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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入学考试

其实不是每个魔法学院都需要入学考试的。然而今年外土世界魔法学院却意外地要进行一场大比拼,当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只有入学考试,才能让每个导师都能分配到学生。如果没有这个环节,岂不是每个学生都要报最优秀、最著名的导师了吗?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日趋浮躁。学生报考魔法学院,并非是要在六大魔法领域深造,而是要找到一个强有力的后台,这样就更加容易出人头地了。所有的世界——地球、外土世界和远土大陆,都是互相连接的。不同于在现实世界中,财富是最具有打分性的指标,在魔法世界中,只有一样,那就是魔法世界的统御之权,才是大家真正觊觎的目标。

普雷斯大人在矮人世界中崭露头角,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当然永恒之城的领导们对大家还是一个谜。传统上大家认为,德尔斐院长和两位校董,就是老山姆先生和罗西先生,具有最为至高无上的法力。当然远土之君和“羊驼爱好者”赫托娃,也是深不可测的人物。然而后起之秀的缺乏,一向是让所有外土世界的居民,最为担心的大事。当年宁无尘在离开凡妮莎后,大家对他的厚望渐渐成为泡影,他在娶了边姥姥后,日益变成所谓的集大成者,重视精灵传统的维护和精灵世界的保护。但不知道怎的,精灵世界还是日趋衰落了,以至于除了高等精灵之外的中低等精灵,不仅被禁止前往地球(因为一到地球就有人杀他们),而且实际上在外土世界中,所有人认为他们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边纵横的爷爷边仲子,在和边姥姥告吹后,倒是悉心研究威力强大的杀伤系魔法。在继承了传统的易容术和机关术之后,他又开始了研究毒系魔法。最重要的是他是为数不多的在现实中已经通过下毒,毁灭了几个城镇的人,当然那个地方,位于极寒领域,现在布满了各类的男妖和女巫。边仲子最热衷的,当然是告诉大家,外土世界不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绝大多数人认为他正邪不分,或者说他杀了那么多人,仅仅是要求大家更重视,外土世界的防御到底有多么脆弱。外土世界的四个主要领域——炎热领域、温暖领域、冰冻领域和极寒领域,都适合不同的毒性攻击。而易容术则是帮了边仲子的大忙,让他投毒更加得心应手。

两位外土世界的农民在镇上遇到了,一起去吃“自动增长饺子”。他们倒是不太担心各自的土特产能否顺利卖出,其实他们最为关注的就是这次的入学考试。因为在他们看来,最重要的就是此次入学考试,能否选拔出,对外土世界格外重要的人才。

农民黑水说道:“听说默林先生是彻底下台了,已经沦落到到卡牌公会打工的地步了。”

农民绿地说道:“不过默林先生还在协助,让地球的人类撤退到我们外土世界里来。但是我关注的那些小动物和小植物却不在其中。他们全都被毁了!默林先生彻底辜负了我们,还有联合国和精灵们,还有太空法师。太空法师的表现听说十分糟糕,而高等精灵什么都没做。默林先生应该被抓起来,让法庭判一个有期徒刑!”

黑水说道:“默林先生是彻底没戏了。据说瑛夫人和秦恨大人,早就想来外土世界了。”

绿地说道:“是的,瑛夫人和巴尔大人们,实际上对地球不怎么感兴趣,他们真正感兴趣的就是外土世界。瑛夫人是不希望大家继续现在的悠闲生活的。巴尔大人也是,因为对巴尔的繁殖不太好,还有魔道士和恶魔,都觉得外土世界挡了他们的路。我们外土世界最大的问题,就是前些年,从来都是帮助地球上的人乐善好施的。主要是太空法师的问题,无疑。”

黑水回答:“是的,太空法师失败后,遭遇处罚是肯定的。他们正在反省自己过于荒唐的罪过。然而他们还不是真正荒唐的,默林先生和联合国才是。而精灵们的实力早就不行了。精灵们撤向羊驼爱好者的领地,这是可靠的,精灵们在联合国的领导下,和暗黑蔷薇斗智斗勇,消耗得根本没有实力了。”

