧戏么?一个接一个!”夏莉扶住唐前雁,“她没事,脑袋缺氧,暂时晕倒了,休息一会就好!”

“恭喜你,终于走出了第一步!”道心一打趣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想吻她,谁知......”神无恙挠了挠头。

“你做的没错!铁树终于开花了!我支持你!”道心一拍了拍他的肩膀。

道心一的“铁树开花”一语双关,一是真的铁树开了花,二是铁做的树(暗指神无恙人造人的金属特性)开出了花朵。

神无恙只是傻笑,却不知他究竟理解了没有。

夜晚,夏莉搂着唐前雁笑着说道,:“怪不得神无恙会吻你,搂着你的身材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唐前雁:“我还羡慕你的智慧呢!我担心神无恙以后会嫌我笨怎么办?”

夏莉按了下唐前雁的脑袋:“你一点都不笨!只是没有系统的学习过知识而已!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你快速获得知识!”

“什么办法?”

“在大脑中装入一个记忆芯片,连接你的大脑,这样你就可以随时从电脑主机上下载知识了!”

“但是那样万一被人控制了怎么办?”

“嗯,风险是有的。不过我们即便没有装芯片,谁能保证自己不是活在梦中呢?”

“哎,好烧脑!想那么多没有用的干嘛,活在现在是最重要的!”

“或许吧!”

“对了,我还有一个办法获得智慧!”

“哦!什么办法?”

“那就是我们俩——合体!”

“合体?葫芦娃变小金刚么?”

唐前雁邪魅一笑:“对的,要不要试一下?”

夏莉面露惊慌:“我可没答应!”

“管你呢!啊哈哈!”

于是两个女人开始在床上实验“合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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