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开始!”
随着台下负责裁判的长老一声令下,项天的首战终于要开始了。
“火云峰,张广南见过项师弟。”
一个响亮的声音把项天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抬眼一看一个身材纤瘦的青年正含笑看着自己,项天赶忙回礼道:“神木峰,项天见过张师兄。”
“此剑,名焚金,项师弟小心了,看剑!”
话音未落,一股炙热之气扑面而来,随着张广南的舞动,两条火龙迎面向项天扑了过来。
“火属性法术,火龙舞!”项天心中暗道。
对于各属性的法术,段云智都和项天讲解过,身具五中属性的项天其实也掌握了不少各属性的法术,深知多而杂不如少而精的他,只是把重点放在了比较擅长的土属性法术上。
项天虽不擅长这火龙舞,却知道这法术不但攻击力极强,更重要的是可以随着火龙的舞动让对手所在的区域处于一种高温的环境,贾子春的小册子上也对张广南的这法术进行了着重的讲解。
面对火龙舞,不但要小心火龙的进攻,还要防备周围热浪的灼伤而分出部分灵力来对抗,一旦灵力不足都不需要对方动手,自己就会被这高温的热浪生生融掉。
既然知道火龙舞的威力,项天自然不敢怠慢,赶紧用出自己熟悉的地甲术。这地甲术初始的时候也就是有那么一层稀薄的黄色气体护身,就好似当年项天在百花谷时候与赵兴全对战时那样,一旦受到攻击超过了地甲术的负荷的时候马上就会消散。
可随着不断的修炼,地甲术的威力也就逐渐的展露出来,随着项天修为的提升地甲术所形成的护身的黄色灵力也逐渐变得浓厚起来,当项天初到人境七层的时候,那黄色灵力已然凝实如同一个真正的铠甲一般。
大成的地甲术,可以在身体周围形成一个坚实的土属性铠甲,坚不可摧。马刚的地甲术的特点是攻防兼备,有了攻击的一面防守自然就要弱上不少,倘若如项天这般专一的进行防御的话,秦雨桐的朱雀绫虽然厉害恐怕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地甲术。
而在项天修炼苍玄决以后体内灵力的本质发生了变化,地甲术也随之有了显著的不同,虽然坚固程度不可同日而语了,可偏偏这卖相却实在是不行,灰漆漆的颜色和原本的金黄相比显得有些土气不说,看起来甚至还不如当年在百花谷的时候浓重。
那一层薄薄的灰色浮现在项天体表,只是让项天本来白皙的肤色略微黝黑了一点。如果不是贴近了看甚至不能发现项天已经使出了地甲术。这奇怪的表象就是之前清风子看到了也很是奇怪,也只能归结为术法因人而异,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由于这地甲术如今好像贴身的衣服一样穿在身上,项天给这术法起了个新名字,地甲衣。
别看这地甲衣看起来不起眼,却有着不俗的威力,用清风子的话讲,项天的地甲衣有别于以往的地甲术,不是越练越厚重,而是越到后来越稀薄,最后这地甲衣的终极形态或许可以和身体融为一体。
这也只是清风子的猜测,项天虽不知道这地甲衣最后是什么模样,可此时地甲衣在身,周围那火热的感觉一下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着火龙后面的张广南,此时早就大汗淋漓了,这火龙舞虽威力巨大,但却十分消耗灵力,如果找不到致命一击的机会就只能被动的消耗下去,直到双方有一个灵力耗尽。
虽然知道对方不能坚持太久,但这热浪对于项天来说也有着不小的灵力消耗,权衡了一下得失,稳妥起见,项天最终还是决定以“拖”为主,拖到对手力竭自然不战而胜,这样不但可以隐藏实力,还可以预防对手最后关头来个两败俱伤,爆掉火龙。
打定主意的项天也不正面对敌,开始在擂台上游走起来,如今的迷影步结合引力术让项天变得如飞燕般灵活,飞高走低,让两条火龙徒有一身威能却无处发泄,咆哮着跟在项天的屁股后面,虽然气势十足,却始终连项天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憋屈,这是张广南有生以来打的最憋屈的一仗,面对项天,他有一种用大锤打苍蝇的感觉,有心要收回火龙舞,但他也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以项天的速度和灵活程度,他收掉火龙舞的一刻也就是对方反击的开始,同样是失败,他更情愿是败在自己的手里。
小半个时辰以后,伴随着一声咆哮,两只火龙不甘的对望一眼之后终于撞到了一起,这一刻让项天想起了他第一次看到的百花谷的烟火,很美,却也很危险。
站在擂台一角,感受着那强烈的灼烧感,项天很庆幸自己没有选择硬拼,不战而胜虽不漂亮却是最合理的。
伴随火龙的消失,张广南也耗尽了最后一点灵力,颓然坐倒在台上。
“三十二号,神木峰,项天胜!”
随着裁判长老话音落下,那代表着张广南的八十三号小球也在他手中化为粉末,见到三十二号小球再次回到蓝色箱子,神木峰几人终于放下心来,王一鸣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贾子春的衣服也再次成为他揉搓发泄的对象。
“清风师弟门下可是出了个奇才啊,这项天还真是一个好苗子,能够把引力术运用的如此精妙,就连我这老家伙也不得不佩服啊。”
一旁同样观战的火云峰峰主赤火道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门下弟子的失利而气恼,倒是微笑着向清风子道贺。不过眼力如赤火道人这般的人物,也只是发现了项天的引力术结合迷影步的不凡,对于那真正抵抗住火龙高温的地甲衣却也摸不清楚。
清风子见赤火道人走过来,拱手道:“赤火师兄谬赞了,火龙舞威力无边,要是张师侄能够再坚持片刻,胜负恐怕还未可知。”
赤火道人倒是洒脱,道:“清风师弟也不必过谦,胜就是胜,败就是败,难道你觉得我赤火是个输不起的人不成?”
清风子见赤火道人略有怒意,知道其性子火爆,赶忙道:“不敢不敢,我们神木峰可得罪不起您啊。一切随缘,师弟我一向如此,这点师兄你应该是知道的,如能侥幸过得此关自然甚好,即便他们都在第一轮败下阵来也无妨,反正这情况也经历的多了,看得开,哈哈。”
赤火道人抚须笑道:“哈哈哈,这一点你我倒是很像,弟子的事情由他们去吧。不过,这次你们神木峰应该会露脸了,我先提前恭喜你了。”
“露脸谈不上,还好没有丢脸。”清风子淡然一笑。
“走了。”
赤火道人说走就走,只是临别时特意又看了眼擂台上的项天。
赤火道人虽然脾气火爆,但却很念旧情,清风子失势以后,这赤火道人是为数不多的站在神木峰一方的人。
目送赤火道人离去,清风子深施一礼,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在你风光的时候环绕左右、围前围后的不一定是真朋友,只有在患难时刻还能收伸出援手的才是真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