绿地说:“高等精灵是一种十足可贵的事物,就在于他们从来不自私,从来也不怕死。我欣赏他们,就是因为他们有十分的勇气,而且长得十二分的美。但是我的雇工们——那几个可怜的低等精灵,他们基本上属于混吃混喝的行列,据说打仗时候,总是第一个撤退的、第二个投降的。因为第一个投降的必须是矮人。”

黑水说道:“是的,低等精灵够可怜的,而矮人甚至快绝种了,当然我是说在地球和外土世界。低等精灵对矮人的不同情,仍然在持续。”

武尔芙吉尼亚走在学校的跑道边上,看见学校的人越来越多了。几天前她来到了学校,经过凡妮莎的介绍,认识了阿里芬和其他几位老师。分别是吉思林小姐、弗瑞德先生、饶旺先生。阿里芬女士擅长侦察和攻击、吉思林小姐的领域是治疗和内力修炼、而弗瑞德先生的主要方向是防御。只有饶旺先生是擅长心理和精神世界的锻造。在三年中的学习中,武尔芙吉尼亚要学习到的法术,也由罗西先生介绍了。当然这说明学校还是很喜欢熟人介绍的,也许对一些有理想的寒门子弟不太好,但是这也是该魔法学院的一大特色。魔法学院的饮食是有名的、也有一些出名的精于实践的教授,难免也会有一些不够完美之处。但是根据口碑来说,魔法学院的毕业生不仅为人踏实,而且在解决问题方面有独到之处。

罗西先生开出的魔法清单包括:

光系:一年级学习闪电(攻击)、雷电(攻击)、炫目(攻击),二年级学习自然之光(防御)、生命之光(治疗),三年级学习连环闪电(攻击)、电闪雷鸣(攻击)、人文之光(防御)、信之光(防御及治疗)

生物系:一年级学习虚弱(心理)、激励(精神)、强化(精神),二年级学习昏天暗地(攻击及反侦察)、日月无光(攻击),三年级学习全体窒息(攻击)、全体振奋(心理)

水系:一年级学习逃逸(防御)、隐身(防御),二年级学习固化(精神),三年级学习召唤亡灵(攻击)、驱除亡灵(防御)、召唤自然元素(攻击)、驱除自然元素(防御)

土系:一年级学习土遁(防御)、号召(心理)、泰山压顶(攻击),二年级学习进入地下(防御)、离开地下(防御),三年级学习御土之术(攻击)

空气系:一年级学习透视大地(侦察)、风起云涌(反侦察),二年级学习飞行(攻击及防御)、飞翔(攻击、防御及侦察)、控制精神(攻击及精神),三年级学习傀儡术(心理),迫残术(心理)。

力量系:二年级学习日月无光(精神)、摧残斗志(精神),三年级学习望梅止渴(精神)

操场过去就是公共澡堂,再就是几家生活用品商店,听说是阿里芬家里人开的,有一个据说是阿里芬的表妹。据说可以买到一些矮人之前用过的计算器和弓箭,甚至连盔甲都可以见到。武尔芙吉尼亚来到商店跟前,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在那里晒矮人的箭镞。武尔芙吉尼亚好奇地问道:“您就是阿里芬老师的表妹吗?”这个胖女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地在筛子中摆上箭镞。武尔芙吉尼亚走进她的商店,看见那里有许多箭镞卖,上面标注着各种功效:有毒的、无毒的、减弱法力的、减弱内力的、还有引发火灾的。这里的箭镞显得门类很全。左边是卖魔法用具的,右边是卖防具如盔甲的。而中间除了弓箭外,都是刀、剑、匕首之类的攻击用具。

武尔芙吉尼亚从胖女人的商店出来,走到另外几家门口,上面都挂了“休业”或是“正在休息”的牌子,不过还好有一家文具店还开了门。走进门,听见老板娘和另外几个女人在聊天。只见胖女人见到武尔芙吉尼亚进了文具店,心情显得不太高兴,还低声地恶狠狠咒骂了一句。

