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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谈笑诛魔将 豪侠护孤婴(1)

范大哥一行人见对面三人这般打扮,立时便知道这三人乃是魔教中人。范大哥三人自然知道正邪不两立,今日既遇上了便万没有放下身段逃走的道理,可心中却是实在疑惑,心想:“咱们三个江湖散人,与魔教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虽说也有些侠义之举,但从不曾坏了魔教的事,怎得如此凑巧找上了?”

三人既然心中疑惑同时心有顾忌,此时便没有贸然没动手,只是紧紧握着手中兵刃只等对方划下道来。而那三名黑袍汉子一时也不说明来意,只是挡在路中默默瞪着一行人。七人默不作声站在原地,管道上原本往来的乡民小贩见事不寻常,也都听闻了赵四爷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是江湖上的争斗,不等谁来招呼便远远的绕开了。

等到四周再无闲杂人等,阳光慢慢柔和不再如针扎般刺眼,微风晃的树叶沙沙声响也渐渐能掩住七人呼吸声时,一黑袍汉子方才开口道:“你两个还不走,我们只找姓霍的嘴贱的,你两个不用寻死了。”

范大哥听了这话,心头怒火一升,开口骂道:“我呸,你魔教的妖人太你娘的猖狂了,几句戏谑之言你们便要取人性命。”

“不错,当真是没王法了”支二哥原本便担心爱徒在身边怕受了损伤,心想若是误会最好分说开来,此时明白过来竟是为了好兄弟之前几句言语便有此事端,当下也不再隐忍,也是开口骂道:“你魔教在南昌害了赵四爷,害了这么多侠义同道,做了这天大的案子还敢逗留此处夸口,知道现在南昌中多少朋友要将你们杀之而后快,你们真是将天下英雄瞧得小了!”魔教三人静静听着两人喝问都一言不发,只是鼻中冷冷一哼,使剑的两人同时长剑出鞘跟着一个剑花耍过便将左手后背长剑指地,使钢叉的双手一举顺势抽出腰间兵刃,然后双叉在手中一阵翻舞旋转最后双叉互击,订的一声响把把双叉在掌中握定,姿势甚是好看。

霍胖子见又是自己口下无德惹出祸事连累两位哥哥,心中歉疚自不用说,开口道:“两位兄长,这三位既是要找兄弟,兄弟便陪他们聊聊,两位可先到城中去找些朋友........”

“放什么屁,喝傻了你”不等他说完,范大哥便开口打断道:“别他娘的多想,一人一个,打完了好喝酒。”说着单刀一立,跟着一招荆轲献图便对着左方使剑那人砍去。霍胖子见事已至此当下也不再相劝,知道两人从来都义气为重万不会扔下自己逃生,于是一声虎吼,手中铁棍使一招佛光万丈便向敌人左肩劈到。

支二哥见两位兄弟动手,一直牵着少年的手顺势将他往后一推,头也不回的大喊道:“快进城,在王伯伯家等我。”见使钢叉的妖人已向自己冲到,手中单刀一挥一收将敌人来招架住,左掌一挥又对着敌人当胸劈出。

他与那范大哥乃是同门师兄所学相同,与霍胖子乃是过命的交情,三人一起在江湖上闯荡数年,大风大浪也见过一些,但却知道今日形式之凶险会是前所未有的。因为为着赵四爷的事如今整个南昌城中侠义之士不计其数,这三人敢在此处逗留甚至出手行凶,手上自有不凡的手段,是以三人打起十二分小心,万不敢有丝毫马虎。

这使钢叉的汉子为人阴损且高傲自大,动手之时全没将支二哥瞧在眼里,手上连使险招妄图诱使支二哥大意冒进再痛下杀手先料理了他。熟料支二哥极是沉着,见对手出招破绽百出却又行有余力,知道事有蹊跷,于是单刀一圈护住下盘,不管敌人右侧空隙,左手食中二指翻出直往敌人双眼插去。

