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轻闪,张御武快速将盯上自己的边军解决掉,回头望去,数十人将李未生团团围住,只能看到剑气横飞,不断有边军被击晕倒在地上。
大堂外的边军们清场完毕后想要进到大堂支援,但大堂的正门口一道清丽的身影站立,白巧痴明白这源源不断的边军要是没人阻拦,等到他们解决掉司马出后自己等人必死无疑,所以主动拦在了门口。并不见她如何动作,还没来得及靠近她的边军们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边军们无奈的围在门口,不断有人列队上前,想要用人数耗尽白巧痴的元气再杀进去。
司马车随手将射向自己的数支弩箭拨开,半尺长的弩箭跟他的大手比起来像是牙签,随便一伸手抓住曾策奇刺来的长枪向着自己的方向拉去,曾策奇用尽全身力气,体内元气爆发想要与之相抗,却仍不受控的向前倒去。
司马车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空中响起爆鸣声,拳头向着曾策奇的胸口重重砸去,眼看曾策奇的小命不保,车淡渊忙持着短刀从后方刺向司马车的心口位置。
司马车撒开长枪躲开这一击,曾策奇立刻持枪后退,车淡渊也止住攻击,一旁的玄机卫们又是一阵箭雨洒落,司马车随意拨开,三人重新站定,互相盯视着对手。
“好了,热身结束了,车淡渊,这么久了你的搏杀之术还是如此稀烂啊。”司马车伸展了下胳膊,随意道。
“哼,口舌之快。”
话音未落,司马车伸出右手在空中飞速连点,曾策奇急忙持枪前冲想要打断,一颗巨树凭空出现,巨大的主干将府衙大堂的屋顶直接撑破,大量的树枝将一切遮掩。
在巨树的遮掩下,司马车靠近上前的曾策奇,一只手抓住长枪,另一只手化掌为指点向曾策奇的脑袋。曾策奇干脆放弃长枪,一双拳覆盖着灰色的元气头拦向这一指。
“咯”曾策奇右拳背部向内凹去,忍着剧痛,曾策奇将左拳打开一掌打断了司马车的这一指,司马车立刻化指为拳正中曾策奇的左臂,一股巨力袭来,曾策奇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
车淡渊上前打断了司马车的追击,拦在中间惊叹道:“好一招树生乔木,一粒观天。”
司马车不做声,身子向着车淡渊冲去,显然是想一鼓作气将二人解决掉。
车淡渊将短刀舞做一个圆,体内元气不断注入,等到司马车一指点向自己的脑袋时,无形的刀气将身前的一切斩开,玄机卫们也没有停歇,终于等到巨树消失,又是一轮箭雨撒下。
司马车一只手做开天状,将无形刀气排向天空,后背元气凝结硬接下了箭支,一指坚定地指向车淡渊的脑袋。
曾策奇在一旁休息了一会,不但将伤口简单包扎了下,更是一脚将长枪的枪头踩落。
随着无形刀气消失在空中的一刻,一条红色长龙将司马车的一指拦住,但指劲携带着元气仍在车淡渊脑门上留下了两个红点。
司马车有些恼火,干净利落的退后,一道紫色的大门在身后敞开,门匾上刻着冥府二字,曾策奇将长棍舞做红色盘龙想要罩住车淡渊,但冥府无视这种阻拦直接将车淡渊的元灵吸了进去。
门中紫色的空间不断深邃,眼看曾策奇及在场的玄机卫们也要抵挡不住,一个一个陆续倒在地上时,一个壮汉突然出现在冥府大门旁,随意的一拳,冥府瞬间四分五裂,数道元灵被放了回去。
司马车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元灵受了不轻的伤,白巧痴顾不得堂门的边军,水波一样的纹路将边军击退,一个闪身赶到司马车身旁,李未生也不在与数十名边军纠缠,一道剑风扫过,将所有边军击倒在地,下一息也出现在司马车身旁凝视着突然出现的壮汉。
壮汉虽然没有司马车高大,但身上健硕的肌肉隆起,一张方正的脸像是一只雄狮,壮汉摸了摸光滑的脑袋,有些无奈道:“真是废物,这么多人拿不下三个人,你们两个怎么不干脆找个粪坑淹死在里面算了。”
从地上爬起的车淡渊二人不敢顶撞壮汉,闻言不禁老脸一红,车淡渊小心道:“大人,实在是多了白巧痴这个变数,她的武技、功法太适合对付寻常士卒了,我们也没办法啊。”
“白痴,把这大堂拆了,五千边军一起上这几个人谁挡得住,还要麻烦我出手,那要你们两个何用。”
司马车看着壮汉出声道:“我认得你,你是威亲王麾下的宗令闻吧,堂堂武道宗师怎么对我这种小辈出手。”
“哈哈,你我同年,你可算不得我的小辈,没奈何,这两个蠢货办事不利,只能由我亲自动手送送几位了。”