老板娘正在抽一种烟袋,散发出一种醉人的清香。武尔芙吉尼亚的精神突然有点恍惚,问道:“阿曼达在吗?”老板娘说:“我就是。新来的?买什么的?”武尔芙吉尼亚说:“您姐姐阿里芬老师让我找您,看有没有一些文具和书籍买到。”老板娘问道:“要上网吗?这儿挺贵的,我可以给你便宜点。”武尔芙吉尼亚说:“我就是外土世界人,土生土长长大的,这点我知道。但是听说饶旺老师要讲很多历史和哲学,来加强我们的心理和精神素质。我得用东西记一下。”阿曼达没好气地说:“不需要,饶旺讲的全是废话,我这里也没有笔记本记录。怎样加强精神和心理素质,就是要多吃我提供的药。”她从柜台中抽出一个弯弯曲曲的笔状物,全身褐色,说道,“每天吃一指甲盖,就可以了。一只200矮人币,远土大陆山里的。”武尔芙吉尼亚高兴地拿过去,把200矮人币交给了老板娘。

买完了法力提升的笔状物,武尔芙吉尼亚回到宿舍,床铺和被褥等家具已经被凡妮莎买齐和整理好了,武尔芙吉尼亚端详了一会笔状物,想到了一个传说,就是远土大陆山里,有许多的太空法师修炼,他们都会改变形骸,在前往不死之地之前。于是就在自然界中产生了此类的笔状物,名字叫做“残烟”,看上去像雪茄一样,只是弯弯曲曲而已。估计是因为很多的法力,在不死之地都不需要了,因此才从身上遗落下来,形成残烟。一般来说太空法师要修炼七十年以上,才有这样的效果。

女生们已经基本到校了,当然高年级的女生也到了,为新生们在表演一年级所学。“总的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保护自己。”一个扎着麻花双辫的三年级的女生介绍道。“为了这一点还是需要让自己能够不被侦察发现。所以最重要的就是土遁术和风起云涌。”另外一个较细的声音补充道:“但是隐身术和逃逸术也是重要的。土遁之所以基础就是因为到处都是土地,然而逃逸借助水,就有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比如说可以将战争的地点,故意选在河流和大海边上,这样你就有了多一重的优势。”一个神态庄重的新生,很谨慎地问道:“那隐身术呢?”这个较细的声音回答道:“也是如此,因为水是一切生命的来源。”说完了,她还原成女巫的样子,在玻璃瓶中盛了几滴水。武尔芙吉尼亚看见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巫,其实名叫森美,是来自寒冰之地的女学生。

森美的家乡处于既寒冷又潮湿的地带,那里有一条很宽的红色河流。她对着玻璃瓶吹了口气,水从瓶中悬浮出来,飞到森美的头上。她含糊说了几句咒语,水汽越变越大,逐渐向四周分开,将森美笼罩起来。最后森美不见了,完全消失在水雾中。

武尔芙吉尼亚明白,如果学会了这一招,就能够在各种情况下隐藏自己的存在。神态庄重的新生好奇问道:“可以发挥多大效果呢?”武尔芙吉尼亚不等二年级的同学回答,就抢先说:“当然是法力越深,持续作用越长。你的基础比较一般,以后多学我一点。”该新生顺从地点点头,说到:“我名叫安禾,是一个高等精灵。”武尔芙吉尼亚说:“我平时最不喜欢精灵了,不过你除外,因为个性还挺好。”

安禾好奇地问道:“不喜欢精灵,那是为什么呢?”武尔芙吉尼亚没好气地说:“因为精灵没一个好的。”安禾哈哈笑道:“看来改变你的偏见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

森美这时从水雾中出来了,周围响起了一片惊叹之声。森美十分得意地环顾了四周,说道:“以后低年级同学有什么学习困难,找我好了。”

森美和高年级同学逐渐散去,安禾接着说:“你知道庄助也来了吗?还有他其实不知道他爸爸是个贼。”武尔芙吉尼亚说:“上次我看到沈澪和他在一起。沈澪看上去就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实际上可能有二百来岁了。沈澪看上去挺喜欢庄助的。”安禾说:“沈澪我听说过,是狐妖中比较善良的一个。她喜欢的人挺多的,没什么稀奇。但是我告诉你,庄流就是庄助的爸爸,他是永恒之城的特勤人员,把高性能粒子发生器转送给瑛夫人了。”武尔芙吉尼亚答道:“永恒之城都是好人。庄助和他爸爸看来也是。”安禾听到了默不作声一会,然后交换了门牌信息。他们处于不同楼层的相同房号,一个是207,一个是307。这以后两人互相来往,安禾家庭条件还算不错,也听武尔芙吉尼亚的建议,到了阿曼达的店铺中,买了一只残烟。当然安禾不太相信,不过她比较喜欢上网,很快到外土世界的网上找到了精神修炼方法——出海。据说,只有在一望无际的空虚中,挑战自己才能最快地磨炼品质,提高法力。当然这得要先学些法术才好施行,因为需要基础的防卫和攻击能力。

