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逢春恭敬地将一个包袱呈到了南宫启的面前:“公子,这是东宫的梨儿托人送过来的衣物。”
南宫启正在看书,翻了一页后吩咐道:“打开。”
包袱里面只有几件红色和素蓝色的衣裳,庆逢春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南宫启。
南宫启盯着看了半晌后才发现自己有些失常了,收回目光后说了一句“烧了。”便没了下文。
庆逢春正要退下时又顿了下足:“公子,那北威侯之位还是被郡主承袭了,我们该如何打算?”
“不妨事,尽在掌握之中。只不过庆老板是在担心我呢,还是在担心你那宝贝干女儿?”南宫启忽然笑道,“你难道觉得我现在会加害于她……”
庆逢春急忙跪地。
“放心,她还有用。不过话说回来,在听到她成了北威侯的时候,你是不是还有一丝庆幸啊?”南宫启眯起了眼睛,有些警告的意味的盯着地上之人。
“公子多虑了。”
“你没必要担心。若她不能承袭侯位,只怕就真的要去陪她的父亲老侯爷了。”南宫启满意一笑,眼睛里面全无昔日的感情。
庆逢春瞳孔乍然缩小,好似明白了什么一样的抖了一下。
原来他……从未想过不杀她……
“如今多了南宫杰这么个麻烦,我再想做什么也没那么容易了。若是你当真这么想弃明投暗的话——”南宫启“好意”提醒道,“得趁早,本公子也好在他还未在这漠北站稳脚跟着时候料理好这一切。”
“奴才绝无此意。”庆逢春跪俯下了身子。
“好了,你且退下吧——这衣服可别让染雪那丫头看见。”南宫启随口说道,却又有意无意地念着,“阿黎啊阿黎,诶~真可怜,这辈子也无法团圆了呢。”喃喃自语之即,他又拿起了那一本书。
书面上只有两个字——《室思》。
庆逢春顿了顿,依旧关上了门。
南宫杰眯着眼睛勾唇冷笑:“哦?当真这般有意思?一个附子罢了,会有这本事?你不是在诓本王便是在耍就本王,可有想过后果?”
小微倒了杯茶递予南宫杰:“王爷也不必假装质疑,就凭王爷的机智,想来定能分辨出奴婢话中的真假……”小微淡淡的,面无表情。
南宫杰闻了一下颇感兴趣:“如此说来,小微姑娘是认定本王信你了?可就算本王信了,又与本王有什么干系?本王不过是个闲散人罢了,那个附子他要做什么,本王一点都不感兴趣。”
“王爷说笑了。您自然是个好心之人,不然也不会被王上派到这漠北来。”小微继续不动声色。
“姑娘怕是想偏了吧?我之所以会被派到这里来,不过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废人,而那些人都想我死在漠北。你当真以为是什么团结友爱赤胆忠心?”南宫杰忍不住低笑了几声,“姑娘还真是单纯的可怜啊~”他突然眸子一冷,里面似乎养满了冰冷的毒蛇一般都看向小微:“那圣旨送到清陵的那一刻,就没有人想让本王活了。”
小微一吓,身子僵硬的看向了轮椅上的人。
南宫杰重又恢复了往日的不屑,低眉暗讽道:“本王不过是个落魄王爷罢了,难不成小微姑娘话本子看多了?”
小微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半晌才忽的笑道:“王爷仔细打量便是,若是真让他得逞了,只怕王爷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太多的。毕竟——王爷对自己的处境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本王要做什么,还轮不到姑娘来指教吧。”南宫杰示意小微出去。
小微自然不会多加停留。
“北黎清歌、南宫……”南宫杰低低的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