话音落下,一股无形威势扫向三人,李未生剑尖连点,一阵风、一簇雨、一落雷、一闪电如一幅画卷展开迎向宗令闻,白巧痴脚踩莲花,天音洒落在身旁,一掌扫向宗令闻。司马车虎目圆睁,一股威势透体而出,双掌呈虎形向宗令闻挠去。
宗令闻只一拳,先碎画卷,接着穿过白巧痴,以拳风扫退白巧痴,“这么漂亮的女人就在旁边看着好了。”接着将司马车的双‘虎掌’打散,司马车直接被锤倒在地,瞬间司马车身下的石板破碎开来,裂纹不断向远处延伸,整座大堂的墙壁彻底裂开倒塌成了废墟。
司马车瞬间失神,几欲昏厥过去。李未生将手中长剑收起,身子飘到空中一把雨纹宝剑自掌中出现,下一刻风连着雨将雷电洒落打断了宗令闻的下一拳。
宗令闻随意向空中挥出一拳,拳风带起狂风向着空中的李未生打去,所有的灰尘被狂风驱散。白巧痴双手向上托举,一朵硕大莲花在李未生脚下浮现,李未生踏着莲花剑速更快,风卷雨滴将雷电缠绕砸歪了拳风,接着向着宗令闻卷去。
“麻烦。”宗令闻将元气缠绕在腿上,一个轻踏瞬间将龙卷风击碎,下一刻飞到了空中的李未生身旁,李未生一脚踏碎莲花,身子向下跌路,狂风在背后助力。
一个眨眼宗令闻却已到李未生的身后,一拳向着李未生打去。
狂风消散,李未生口吐鲜血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落向地面,一朵莲花浮现在他身下却被砸碎,张御武疾步跑来接住了李未生,二人重重摔倒在地上。
宗令闻走到司马车身边想要将他提起,一道十丈的紫色大门凭空打开,上刻冥府二字,却没有向里面收取元灵,一道硕大的紫色凶兽灵体自大门挤出,巨大的脑袋重重向着眼前站着的小人咬去。
“花里胡哨。”只一拳,凶兽的脑袋炸开,冥府直接被拳风扫碎。
一朵云乍开,风云乱作一团将宗令闻淹没其中,宗令闻破开云幕跳了出来,雨幕落下将乱云冲散,惊雷声中一道疾速的闪电正中宗令闻。
宗令闻伸出一指将电光笼罩的雨纹长剑顶住,轻轻一指弹出,雨纹长剑飞向远处,李未生在空中借着云幕的遮挡,手中多出一把懒散的古朴长剑,其上云纹密布,剑意弥漫,像是一朵云在舒展张开。
一朵火云炸开,火红的剑气让宗令闻向后退去一步,紧紧凝视着李未生。
“好剑,好剑法,但还不够。”海量元气凭空涌来,空气发出阵阵爆鸣,宗令闻终于认真起来,一拳重重砸落,所有的一切猛然被巨力拉扯向地面,偌大的的莫离城府衙直接被夷为平地,整个地面向下凹陷了一尺,除了宗令闻再没有一个人站在地面上,如此大的动静更是惊醒了无数睡梦中的居民。
此时已是辰时,天色渐渐放亮,不断有人闻声赶来围观府衙中的这一幕。
哎,有些激动了,宗令闻懊恼的伸手将脸挡住,身子向前移动想要干掉司马车再走,李未生满身灰尘从泥土里的站起身来,手中古剑光芒闪烁,显然还有一战之力。
罢了,又搞砸了,回去得让离墨涵给我求求情。想着这些宗令闻转身离去,放弃了击杀司马车的想法。
李未生赶忙将手中古剑收起,又去到远处取回雨纹长剑,再回来时,车淡渊和曾策奇已带着人马消失不见,只留下张御武扶着重伤的司马车想要找个地方治疗一下伤势,为保护二人元气耗尽了的白巧痴静静的坐在一旁恢复元气和体力。
司马车将储物吊坠中的丹药服下,张御武李未生又帮着将他身上的伤口简单包扎,耗尽力气的三人坐在地上,有些不想动弹了。
“多谢几位了,等下到我府中休息一下吧,我想设宴款待一下三位。”不等白巧痴拒绝的话说出口,“白姑娘你的父母也在我府上,你去见见他们吧。”
张御武叹道:“唉,我没有帮上什么忙,就厚颜跟着李兄一起去喝杯酒吧。”
“哈哈,不是张兄弟你这舍命一抱,恐怕刚才我就直接摔死在地上了,救命之恩不言谢,后面的路我护你周全。”李未生大笑道。
“这宗令闻敢如此行事,我一定得好好参他一本,让他吃些苦头不可。”
“哦,蛮子,你回来了。”一个相貌平凡的黑衣青年笑道。
“老离救我啊,又出事了,那司马车没死,我还暴露了。”宗令闻叫嚷道。
黑衣青年无奈的看着他:“暴露了,你还不如干脆杀掉那司马车呢,这下你要吃些苦头了。”
“大人不会杀了我吧。”想起威亲王的强硬,宗令闻心有些悬了起来。
黑衣青年摇头道:“你是大人的左膀右臂,大人顶多罚你到宫门口当几个月护卫,怎么可能要你的命呢。”
“又当护卫啊,那也太丢脸了吧,上次被那些朝中大臣气得我几天没吃下饭,这次惨了。”宗令闻叫苦道。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出手竟然没能拿下一个司马车。”
“你听我讲啊,事情是这样的……”
“有趣啊,张御武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