第二天,入学仪式正式在操场上举行了。首先,老山姆在台上对大家训话,而校长德尔斐在一边听他发言。老山姆向大家介绍了校长和各位校董,除了老山姆之外就是罗西先生和一年级的各位老师。然后,武尔芙吉尼亚的母亲凡妮莎,代表学生家长发了言。凡妮莎号召说道:“地球变成了一片火海,我们的亲人都受到了影响。年青一代迅速站了出来,有代表性的就是大爱无疆的李艾先生,才比你们大几岁,就成了最有发言权的人物。当然永恒之城的青年也还不错,自觉占领市政府,驱赶瑛夫人和暗黑蔷薇的坏人。但是,暗黑蔷薇已经开始让大家聚在一起,挨家挨户抢粮食。这是一个新的变化,需要大家一起解决。老的一代已经没落了,他们一个个无为而治,体壮膘肥,却毫无解决问题的办法。当然了,谁当老大都要用这帮畜生,给工钱他们。”

这时候秦奋在学生代表中,站了出来,他大声疾呼说:“我,作为这一级中较年长者,完全同意凡妮莎的话。我必须要和暗黑蔷薇作最大的抗争。尽管我哥哥秦恨,是暗黑蔷薇手下的鹰犬,但我不是秦恨这样的人。”

说完,他对身边的同学说道,“来,为我伴奏,我要唱一首歌给大家听。”说完他们俩一起来到台下,面对所有的新生。他唱了一首很动听的外土世界民谣,歌词是这样的:

“中土世界、外土世界和远土之地、

是我们最后的荣耀。

炎夏领域、温暖领域、寒冰领域和极寒领域、

是当然魔法主宰的天地。

起来吧、矮人,

崛起吧、精灵。

你们不能再保持温和。

因为敌人的利剑滑向你们的腰间。

转变吧、太空飞翔的法师,

变化吧、人所仰赖的巫与妖。

没有族类再能忍受不公平

和怜悯之心的缺乏,

仅仅因为你们古老的信条。”

唱完,他的泪水滚落下来。凡妮莎赞许地鼓掌,说道:“谢谢你的表演,秦奋同学。你唱的好极了,外土世界的人,要是都像你就好了。”说完她又鼓了鼓掌,让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掌声越发地热烈。凡妮莎两手示意,让掌声慢慢停下来,接着说:“所有的同学都要有斗志。魔法学院的过往是极其光荣的。但是不是每一位同学,都能通过入学考试,没有通过的,也要继续努力。”

凡妮莎发完言,弗瑞德老师正式宣布入学考试开始。考试题目是在两天之内,尽量领悟六个魔法。如果一个也学不会,就证明没有魔法方面的天赋,不能加入本届魔法学院。一年级的学生之中,据说只有边纵横有一定的魔法基础,是因为他的姥姥教了他几手。其他人都只是魔法界的新学生。这六个魔法由四位老师和两位校董分别演示给大家,用了一些傀儡,大概是石头为基础作成的,作为攻击对象。

第一个傀儡看上去像魔道士,张牙舞爪向阿里芬老师扑来,阿里芬老师一摆手,默念咒语,大家只能看到附近突然平地刮风,一朵朵云彩从地上刮起,飘到半空。魔道士放着蓝光的双眼,突然变得呆滞,向云彩看去,他跳上一朵云彩,兴奋得像踩棉花糖一样。接着他又跳上更高的一朵,这样,一直向上攀升,跳到了最高的云彩上。阿里芬老师心中念了一个“放”字口诀,云彩突然消失,魔道士也不见了。弗瑞德老师告诉大家,这就是各年级都不教的魔法“飞云冉冉”。