钢叉汉子见诱敌无效,支二哥招招又是攻守兼备沉着冷静,全不似自己这般轻佻浮躁,所以也再不敢炫耀手段。见双指将及眼球赶忙将头一侧,移步偏身左叉横挥,右叉斜挑,招式有守有功全不似之前跳脱。

他两个出招攻敌稳重、沉稳,一时看不出输赢,而那霍胖子此时出招却大相径庭。

这霍胖子原本是支二哥老乡,两人自幼便是相识且自幼尚武,都相约成年后要学习武艺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后来支二哥远走他乡,霍胖子也按照约定拜在当地一位老师傅门下学习棍法。等到十年后两人相逢时,俱都成了身手不凡的江湖中人。因为两人常常相约办事,慢慢的便与支二哥大师兄范大哥相熟,之后三人便常常结伴在江湖上闯荡。

这霍胖子为人义气、心地善良,最爱打抱不平扶危济困,在江湖上原本该有不错的声望,只可惜这人太过心直口快,说话毫无遮拦,时常得罪人,为着这毛病没少吃苦。不过仗着他自己有些本事,两位哥哥帮忙扶持倒也没遭过大罪,只今日这事却着实让他焦心。他想:“魔教是无论如何惹不起的,范大哥虽与衡山大侠谭爷有交,但我也不能时刻托庇人下。今日拼死一战,不能让两位哥哥在为我闹心。”心中打定主意,这霍胖子出招便一味抢攻,全不打算给对手一分喘息余地,两人相斗数十招九成都是铁棍主攻,长剑反而被压在下风。

霍胖子一阵强攻虽占上风,但见对手法度严谨、出招有序,此时虽处下风却全没有一丝慌乱的迹象,他自己心中反而渐渐急躁。当下运棍成风,使一招横扫千军向敌人腰间猛扫。使长剑的汉子见这一棍来得凶猛异常,当下长剑回过贴住棍身借力下压抵住攻势,同时金鸡独立左手探出便往霍胖子咽喉扣去。霍胖子右手一撤,左手上托,铁棍迎着使长剑汉子的左爪迎面猛撞。那人见若真是爪、棍相撞,自己虽不至受伤,但那时长剑、左掌皆受限制,敌人若是再有来招到不易抵挡。所以毫不迟疑、纠缠,身随剑走闪至霍胖子左侧,长剑回过又往霍胖子下盘攻到。

两人一个招招抢攻,一个处变不惊,双方一快一慢霎时间又交换二十余招。斗到酣处,霍胖子使一招秦鸾点头,棍头舞出两个圆圈直往敌人左肩打出。使钢叉的汉子看准铁棍来路,长剑忽的刺出点在铁棍棍头下侧运力外甩,见铁棍攻势被卸载一旁又立长臂前伸,剑头便往霍胖子面门点去。这一下出剑、运力姿势无不恰到好处、潇洒已极。

霍胖子剑这一招抵挡不易,后退相避却又心有不甘,百忙中上身后仰,同时棍尾猛挑直击对手大腿。而那使钢叉的汉子早料到霍胖子有此一手,甫当霍胖子棍尾甩出他立时右腿一抬便往棍身中间踏去,同时力灌长剑,只等踩住铁棍便要长剑下劈,立时能废了霍胖子左臂。

可那霍胖子究竟行走江湖多年,此时虽一直抢攻却并不是胡打蛮拼。见敌人起腿运剑便猜到敌人想法,当下一声断喝力灌双臂,铁棍在空中生生停住,跟着腰间用力,右臂一沉,铁棍竟中途转向冲着敌人头顶当头直劈而下。使剑汉子见这一棍来的凶猛且大出意料之外,心惊之余奋力向右一窜,只见到铁棍刚好贴着鼻尖扫下。正想着如何收回长剑反击好扳回一分,熟料铁棍落至腰间便听到霍胖子一声大喝,铁棍竟又中途变向往自己腰间撞到。

