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温暖玉找了借口离开兰苑,等出了名仕阁大门,她嘴角勾着微挑的笑意。
“四喜,温夏。”
两个丫头见她这个时候出来,都有点疑惑,她们恭敬的上前,“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以往小姐都是到了下学才出来的。
“嗯,有事要你去办。”她将写好的信交给温夏,嘱咐她一定要交到本人手上。
“快去快回。”
这丫头收敛了不少情绪呀。
见温夏快步离开,温暖玉这才拿出另一份书信,“四喜,这个,拿给你灵乐姐姐。”
“是。”
两个丫鬟都相继离开,温暖玉这才调转头,准备去见见掌院大人。
她脚步轻缓,偶尔有人路过,对她指指点点,温暖玉也权当没看见。
“来着何人?”
屋外的院童拦住温暖玉。
“学生温暖玉有要事拜见掌院大人。”
书童点头,但并未放行,“掌院有客,不便见女公子。”
屋中似乎有争执声,只是听不真切,她在外面等候了一会。
“屋内坐着的可是余舍先生?”
她似乎听到了沙哑的低音。
书童仅是摇摇头,闭口不言。
“你还是让我进去吧,我想他们在谈论的事,因与我有关。”
见书童依旧不放行,她低眉,要不要硬闯?
“学生温暖玉,有要事向掌院大人禀报!”
好半响,大门开了。
余舍紧皱着眉,“温学子,掌院今日不便见你。”
余舍这副模样,更让温暖玉坚定的要见掌院。
“先生,学生已经知道事情始末,事关学生,是不是该让学生辩解,自证清白?”
余舍不言,握门的手未松开。
“先生?”
“先生,让温学子进来吧。”
温暖玉恭敬行礼,屋内忽然传来一声高昂的叫声。
余舍顿了顿,松开手,只是看着她依旧皱眉,“沉住气,等下不要乱开口。”
温暖玉点头以表谢意,目光悠远极长,看来她来的正是时候。
余舍面目冷成,似乎整个人都绷着,见她乖巧,想来不会乱说。
这个时候除非有能力自证清白,不然多说多错。
两人进屋,温暖玉一直低着头。但她能感觉到四周盯着她的目光。
“你这老家伙,看把人吓得。”
掌院适时打趣一句,以为温暖玉紧张,又道“温学子应当还没见过学院其他几位先生。”
温暖玉顺着掌院的话抬头,不期然看到几个眼熟的人。
“院长,这个就是我与你提过的温暖玉,温学子。”
院长?她望向主位,上面坐着两人,一人是掌院,那这一个,难不成是上一世很少出现的院长?
没想到,这一世。会让她在这里遇见。
“学生见过院长,各位先生。”
倒是个知礼的。
“温学子,想来是有话要与我等说。”其中一位先生开口,看她的眼光晦涩,不喜十分明显。
温暖玉勾唇,想解释,只是余舍快她一步。拦住了她。
“金掌执,她还小,听听且罢了,而且这事终究没有实证,可谓空穴来风!”
“呵呵,余舍。就是因为还小,所以更要严抓,不然,只会越错越离谱。”
“你,此事是真是假尚未定论,你这言论,要强行不成!”余舍气的面红耳赤。
刚刚与他争论最多的就是这个金掌执。
温暖玉眉眼未动,压下心头的恶,看先生为她争论,内心不由柔软起来。
“你,你这个——”
余舍还想说什么,被院长突然打断。
“你们在这挣着有什么用,当事人都在这,不如由她说说?”
好一招移花接木,温暖玉心里划过一丝冷意。
“学生愚昧,不知两位先生为何争辩。”
“呵,真是装的一副好样子。”坐在末首的先生冷笑。
“秦先生。”
“你先回去。”余舍示意她快走。
温暖玉轻笑,她既然来了,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院长让学生自己说,但学生并未做错事,还请院长明示。”
“呵。”
“哦,刚刚不是还说有要事禀报?”院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学生自幼有祖母和爹爹教导,行事当光明磊落,今日学生听了嘴,学生虽知谣言止于智者,但不防有固执己见之人。”
堂内几人面色各异,温暖玉环伺了一周,目光定向一个人。
见他脸色变幻莫测,冷笑、戏谑、嘲讽,将将的僵在脸上。
温暖玉内心发笑,面上确是朝他点点头,装作没事人一样转向院长。
她这个动作看似简单,而且小心的不想被别人发现的模样,更加引起他人的狐疑。
“光明磊落?温学子,考前泄露考题,也算光明磊落?”
院长这会看的真的是似笑非笑,说出的话,刻意的让人不喜。
温暖玉面上一拧,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低头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