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男生摁下关机键，“人小姑娘不就冲着你去的。高一的小妹妹挺可爱的啊。”
“侯璟尚，干嘛呢你？我看你嘴一刻也没停过要不你上来讲我好早点退休？”平头老师朝侯璟尚扔了根粉笔头。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又继续他的课程。
侯璟尚稳当地接住粉笔头再随手丢进垃圾桶里，“平头这粉笔头丢的是越来越好了，没少练啊。”
裴沈淮笑了声：“你接的也越来越好了。”
侯璟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嘛，也不看看是谁。”
“马上就要月考了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都是些嚼烂了的知识偏偏总有人能反复出错，这是谁的问题？我的问题吗？”平头老师的唾沫喷了一讲台，语气里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全班也是懒懒散散的附和：“我们的问题。”尾调拖的很长，声音也是虚的很。
平头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下课铃就响了，他只好收回未说出口的话。慢慢吐出下课两个字。
侯璟尚站起身，把手机扔进裤袋里，又抽出校服外套，看了眼裴沈淮：“真不去啊你？”
裴沈淮没反应，眼睛瞄见被陶萄拽出班的姜棠，鬼使神差地没拒绝，他顿了下：“去。”
侯璟尚挑眉：“那行，我去买两瓶水，你先去篮球场那吧。”
“嗯。”
姜棠盯着陶萄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不自觉皱眉。陶萄有些兴奋：“听说高一有帮男生会来打球，也不知道可不可靠，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帅哥。”她笑出声来：“高一的弟弟们啊。”
姜棠接话：“那我去买两瓶水吧。”
陶萄松手：“去吧，等你哦亲。”
姜棠不习惯陶萄的亲昵，只是点头应声，然后迈着步子离开。
路上她拐弯去了趟教学楼的厕所，拧开水龙头将陶萄拉过的手腕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手指用力的搓着，直到皮肤上泛起一片红色。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接着去了学校内的便利店。
从冰柜里拿出两瓶矿泉水放在收银台上，刚取出的矿泉水冒着冷气，姜棠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没带钱。
她有些难堪，见老板等着自己付款更是手足无措。她咽了下口水，刚想开口就有一道男声响起。
“新来的同学？”侯璟尚将两瓶水放在收银台上，脸上挂着笑。
姜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声打了声招呼：“你好。”
侯璟尚掏出手机：“买水啊，我请你吧新同学。”他看了眼老板，老板比了个八的手势。
响起支付宝到账的声音。侯璟尚拎起水瓶：“新同学拜拜了昂。”
姜棠捏了下裙边：“好，再见。”
篮球场上已经开始了，男孩子们打着篮球，看台上坐着松松散散的人群。
陶萄看见人群里穿着白裙子的姜棠，好心情的挥了下手臂示意姜棠自己在这儿。
姜棠有些小跑的赶过来，将水递给陶萄。水瓶上挂着水珠，将姜棠的手给浸湿了。
陶萄示意姜棠坐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包纸巾，接着把两个人的水瓶盖子给拧开，一起递给了姜棠。
姜棠接过：“谢谢。”
陶萄灌了口水，冰冰凉凉的冷水下肚胃里像装了架空调。
“高一小学弟普遍颜值一般吧，乖乖巧巧的样子。”陶萄说着托腮看着篮球场那帮打球的高一学弟。
她又开口：“不过学妹的颜值很给力啊，你看那个，做我们对面看台的那个穿蓝色T恤的那个，高一级花没跑了。”
姜棠眯眼，向陶萄确认她看见的女孩：“是不是那个比周围人要白一点高马尾的那个。”
“对对对，长得很可以吧，就是差点味儿。”陶萄笑眯眯地将话题引到姜棠身上：“没你纯，你是大老远看见就有股子气质在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