这一棍落点既低,来势亦疾,这使钢叉的汉子长剑在外,手臂回访也是不能。他心中又惊又怒,不但惊怕这一棍凶险,更气霍胖子盲打乱来。最后这一棍不但不属任何招式,更是他霍胖子接着一股蛮力硬生生变招,不但是自己大出意料之外不好抵挡,便是他霍胖子自己关节手腕也极易受伤。但此时不是为霍胖子之处错误的时候,眼见抵挡已是不能,他只得不顾脸面的足见连点向后倒纵跃出,和对阵逃跑已没什么两样。

霍胖子见将敌人一击逼退甚是自豪,虽说这连续两棍以让自己手腕微痛,并且用力过猛,胸口已隐隐作痛,但仍然开口笑道:“来啊,刚刚不是狠吗?怕什么?”

钢叉汉眼中杀气一盛,嘴角微微一勾,似有轻蔑,一个箭步前纵长剑就点向霍胖子面门。霍胖子一个棍花耍过,全身劲力鼓动,也是合身扑上。

其实那使剑的汉子早已看出,霍胖子招招抢先、棍棍全力,虽然声势凶猛,但是不能持久,自己以逸待劳虽处下风,但时候稍长定能取胜。是以不骄不躁,只是靠着飘逸身法快速游走接连挑逗霍胖子蛮打猛攻,只是消耗他力气。如此过得一阵,这霍胖子出招虽仍是势若猛虎,只是棍圈已渐渐缩小,铁棍劲力也全没了之前的力道。

那范大哥身手在三兄弟当中首屈一指,况兼经历丰富,此时一边和敌人缠斗,一面还时时侧目观察自己两位兄弟。他见自己师弟攻守有度倒没什么担心的,只是霍胖子一味一味蛮打全无章法到让他甚是挂怀。当下顾不得自己强敌在前,开口提醒道:“霍胖子,沉住气,老哥哥们撑得住。”

霍胖子此时其实已有力衰之相,但是还是招招抢攻只盼先伤一人好相助两位哥哥。听到范大哥出声警告,他心中一酸,却开口笑道:“放心,兄弟醒得,不让哥哥操心了。”言罢力透棍身直往敌人胸口撞去。

使剑的汉子此时已是看出霍胖子力有不逮,见这一棍虽来的凶猛如常,但却是后力不济正是时候。是以一个健步跃上,看准铁棍来路,长剑往棍身一搭,刃口贴着着铁棍便向霍胖子五指削去。霍胖子看这一剑来得极快,变招后撤已是不及。所以只得右手已撤,同时左手一抖,棍头挑起便砸向敌人下颚。使剑的汉子见霍胖子败局已定心中一喜,但见他这一下变招也甚为认可。知道时不我待,左手一探抓紧棍头,顺势往外一拉,趁着霍胖子力衰单手持棍之际就将铁棍自他手中抽出。

霍胖子被敌人逼得变招自救本自不爽,谁知一不留神竟连兵刃也被夺了。心惊之余力灌双腿便往后跃出。可那使剑的汉子夺棍之时便料到对手有此一招,铁棍到手时立时运劲外送,不等霍胖子落地招架,铁棍便已重重撞在他胸口。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胸骨已碎。霍胖子只觉得剧痛钻心,喉头发甜,身体受这大力一击不自主的便往后倒。口中尚未发出一声喊,使长剑的汉子又赶上来兵刃一划将霍胖子双腿斩去,此时霍胖子才重重摔在地上。因恼他之前出言无状,便又走近前去长剑一挥便将他双眼刺瞎。

使长剑的汉子见终于将敌人降服心中甚是得意,见霍胖子虽然双腿已失无法站起,但仍怕他藏着暗器偷袭,所以阴恻恻一笑,提起铁棍便对着霍胖子双臂重重砸下。

支二哥本来与霍胖子相距最近,此时听到霍胖子闷声呼叫便知他凶多吉少,是以手上攻势一疾竟钢叉汉子逼退一步,百忙中斜眼一瞟便见到霍胖子双腿已失瘫倒在地,那放对的人正举着铁棍往他身上招呼。

