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快也走得及时,第二天中午,太阳就出来了。
像清歌这样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抱怨这鬼天气,却还是着急忙慌地将他送到了港口。
如今还处于戒备的状态,送个人走动作实在是太大了。清歌撇了撇嘴,可又能怎么办呢?不送走他,隐患更大。
只有她送奇里离开。
其实不是送,她只有亲眼看着这个男人离开她才放心。
“小北,你相信吗?我真的没有碰那些东西。”临行前,奇里有些期待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女人。
“……以前的事情我都记得不太清楚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出发了。”清歌就这样说着,并没有看他。
“……”终究还是不信我,“好,那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不好?清歌,你现在真的很危险,跟我走好不好?”奇里还是那一句话。
“不用,我待在这里挺好的。你去了之后便不要来了……”清歌朝他看了一眼,“若你当我们还是朋友,至此一别再不相见。”
这句话真残忍。奇里笑了笑:“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不能再见面呢?”
“我怕你成吗?走吧走吧。”清歌抬手拉了拉他的斗篷:可别让人认出来才行。
“当心南宫启,他会害你。”奇里低声嘱咐道,“我知道你不会上心,但还是求你留意。”
“知道了,知道了。”清歌随口应付着,却在心里想道: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嗯。”奇里自然是知道她不是用心的,看着她帮自己理斗篷的样子一时没忍住,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做……”清歌一下子推开了他。
“再见,小北。当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会是我的新娘。”奇里跳上了船不经意的朝清歌身旁的一人扫了一眼。
船离开了岸,渐行渐远。
“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清歌喃喃着。
“那位公子是——”玉棋问着。
玉棋是个长得颇为俊秀,皮肤白皙身子硬朗,虽是如此但骨架却小的很,如今二十有一却看上去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处事圆滑,干净利落,这才混到了港城司的位置。
“辛苦你啦~”清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问题的,笑了笑然后离开。
刚回到侯府就看到南宫杰坐在院内的桌旁喝茶,清歌拎着点心打算径直离开,可还是问了一句:
“王爷不是怕冷吗,怎么出来了?”
“刚下过雨,清爽。”南宫杰喝了口茶,“你也过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诶~”清歌应了一声,只得走了过去倒了杯茶。
“人送走了?”南宫杰冷不丁的看向了她放在桌子上的糕点。
“……啊。王爷,来点儿?”清歌实在是没办法无视他的目光,于是客套的问了一句。
“嗯,来点。”南宫杰当然不会客气。
……她本来打算带给小七的。诶~早知道就厚着脸皮装看不见了。清歌忍不住想道。
然后那几包糕点就被两个人分食而尽,途中清歌还让小微重又换了壶茶来。
两个人也没多说些什么话,从头到尾的闷头吃着,倒也显得和谐。
空气清新,清风吹过清歌觉得有些凉快,吃着糕点喝着小茶,她突然觉得这样的小日子过得很舒坦。
“我不来找阿黎,阿黎便也不来找我是吗?”声音从清歌的身后传来。
“咳咳咳咳……”清歌被吓了一跳,喝了几口水才稳住,“那个……小七啊~”
“可是不欢迎我?”南宫启看见一旁还坐着一个人,突然气不打一处来,“看来你有旁人陪了,早知如此我便不来了。”
“怎么还生气了呢?本来我是想去找你的,只是有事耽误了。”
“有什么事?你所说的有事就是在陪别人品茶聊天是吗?阿黎,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南宫启皱起了眉头。
倒像是出门在外的丈夫被妻子抓包了一样。
清歌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呀……”清歌走上前去,“我真打算去看你的,本来打算回来换身衣服就去——”
“那为什么又不去了?”
“……我饿了。”清歌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这倒让坐在一旁的南宫杰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