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自己现在的长相是怎样的。看那黄承彦,应该也算一枚资深帅哥,至少我的眼光看,不难看。
对黄月英之貌我曾经做过这样的推断:黄承彦之妻蔡氏是刘表后妻的亲姐妹。刘表之后妻必定美如天仙,黄承彦之妻也必定美丽。虽说,女儿一般长得像父亲,但那黄承彦作为名人之后,长得像母亲,也必是帅哥无疑。大家可以看到,在三国历史上,帅哥比较多。荀彧、诸葛亮都是出名的美男子。我的理由就是,男子长得像母亲,而这些名留青史的人,特别是以文人形象名留青史的人,一般家境殷实,其母必为美人,因而帅哥多就是正常之事了。所以,黄月英不可能长得丑,只是因为长得像父亲,与母亲比较起来,没有母亲长得漂亮是可以肯定的。古时必以白为美,黄月英皮肤似父亲,比较黑。黄月英在母亲的家族中的表姐妹中,是个长得一般的女子,(但家族中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关于长相,没有母亲美丽,成为父母的遗憾,但在普通女子中已经算是美女了;再者,黄承彦说家有丑女,也是自谦的说法。
那身为黄月英的我到底长什么样子呢?我迫切地想找到一面镜子。
于是我对黄承彦说,“爹爹,孩儿先行告退了。”
我朝丫鬟招招手,悄声说:“妹妹,我想照镜子,赶紧带我找面镜子去。”
丫鬟轻声说:“小姐,你今儿个怎么了?怎么叫蝶儿妹妹了?”
我轻笑一声:“蝶儿,我今儿个欢喜。就像做梦似地,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于是蝶儿嬉笑着在前面算是带路,将我带到了一间貌似闺房的房间。我想这应该是黄月英的房间了。
钗布裙衣。
铜镜放在简陋的梳妆台上。
我望向镜中的自己,一张期待的脸出现在镜中。古装打扮,一张十八九岁年轻的脸,瓜子脸,柳叶眉,眼睛细长,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眉眼和现在的我几乎一样。皮肤呢,看得不太清楚,和上大学时的我差不多。这个样子,在三国时是漂亮还是难看呢?不清楚。
到现在,黄夫人还没见到。吃饭的时候,应该能够看到吧。
我怔忡地忘着镜中的自己,若有所思。
小蝶站在旁边。我问她:“小蝶,我长得好看吗?”
小蝶笑着说:“小姐当然好看啦。”
她不可思议地接着说:“小姐你这是怎么啦?太不像你啦。你平时可是从来不耐烦看长相的。你可是不喜红妆的啊。”
我兀自不好意思起来。还没想到怎么回答。就听小蝶道:“哦,我明白了。肯定是因为诸葛公子吧?小姐肯定是喜欢诸葛公子了,所以才突然关心起自己的长相了。”
“呸,别瞎说。我才没有呢。”我一下子红了脸,立即否认。
“啊哈,我家硕儿也有害羞的时候啊。”一个悦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只见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美妇走了进来。她同样瓜子脸,细长眉眼,略施粉黛,自有一番风韵。
我暗想这必是黄月英母亲无疑了,急忙起身,给来人道了万福。
“依我之意,这诸葛孔明虽然家境贫寒,但实则是个人才,而且长相不俗,与我家硕儿倒是相配。硕儿不可错过了。”那美妇走进我身前,拉着我的手在床前坐下,笑意盈盈地说道。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正自局促不安。只好低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