支二哥心头一紧,知道此时无法相助好友,是以出招一变全力抢攻。那使钢叉的汉子见支二哥突然轻功便知他是为着同伴受伤,所以不愿再拖沓。眼见支二哥钢刀自下而上斜撩自己左颊,他左叉一举架开钢刀,右叉一拍便直击支二哥胸口。料到自己这一招攻势平平,支二哥化解后定要上步反砍,所以右叉拍出后赶忙左腿飞起向前猛踹。

他两人之前一个见对手出招谨慎、一个见敌方后招绵延是以都不敢贸然强攻。此时一个盼着早点料理的妖人好照顾好友,一个望向对方能忙中出错,是以出招再无纠结,全是一门心思要抢占上风,至于缠斗之际知否凶险便顾不上了。

那支二哥的弟子一直在旁守护,之前见霍胖子失手受伤,现在师傅又与魔教妖人打的难分高下,心想:“伤了霍叔叔的那魔教妖人若是加入团战围攻师傅或是范伯伯,咋们只怕要遭。我虽没什么本事,但是上前相助分这人的心也好。”心中这念头冒出便不再耽搁,于是抽出腰间佩刀奔至使钢叉汉子的左侧,见他正与师傅打的热闹全没注意自己,立马单刀横挥便往钢叉汉子腰间砍去。

这使钢叉的汉子此时正使一招两仪生花对着支二哥步步紧逼,这一招乃是从道家剑法中变化而出,双叉一阴一阳相辅相成甚是难挡。支二哥不识这一招的妙处,见敌人门户大开,想也不想手中单刀便使一招大江东去对着敌人胸口猛戳。使钢叉的汉子支二哥上套,他心中一喜,脚步一错闪至支二哥右侧,左叉封住单刀横挥来路,右臂一沉钢叉便拍向支二哥腰间。

眼见得这一拍便要击中,他胡觉得背后风声一紧似有物袭来,同时听到同伴喊道:“留神!”他心知不妙,赶忙撤叉回身,余光瞟到一柄单刀砍向自己腰间,右叉急忙贴腰一挡,跟着右腿弹出正中那少年胸口。

少年被这一腿踢中,胸口好似大锤凿胸,身不由己的便往后飞出丈余才后有重重摔下。支二哥见到这一幕立时吓得呆了,此时也不管是否有效,左拳猛扫而出打向敌人胸口,而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向那少年奔去。

使钢叉的汉子当刚刚踢飞少年时,因害怕支二哥趁机偷袭,本想使一个虚招避开支二哥自己好先行后撤。不料这支二哥见爱徒受伤竟如此失态,见他击向自己这一拳毫无章法,而他目光还全在少年身上,就料到他心神已乱,此时出手事半功倍。于是将头轻轻一侧躲开拳击,跟着右叉回过啪的一声想便重重打在支二哥前额。这一击,那使钢叉的汉子是大出意外,而支二哥却只觉得头脑一震,口、鼻、耳中同时一股热流涌出全不知是什么。只是心中记挂着徒儿,还是强忍着疼痛一步赶似一步的蹒跚奔向少年。双臂虽然酸软,却还是勉强在手中挥舞着,就像还能有些作用。

使钢叉的汉子见这情形心头狂喜,赶忙回手摸摸后背,察觉没被少年砍伤,先是放下心来接着便恶念升腾,冲少年骂道:“你个小崽子,敢偷袭你爷爷我。”见少年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师傅全不理会自己,他怒火更甚,于是右手一甩,手中钢叉化作一道寒光直往少年胸口飞去。

支二哥此时只差一步便能赶到徒弟身旁,目光虽聚焦在爱徒身上但余光却一直注视着使钢叉的汉子,见他兵刃冲着徒儿脱手飞出,立时便要用单刀将之挡飞。只是之前那一击早已让他浑身脱力、摇摇欲坠,手臂却是一份力气也使不出,耳中听到破空声响钢叉来势劲疾,徒儿受了立时便是穿胸之祸。此时关心则乱,眼见情况危急,他不及细想便合身扑下挡在徒儿身前。只听得噗的一声,钢叉直没至柄。

这两个人料理了对手心情大好,也不管在地上哀嚎的霍胖子元受了惊吓不发一言的少年,两人同时回过身来看着范二哥与自己同伴放对。使钢叉的汉子见范二哥出招沉稳有力、招数老辣便知道不好对付,开口说道:“这人不好对付,要不要上去棒棒?”