边纵横兴奋地对秦奋说:“秦老大,我们来到这个学院是对的。我就跟你说,这里有很多魔法在外面学不到。”秦奋也喜出望外,说道:“边兄弟,以后咱们一起进步了。庄助的爸爸庄流,出卖了你姥姥和联合国的各位魔法师,这个人看来不太对劲。”边纵横叹了口气,说道:“庄流这个人我小时应该见过,是个人面兽心的前辈。庄助等我将来学会魔法,就把他杀了,好给我姥姥报仇。”秦奋说:“你小心点,他的后台挺厉害的,上次还是那个斩蛇矮人首领来送他上学的。”

另外一个身材俊秀、目似流星的男同学也是从外土世界来的,啧啧称奇道:“这矮人首领你们不知道?那就是王铉,这件事发生好多年前了,许多矮人都参加了,差一点就被大蛇一个个吞了。你都不知道大蛇有多少帮手,据说除了许多豺狼虎豹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那兹古尔和美杜莎。有人说那条蛇是上古时代的产物,是对世人工于心计和狡诈凶险的惩罚。”

秦奋问道:“华伦,那有龙参加吗?”该同学也就是华伦回答道:“其实是有几条的。但是其实龙没有参加终极之战。但在征伐过程中,这几条龙吃掉了大量的人类和古代法师。那时候魔道士是很少的,但是也有,古代法师被吃掉后,龙借助魔道士的力量,生了很多幼龙,并且彻底隐藏了起来。才是地球如今混乱的重要原因之一。”

边纵横说道:“庄流是不是龙变的?”华伦说道:“其实不是的,但是庄流据说被龙引诱了,但是不知道是哪条龙。”边纵横气愤地说道:“那就一定是庄助了。庄助就是那条龙。”

这时,吉思林老师气踹嘘嘘地跑过来,手上拿着一些彩色袋子。每个袋子中装了一些黑不隆冬的石头。她分给每位新生一小袋石头,庄助打开袋口,低头一看,只见这些石头放射出一些奇特光泽。

“各位同学,刚才我应该给你们先发魔法石的。”吉思林小姐解释道,“是我工作太粗心了,到现在才记得给你们发。”同学们得到魔法石后,按照刚才阿里芬小姐的方法,开始练习“飞云冉冉”的招式,却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这时候大家刚想围到阿里芬小姐身边,向她好好请教。老山姆在台上威严地命令道:“全都坐下!回归原位。”新生们不由自主地回到原先的座位上。

庄助好奇地举手提问。老山姆看见庄助举了手,心中有点不悦,缓缓说:“庄助,什么问题?”庄助结过话筒,问道:“校董,我没看到阿里芬老师用魔法石,为什么她一样发出了魔法?”老山姆原来板着的脸浮现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个问题问得很好。”然后他又显出了严肃的神色。“但也暴露了大家不太关心魔法世界,基础很差的弱点。这样简单的问题,简直是小儿科!你该回幼儿园了!”台下爆发出一阵轻笑声。“这是因为阿里芬老师的法力已经足够的强了,可以不用魔法石或者魔法棒了。”庄助“哦”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坐了下来。

接着是吉思林老师教授第二招“飞沙走石”,她来到一块沙地边上,双指合拢,掌心向上,催动沙地中的沙子和小石子,向指尖方向,如同沙石的风暴一般吹拂过去。第二个看上去像妖魔的傀儡,无助地捂住鼻子嘴巴,但是随着沙子和石头,一个个打击到他,这个妖魔傀儡害怕了,想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却来不及了。他的双腿弯了下去,腿脚迅速被沙子掩埋,只有上半身露在外面,很快就动弹不得了。安禾好奇地走上前去,看到浑身都是石头打出的伤痕,不知死活了。

弗瑞德老师接着上场,他演示的也是一个攻击型魔法“应用之光”。第三个傀儡看上去是一个男妖,穿着鲜艳,蹦蹦跳跳地向弗瑞德老师冲过去,眼看就要被他又细又长的爪子抓到,弗瑞德老师从怀中发出一道奇特的璀璨光束。这时男妖被这股光束的冲击力,压迫到好几十米之外。男妖从背上拿出一个盾牌,总算勉强抵挡了华丽的招式。没想到弗瑞德老师双手用劲,内力涌出,男妖的盾牌被击穿一个大洞,男妖也随着当场倒下。

三招教授完毕,校长德尔斐吩咐大家散会,各自勤加练习。庄助和武尔芙吉尼亚聚到一起,研究怎样发出招式。武尔芙吉尼亚说道:“当天在街上和你们分开后,我去了卡牌公会。魔法卡牌我已经买了,原来以为这一次像往常一样,是要击退傀儡的,所以买了一张“雷电”,没想到派不上用场。这一次的入学考试是考验悟性的。”

“那看来这些钱是白费了。你还买了些什么装备?”

