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突厥兵马挥师南下,清歌不动声色只守不攻,这让朝廷十分不满,各种势力也被分成两派。
议政阁内,几位大臣还在那边喋喋不休的向坐在高处的王上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王上,那北黎清歌只守不攻,微臣猜测她有叛出我国卖主求荣之心,还望王上圣明,即刻派出我朝大将去监察。”这是当朝太尉,陈福寿说的。
若是漠北没有守住,那么突厥就可直接挥师攻打京城——因为京城与漠北之间只有几个民风淳朴的小镇和一些国家经济的命脉重城。因为这数百年来突厥都没有有机会南下,并且朝廷也与突厥友好往来,所以除了漠北北黎军之外,那里并没有什么重兵把手。
也就是说,如果北黎和突厥勾结,那有可能损失的便是中桓国的半壁江山,不得不防。
可偏偏也有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太尉此言何意?”一向与他对着干的正人君子的宰相,司徒寒向王上拜了拜,“北黎一脉忠君侍主守我漠北多年,况且北黎上下也未知道其父之事,如何能做的了中军之主?”
这件事已经争执许久,每次只要太尉只要一说话,宰相必会否决。在陈福寿的眼里,司徒寒不过是盛了他祖宗立下的功绩才坐上了这个位置——若不是当初先祖开疆时他祖宗尽心辅佐得来了个世袭宰相的权力,如今坐在那个位子上的是谁就不一定了。
陈福寿又接着说:“此言差矣,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北黎还更怎么样,他那女儿也定有其心——其心当诛啊王上,此等小儿不得不防。”
“一派胡言!王上,微臣以为当将此事告知那北黎氏,同时将侯位承袭给她……”司徒寒紧张兮兮的看向了王上,生怕他真的同意了那陈福寿的建议。
哪料陈福寿却觉得司徒寒脑子被驴踢了一样:“那北黎氏不过是一介女流怎可带兵打仗,如此是要向天下说我中桓国没有人了吗?”
“当日北黎氏率兵为我国开疆扩土之际,太尉可不是这样说的。”
一句话怼的陈福寿哑口无言,脸都憋红了:“……一码归一码,怎可相提并论?”
“我心知太傅胸怀大志,既然您有安天下之心,又怎可一叶障目,如此以偏概全到底是何居心啊?”司徒寒眉头一皱,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一样。
“王上——”这种话若是真的进了王上的心里那哪还有自己的活路啊,陈福寿更是手忙脚乱了起来。
南宫决按了按自己眼角:“也罢也罢,便听宰相之言,此事再议。”
“即便如此,是否也应该派人去……”陈福寿不甘示弱。
“去什么?去监视?如此不是更乱了军心吗?若让有心人知道了去是不是还要在边疆那边散播些什么有心之言?”得到同意的司徒寒朝陈福寿瞟了一眼,满脸写着此人不配为伍。
“你,微臣……”陈福寿自然是气急败坏的。
“好了好了。此事不必再议。”南宫决挥了挥手定下了此事。
“微臣还有事要禀——”司徒寒自然还有话要说。
“准。”
“东染郡出现了一种病,得了此病的人浑身瘙痒难耐,久而久之上吐下泻,而今已有十几例患上这样病症的百姓了……”
“宰相这不是小题大做了吗?区区十几例而已,如今突厥大兵压境,宰相竟关心这些闲事。”陈福寿自然不会放过这样落井下石的机会。
“你……性命攸关,怎能儿戏?”司徒寒有些恼火了,他没想到陈福寿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看来,谁的生命都一样珍贵。
“莫不是宰相以为漠北百姓的性命便不是性命了?孰轻孰重,莫不是宰相大人并没有个掂量?”陈福寿自然放不了这样落井下石的机会。
“还请王上定夺。”不想与他争吵的司徒寒只得向南宫决拜了拜。
“王上,微臣以为终究是外族子民,我朝才收复他们不久,这有可能是什么新计量用来坑害我朝将士的。”陈福寿自然也是要向南宫决表达自己的想法的。
“你……”着实让司徒寒气的不轻。
“……此事便交由太尉处理吧,找几个医官东染去看看,宰相就不要插手了。”就这样,这件事也被定了下来。
“……是。”如此,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可还有事?”
“……”
“既已无事,几位爱卿便退下吧。”南宫决喝了口茶后翻阅起来奏折。
众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