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疯子……”清歌呓语着,身子僵硬,一动不动。
“王……王上……与臣妾无关啊王上,臣妾真的是无辜的。”王后听着清歌的呓语,又见众人如此凝神,慌张的跪下向端坐着的南宫决解释,“臣妾只是将世子妃传来聊天唠唠家常罢了,真的没有对她用刑啊,再说臣妾也没这胆子啊,王上……”
“母后,事到如今,你还要这般让阿黎难堪吗?母后,纵使你再不喜欢这个女子,儿子也求您放过她吧!”南宫承坐在清歌床边小心翼翼的帮清歌擦着那双血肉模糊的手臂和千疮百孔的手,“母后,难道这是她自己在你的凤栖宫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针扎刺了自己的手,用线勒了自己的手臂吗?你解释啊?阿黎才入我东宫的门,几时得罪了您,一切都从我身上来呀,阿黎便是再不讨你喜欢,可终究是我的妻,以后自然会有我的子,母后,你当真舍得伤你儿子心尖上的人吗?”
“王儿,不是的,我真的没有,我就是害自己也不会伤她一根头发啊,为什么不信我?”
南宫决望着地上的王后,又看了看红了眼睛的南宫承:“王后言行有失,便禁足一月抄写佛经,好好修养身性好了。王后啊王后,你今日是真令朕失望了。”说罢转身离开。
王后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明明以前没有过这样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只是想让她离开而已……
旧殿——
“如此说来,那北黎清歌阴差阳错的惩治了皇后?”南宫启熟练的穿针引线绣着戏袍。
“是的,公子。”梨儿望着他的动作轻声回道,“公子,您可知世子妃是怎么了?”
南宫启轻笑:“梨儿不乖了,当初的梨儿,可不会问东问西的。再说,不被血亲祝福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呢?以后在我面前只管叫她小姐,记住了吗?”南宫启抬头望了一眼梨儿后又低下了头。
“是,公子。”梨儿应了一声,“其实,公子很在意小姐的,是吗?”
南宫启复又抬起了头。
“公子请恕梨儿多嘴,自从那日公子收留了梨儿,梨儿便永不会背弃公子。一开始梨儿也不明白为何您一定要给奴婢重新赐名,还特意将梨儿放在小姐身边伺候。起初梨儿以为您只是需要奴婢去监视小姐,其实是因为……爱慕吧。因为爱慕一个人,爱而不得,所以想时常望见,因为所爱之人近在眼前,所以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公子,我愿意做你眼中的那个替身,也愿意成为你了解她的工具,公子,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梨儿不求您能接受梨儿的感情,只求您能护小姐周全,小姐她……真的……很辛苦。”梨儿?红着眼睛福了福,转身离开。
南宫启重又低头望向了自己绣了一半的戏服,重又拿起针轻轻拉了拉红线,重又刺入布中……
“嘶~”他说回来手重了皱眉头,轻轻将手指放在唇边吮吸却又抬头望向了那开了些桃花的桃树。
真的……很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