“我后来找到阿里芬老师的表妹阿曼达。她卖给我一只残烟。”武尔芙吉尼亚拿出了黑不溜秋的那截残烟,庄助拿到手上嗅了嗅,没有什么特别的。

“花了很多钱吗?”庄助问道。

“花了200矮人银币。”武尔芙吉尼亚没有把这些钱当回事。

“哦,我只有5矮人银币。幸亏吃饭不用钱,否则我这几天生活成了问题。”庄助说道。“不如你把这个残烟吃掉一指甲盖,看看是否能发出那三招。”

武尔芙吉尼亚吃掉了一指甲盖,果然法力有增强趋势。她召唤魔法石,试着发出了一招飞沙走石,虽然说威势不大,但也激起了一片黄沙。石头倒是软绵无力地掉到了地上。

接着,她又回想阿里芬老师的口诀和要领,发出了第一招飞云冉冉。只见空中飘起了一朵慵懒的云彩。确实也有些误导敌人的作用。

她又想发出第二招应用之光,但从怀中没有发出任何效果,她就知道是失败了。

庄助明白自己以前没有基础,是没有办法发出魔法的。武尔芙吉尼亚掰了一指甲盖的残烟,递给庄助,说道,“还是吃了残烟管用。”庄助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安禾也没法发出魔法,庄助说:“要不还是给安禾吃这货吧。”武尔芙吉尼亚有点不高兴,说道,“我想给谁,就给谁。”安禾笑嘻嘻地从武尔芙吉尼亚手上夺过去,说道:“这个庄助不太懂人情世故,魔法基础又为零。最重要的是他爸爸还是永恒之城的,把地球给卖了。他不离开谁离开呢?”

庄助笑着回答道:“我爸爸的事你也知道了?永恒之城是个好地方,但我告诉你,我爸爸从来不谈工作上的事儿。”

安禾消耗掉那一指甲盖残烟,果然法力明显加强,发出了一招“应用之光”,打到一颗大树上面,留下了一个伤疤。但另外两招却没有办法领悟了。武尔芙吉尼亚看见任务完成,就和安禾笑着一起回女生宿舍了。

庄助一个人拿着魔法石,左右都没有办法发出。他对着魔法石如何大声召唤,用尽全力也无济于事。这时他突然想到初中学的勾股定理,和一些高中数学三角公式。其实应用之光也许可以从数学上进行相似的理解。初中时候,他对数学还是感兴趣的,但是不太清楚为什么要用三角函数。世界上是难以找到非人造的直角三角形的。当然蜜蜂的蜂房确实说明120度这个角,有着某种特殊的数学性质。“不错,因为蜜蜂是十分勤劳的,他们设计的蜂房符合某些数学法则。这也许就是三角函数的根源。”当时的庄助是这样理解的。

也就是说三角学其实是自然界演化而成的。假设自然界刚开始一切都是蒙昧的状态下,那他们该如何繁衍,如何发育呢?这个世界是如何变得更加缤纷繁盛,而又保持自身的美好秩序呢?的确,这个演化的规律,其实就是应用之光的内在法则。

这样,依靠着信念和冥冥之中的领悟,他将自己对应用之光的内在理解,施加在念召唤的句子上。这时,他声音的节奏也变得忽快忽慢,“TaLa.....shiymitia..?????(此处不详)......????????....???????????......NaChi!”他突然感觉掌心发热,情不自禁地双掌掌根并拢,掌心向外发出了一道白色的光束。还好,附近没有其他人,由于掌心有些下沉,魔法在附近的一个石头上,迅速留下了一个大坑。