使长剑的汉子略一沉吟便说道:“不用,林大哥能收拾了,咱们冒然出手,只怕他要说削了他面子。”钢叉汉点点头头,绕至另一侧,便专心致志观看起来。

范二哥此时正使出浑身解数与敌人拼斗,虽然已从余光当中看到自己两位兄弟皆遭毒手,但他知道眼下这个情形,不管自己是胜是败,都不能解救他二人,而剩下两个魔教妖人也万没有让自己轻易走脱的可能。想明白了这一节,这范二哥出手更是严谨,完全看不出支、霍二人对他有丝毫影响。

这林大哥此时已与范大哥相斗一百来招,见范大哥仍是中规中矩毫不慌乱,而自己两名伙伴却早胜出,相比之下竟似自己无能一般。这样一想,他心中略微浮躁,长剑使一招飞鸟穿林直击而出,剑身微颤竟将范大哥双肩以及人中大穴同时罩住。范大哥见这一剑来路奇特,不敢随意招架。脚下一退,跟着单刀直立上举挡住中路,见对手长剑一沉滑向左肋,他立时身形一转闪至敌人左侧,钢刀平拖便砍向敌人右颈。

两人一个为了给兄弟报仇,一个为了不再同伴前失了面子,具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敢有一丝大意。只见刀来剑往、拳打脚踢,一时之间竟看不出谁功谁守。斗到分出,范大哥单刀陡然砍出,不等刀剑相交便刀口微侧绕过敌人兵刃跟着连砍三记直取敌人胸口。林大哥见这三刀力大招险不敢见招拆招,只得连退三步避其锋芒。

范大见敌人窘迫,于是得理不让快步赶上,刷刷刷又是三记快刀封住敌人左、右,刀尖仍是在敌人胸口前晃悠,相差只是毫厘。其余两个魔教妖人见林大哥凶险,于是对望一样,一人抽检在手,一人提了霍胖子铁棍,不由自主的便向前走近。

林大哥被范大哥招数封住左右两侧无法闪避,而范大哥不停前进有逼德自己没有缓手反击的余地,见他又是一刀斜劈而下正想长剑反刺,不料单刀中途一转又反撩前戳,而他右爪使一招擒拿手法便将自己右手缠住,长剑想要回防反击都是不能。眨眼间单刀又攻到胸口,林大哥无奈之下又一退之后,此时心中再难克制怒火,于是左掌蓄力看准敌人兵刃来路,察觉他后力微弱,左掌头然探出拍向刀背。

范大哥见敌人空手夺他白刃,他却不避不闪,全身用力向前一纵合身扑出,单刀也直直戳向敌人面门。只听得啪的一声响,跟着一物斜斜飞上飞上半空,却是范大哥手中单刀。魔教三人心中一喜,看戏两人忍不住喝一声彩,心想:你小子兵刃都没了,下面还由的你横。

那林大哥见将敌人兵刃击飞,心中高兴,正想着该怎么降服了范大哥在将他好生折辱。不料这范大哥全没有因为兵刃脱手而身形受阻,反而接着一扑之势如飞鸟般往前飞到,同时左右双掌一并,带着一股浑厚掌力打向林大哥胸口。

林大哥之前满以为胜券在握正自欢喜,全没想到会是范大哥故意如此,见范大哥这一掌势不可挡、力如千斤,掌力尚未击倒便已将自己上半身全数罩住。而自己左掌长剑皆在自己门户之外,回防已是不能。惊怕之下只得又全力后纵,知道尽数躲开是绝不能够,只盼的这后纵一步能多少卸下些许掌力不至命丧于此。

