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吃早餐的时候,昆子航被张硕给叫走了,一直到半夜才回来。
说是赌场里来了一个硬茬子,连赢十三把。吓得管理员直冒冷汗,连忙叫硕爷去震震场子。
结果张硕一看到人,就立刻来找昆子航,这人可不是他能解决的了的。
如果莫离在这,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人是南宫庆泽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欧阳修峰。
若说昆子骏是黑道的太子爷,那么欧阳修峰就是黑道的土皇帝。
咳咳……
要注意他们可不是父子,可以说是毫无关联。
昆子骏身后的昆家是在一百年前崛起的,而欧阳修峰身后的欧阳家则有近千年的历史地位。
两者一比较,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欧阳修峰根本不屑于来这种地方玩。要不是南宫庆泽忙的不可开交,让他先来看看莫离怎么样了。
不然,他怎么会来这种穷酸破败的地方呢。
“开呀,你手抖什么?”欧阳修峰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抖成筛漏子的荷官。
“需要纸巾不?”欧阳修峰继续说道。
荷官下意识的用袖子擦了擦冒在额头上的冷汗,用余光瞥向走过来的昆子航。
“刚才听说有一个赌技超高的人在这里,原来是欧阳先生啊!”昆子航打着官腔说道。
“还是叫我少主吧,最是听不惯什么先生女士之类的称呼。”欧阳修峰看这把色子是开不上了,便朝着他摆了摆手说道。
“欧阳少主,幸会。我是昆子航。”昆子航虽然脸色不太好,但依旧不坑不卑的回答。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陪欧阳少主玩几把。”昆子航抿了一下嘴巴,走到他对面的座位,落座。
“好啊!”欧阳修峰单挑了来左边的眉毛,颔首示意着荷官。
这是干什么?
这是在找死啊!
必须满足他。
欧阳修峰在心里早都把昆子航贬低到尘埃里。
不,是灰堆里。
像欧阳修峰这样,从小养尊处优的人。自然不会将一些突然冒出现的无名之辈放在眼里。
很快,两人就开始了赌桌上的对决。
战局向他最初想的一样,直至第九把昆子航赢回一局的时候。
欧阳修峰惊奇的发现,昆子航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回他开始严肃起来,两人从早上斗到了半夜。
战况愈演愈烈,赌桌周围被人群围的里三圈外三圈。
荷官额头上的冷汗,打湿了前面的刘海。
两个人的脸色最初还是比较轻松的,到最后两个人的脸都是乌青乌青的。
最后,欧阳修峰以相对较小的优势赢了昆子航一个亿。
两个人都很不开心,一个是因为输了钱,另一个是因为丢了面子。
这是欧阳修峰进赌场玩,赢的最少的一次,传出去有损名声。
是欧阳修峰先喊停的,他可不是来玩的。南宫庆泽那边估计都等急了,他得赶快看一眼莫离,好回去交差。
晚上十点钟。
欧阳修峰起身向外走去,昆子航领着一直站在自己身边观战的张硕,去了独属于他的发泄室。
“呜呜呜,呜呜呜……”
嚎啕大哭的,小声抽泣的,比比皆是。
没错,都是女人。
她们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放在这偌大的房间。笼子里没有任何装饰,就连一块地板都没有。
其他地方还好一些,罗列着将近几百个床位,是供给手下兄弟玩乐用的。
此刻,昆子航坐在张硕搬进笼子中心的位置。手上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铁丝,正往手腕上一圈又一圈的缠着。
脸上出现了他暴怒时噬血的表情,离他最近的女人被他拉到怀里禁锢住。用铁丝勒着女人脖子,欣赏着她眼里的恐惧。
一点一点的将铁丝嵌入她的脖子,直至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西服裤子,才将早已死去的女人扔到地上。
他眼里的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像是黑夜里的红宝石,一闪一闪的。
昆子航对女人可以说是恨之入骨,而这恨是来自他的童年生活。
尤其是那群整天就知道编排他母亲是非的女人。因为她们,他的母亲在他上学的时候喝农药自杀了。
小小年纪的他,背着书包推开家门的那一刻。看见自己的母亲口吐鲜血倒在地上,那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助扎进了他的心里。
午夜梦回时,他总是会梦到:自己背着书包推开家门母亲倒地的场景。
那么疼爱自己的母亲,到底是有多绝望才会抛下他,独自离世。
就是那群不知生命可贵又脆弱的女人,彻底摧毁了他的生活。
他恨女人,恨除莫离以外的所有女人。她们都该死,都应该不得好死。
凭什么他的母亲,要被她们的流言蜚语所毒害。
既然她们那么不爱惜生命,非要在平淡的生活里搬弄一些是非。那么她们的生命就由他来结束,让她们去陪地下的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