庄助高兴极了,但是喜欢还没有持续多久,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他浑身开始发软,好像所有的能量都被消耗一空。他有点昏昏沉沉,想回寝室睡觉,然而步子却有些不听使唤。这是因为他生平第一次发魔法,所以非常难以控制精神力的消耗。他只好在安禾打击过的树边坐下,稍事休息,却没注意到一个身影悄悄迫近了他,原来是一个穿着魔法风衣的男人,看不出具体的年龄,大约有二十岁或是四十岁。

“怎么,累了吗,庄流家的?”他用一种奇怪的口吻发问道。

“是的。我是庄助,刚才好不容易掌握了弗瑞德老师的应用之光。”

“看来你对魔法还是有一定领悟力的。”魔法风衣男士说道。“但是你的毅力不够。现在才下午,如果回到宿舍,好好睡一觉,就到了明天早上。明天上午老师们演练完毕,就只剩下几个小时了,到了明天这个时候,就到了师傅选择徒弟的关键时候了。”

“这个没关系的,”庄助略微犹豫了一下。“我就让一位普通的年轻老师带就好了。”

“不行,你这样想,就没办法练齐了六招魔法了。那时,校董们就不会选择你,包括我。”魔法风衣男士徐徐说。

“你就是罗西先生吗?漂流者公会的会长?”

“是的,其实我觉得劳埃德先生才是实际的负责人。”校董罗西说道。

“您太谦虚了。”庄助说道。他坚持着从树边站起来。先前的魔法石已然失去了光泽。他又从彩色袋子中拿出了另一颗。确实,人的记忆力都是有限的,想记住那些复杂口诀难上加难。但是想投入罗西门下学习的欲望,让他努力在头脑中,回忆刚才吉思林小姐发出魔法的每个细节。一遍的演示确实有些看来不够,但这就是考验。

飞沙走石的理解看来也是与数学有关的,但是确实有些难以体会。然而沙子与石头在天上飞舞,这样一种形势,就是一种与概率有关的形象的思维。这就像大家猜测的“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一位冥冥中的控制者”,或者回想到,“这位冥冥中的控制者,是否真的控制一切,包括某些几率性的事务?”如果说真的有某些公正的概率选项,到底这一切的机会又会如何安排?

校董罗西缓缓地说:“首先,这个世界确实有某些我们未知的事物存在。而且是他们安排了概率。然而重要的是为什么这个概率是如此的公平。”

庄助说:“因为他们要参与某些事务,比如说某些东西的分配。人多粥少是永远的问题。”

罗西听到十分高兴,说道:“不错,重要的是这种安排概率的事物,也要实际地解决人多粥少的问题。”

庄助若有所悟,说道:“飞沙走石的理解就是从这上面来的。因为人需要信任,否则就不会参与各种概率型的事情了。如果人不相信这位‘赌神’的存在,也不相信他的美好,那就发不出这一招了。”

罗西说:“不要说‘赌神’这个名词,虽然确实与赌博有关。在外土世界人们确实面临了赌博的麻烦。这点与地球人的自制形成了对比。外土世界的人太喜欢自由自在了,以至于不知道赌博确然有些不好的地方。”

庄助说:“那就是根据每个人的理解有关了。拜佛的人说是佛陀,教会的人说是圣徒,之类的。”

罗西说道:“不错,你理解了,再发看看。”

庄助发动意念,催动精神力,模仿记忆中吉思林老师的语调,练动咒语。这时土地上的沙子被风卷起,然而庄助却没有指定好沙子的攻击方向,向校董大人罗西飞去。还好,校董晃动了一下,人影就飞到树梢上,沙子全都向前直飞十好几米,才停到地上。

“不错,这样还是能打到人的。你父亲庄助教过你吗?”

“没有,校董先生。庄流不让我知道他是怎么控制麻瓜的,但是确实有些麻瓜会到我家,帮助处理家务,比如洗衣服、收拾房间等等。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只是兢兢业业在那里做事。”庄流回答道。

说完,他几乎顿时坐在地面上。确实第二招又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这时候想吃饭了。但是校董罗西先生既然在身边,就不好意思离开树林到学校食堂了。过了好久,他才勉强站起来,练习阿里芬女士的那招“飞云冉冉”,的确这也是某种奥义的理解,但是在庄助角度上,的确超过了他的能力。毕竟他才十八岁,是不知道怎样来看待此类比较深层次的事物的。但是罗西先生的确有些关键性的点拨。这时整个操场早已空无一人,但是庄助还在努力在罗西的注视下,进行反复地实践与练习。