范大哥见自己这一掌立时便要将敌人打得身负重伤心中正自欣慰,突然眼前白光一闪双臂一凉,跟着左膝剧痛,下身被一股大力一阻不用自主的便合身扑倒。举臂一看双臂早失,身旁站着另两魔教众人,一个提着长剑一个握着霍胖子的铁棍,却是他二人见失态紧急出手阻挠。而自己被砍下的手臂虽然仍是重重击在林大哥胸口,但失却后力虽打得他一阵剧痛但也没什么效果。范大哥心中苦笑,向天意如此自己也是没法了。

那林大哥胸口被范大哥砍飞的双掌打得气也喘不上,吐纳数下才略见好转。见范大哥倒在地上嘴角含笑,他心头火冒,抓着手中长剑一下刺入范大哥小腹,跟着左右搅动,口中直嚷:“你他娘不是能耐吗?来啊,接着来呀。”范大哥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双眉紧锁,嘴边挂着一丝鲜血仍是挂着一丝苦笑。

林大哥长剑在范大哥身上好一阵刺剁,见他一声也不喊叫,当下抽出长剑往他咽喉一插,只听到范大哥发出一阵嘶哑低吼便不再出声。

林大哥见范大哥气绝,便开口道:“剩下的都宰了,别留活口。”

另一个使剑的汉子问道:“那小娃娃真么办。”

“什么怎么办,全宰了”林大哥没好气道:“留下一个活口,都是祸事。”

霍胖子本来早已心如死灰不再抵抗,听见三人这样对答赶忙喊道:“你们是不是人,他一个娃娃懂什么,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拿妇孺出气的是畜生。”

钢叉汉子听见这话嘴里发出一声嗤笑,拾起范大哥单刀走到少年身旁,说道:“你说是便是啊?你什么手段拦我。”说着单刀在少年后颈一靠一提,全忘了霍胖子双目已失,自己这样行为也难让他见到心慌。

霍胖子知道支二哥对这孩子视若己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受伤,于是强忍怒气,开口求道:“三位,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这娃娃罪过,您三位放过他,要杀要剐我没话说。”

林大哥接口道:“要杀要剐全是我一言而决,不要你装硬气。我看你之前出好大口气,这样,你跪在地上,不,趴在地上给爷爷磕三个响头,我就考虑饶了这娃娃。”

霍胖子听了这话也不再多说,立时便要坐起身子向前趴下好乖乖磕头。只是没了双腿这一动作却是难如上天。没想到霍胖子尚未坐起,之前一眼不发直呆呆看着支二哥的少年突然抬起头说道:“我若是你现在便杀了我,不然我长大了,而你还没归西,我就一定找你报仇,真等到我将你千刀万剐的时候可别开口讨饶说我没给你机会。”眼神坚定,全无惧怕。

钢叉汉听了这话立时火冒三丈,冲着少年吼道:“我呸,刚才的帐老子还没找你算喃,你还敢冲老子发狠。”

少年不屑道:“你那头被宰的猪狗找动刀的报复的?你挺会想!”见钢叉汉被这一句话气得不轻,又讥笑道:“喂,我说你要杀便快些动手,好歹是个学武之人,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儿。”

钢叉汉听了这话再也安耐不住,狞笑道:“好好好,老子成全你,先一步送你先去给你师傅开开道,好好尽孝。”说着单刀一提便往少年砍落。

眼见少年立时要身首异处,忽的破空声大作,一物临空飞至撞向刀身。使钢叉的汉子只觉得全身一震,手臂酸麻,单刀被大力所激竟从手中飞出落在一旁。三人震惊之余齐齐向左一望,立时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至少十丈开外一人正如飞奔至,身法之快前所未见。三人立时抽出兵刃准备迎敌,心想:“这样的距离,还有如此准头如此力道,这人修为当真恐怖至极。”惊怕之余又忍不住回头看向被打落的单刀,一看这下更是冷汗直流。

原来单刀早已被刚才那一击将刀身打折,而刀身之上只嵌着一枚寻常铜钱,在夕阳照射下闪出耀眼黄光显得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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