终于,到了太阳偏西的时候,庄助的“飞云冉冉”练成功了,他随意召唤了几朵白色小云彩,飘在空中数十米高的位置。今天的三招魔法终于全部练会了。庄助想对罗西先生表示一下感谢,罗西先生说:“秦奋肯定还是想当我的学生的,不过德尔斐校长已经有些意愿收下他。你来当我的学生。”说完就飘然隐去。

第二天早上,庄助精神状态恢复得不错,去到操场上,新一届报名的数十位同学已经到齐了。大多数同学脸上都挂着自信的笑容,很显然大家都练会了一招半式的。华伦在一边目光有些发愣,继续在比划法术,却难以发出。

而在另一边边纵横和秦奋比较得心应手地练会了三招。尤其是秦奋,不仅轻而易举发出,而且威力强大,将边纵横连连击退。幸亏边纵横法力底子还不错,否则实在难以抵挡。而秦奋也有一副不打倒对方不愿罢休的态度。

这时,德尔斐校长讲话了,“各位同学们,你们的练习是很不错的。但学会三招的人很少,我告诉大家,经过学校管理层协商,今年能够入学的同学,只有学会所有魔法的才能成为我、老山姆和罗西两位校董的学生。”台下大家有些喧哗,“但是,是不是没有学会一招的同学就要离开呢?这个也要看实际情况。大多数人还是可以留下的,看在大家比较有求学意愿的份上。”

接着,老师们开始传授剩下的三招。首先是饶旺老师传授经典法术“大气透视”。饶老师的透视范围可以达到虚空边缘,海边所有到来的船只,都像海市蜃楼一样,在空中若隐若现。突然,在下船的地方,一个长得像矮人的傀儡,披着白色头巾,鬼鬼祟祟地登陆了。很显然该矮人已经被侦查到。

然后是精灵系法师尼尔海姆的专长,威力远胜于“流星雨”的“射线攻击”。然而尼尔海姆老师能够控制射线攻击的强度和范围。在射线攻击的范围之内,没有任何生物可以躲避。只见一大群精灵傀儡被天空中的射线致盲,并且皮肤被灼伤,疼痛得哇哇大叫。安禾心有余悸地对武尔芙吉尼亚说:“幸亏这射线没到达我身上,否则我就惨了。就算隔着数十米,我都能感觉到烧焦的威力。”武尔芙吉尼亚回道:“如果尼尔海姆老师提高射线强度,就直接炮弹一般打到他们身上,绝对尸骨无存。这是我看到的最惨无人道的攻击法术,今年魔法学院一上来就让我们学到了。”安禾说道:“是的,今年的魔法学院学生,必定面临着大战。从魔法学院的历史上,大概五百年前有两次,都是如此动员大家的。更远的就是一千二百年前那次了。那次出征魔法学院获得了空前的成功,但损失也同样惨烈,将地球上所有的魔法书籍,烧了个精光。”武尔芙吉尼亚笑着说:“是的。当时没有电脑和网络,所以魔法书籍是最重要的魔法知识来源。后来地球上魔法学院日渐式微,直到三百年前,竟然一间不剩地倒闭了。”

最后是矮人杂货店老板娘,就是那位胖女人的丈夫,矮人长老利普曼上场。利普曼先生穿着整齐的矮人盔甲和头盔,留着不长不短的浓密胡须,一下看不出具体的年龄。一群人类武士举着朴刀,向他杀来。当然,只是形如人类的傀儡。这时,只见天空中出现无数掌影,每一记掌影隐约含着雷声。就在这雷声滚滚中,人类武士的朴刀飞到天上,中招的武士头颅飞上天空。“如果是真人,是不是到处都是血?”庄助问华伦道。“是这样的,庄同学,你最好不要惹恼边同学,否则我可说不好要帮你。到时他用这一招,你的脑袋也许就搬家。”华伦说道,他很显然不知道庄助练成了三招。在华伦内心中,有魔法基础的秦奋和边纵横,练全了昨天教授的三招,已然隐隐约约,成为新生的领袖了。

吉思林小姐看着已经开始勤加练习的同学,满意地说道,“今天下午五点,我们开始清点大家学会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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