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忘机与李渊几人辞别后,趁着夜色回到了推天阁给安排的住处,而关于灵血教的消息也被放在了苏忘机的案前。
灵血教乃是西域一邪教,被称为灵糕之物,乃是西域的一种蛊虫,此蛊虫若是在体内进行繁殖,久而久之便会操控人的躯体,使人变成行尸走肉,而苏寻只是曾听闻过苗疆蛊术有此作用,但不曾想,这西域邪教所炼制的蛊虫也有此效。
而如今灵血教在册信徒已超十万,假以时日,若是爆发在大宋境内,其场面可想而知,以大宋皇帝梁召的性格,怕是要伏尸千里。
蛊虫将会在入体一年后集体爆发,曾西域三十六国中的某一小国,正是因为此术灭亡。
苏忘机仔细思索一番,便想到自己日后的主战场定是在大宋,便不如将沈全之事做一了断之后,便回到大宋,谋自己的宏图伟业。
翌日。
苏忘机三人骑马出城,直奔东海国杭州城而去,而这一路,苏忘机不再像来时那样叨叨个不停,而是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他正在算计,如何将沈全置于死地,推天阁关于三王爷一脉的信息也不多,如今可用的也只有他已定亲但如今又与乃榕纠缠不清。
不过数日,三人便已赶到杭州城,刚一入城,苏忘机便书信一封,交于推天阁人之手,收信人正是南昌城城主之女,祁柔。
此时沈全的手下在城外发现了几具尸体,他才得知,苏忘机并未死,而此时沈全却还不知他叫什么,但沈全脸上还是一股阴郁之色,自幼被三王爷言传身教,他深知,若是不能斩草除根,在将来怕会是一桩祸事。
而他不知的是,此时围绕着他,一场风波即将来临。
在南昌城又待了几日后,九延也从北寒地回来,小院又恢复了以往的欢乐,而九延与苏忘机的关系,也越发密切,推背老人也命九延,教苏忘机一些剑法。
“榕儿,父王让我回南昌城一趟,不如你随我一同回去吧?”沈全试探着问道。
乃榕听到后面色一红,有些羞涩的说道:“怕是不太合适吧?如今我们还并未确定关系,我家中长辈若是得知,有损颜面。”
沈全拿胳膊肘碰了碰乃榕,邪笑着说道:“还没确定吗?”
乃榕自幼在苗城长大,所见之人皆对其未曾怀有恶意,而此次遇到沈全,不仅善用花言巧语,还装的一手好*,乃榕便已沦陷了。
随后一下人又送来一封书信,竟还是三王爷手书,虽心中并未说到何事,但沈全已隐隐觉得,要有大事发生,随即收拾一番,便带着乃榕上路准备回南昌城。
临走之际,还不忘吩咐手下那几人继续寻找苏忘机。
“忘机,沈全离开杭州城了,带着乃榕一起。”秋水说道。
此时苏忘机正在九延的指导下练习剑法,不得不说,可能是天资聪颖也可能是因为金钰蛊的原因,苏忘机的体魄竟比以前强一大截,学起东西来也是极快。
苏忘机放下手中的长剑,理了理衣服说道:“那我们也出发吧。”
“此举你欲如何行事?”推背老人如同鬼魅般出现,问道。
“当然是完成先生指派的任务,若能毁灭三王爷一脉,那便毁了。”苏忘机坦然说道。
推背老人走到近前坐了下来,思索了一番说道:“但我并不想看你为毁了三王爷一脉,而后自毁。”
“学生是无辜的,并非有意。”
九延看着两人一言一语的搭着,但是并未听懂在说些什么,不由嘟囔着说道:“打什么哑谜呢,还去不去南昌了。”
苏忘机与推背老人相对而坐,四目相对,推背老人也看到了少年眼中的坚定,不由叹了口气,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苏忘机的变化他是期待的,但如今却是又有些不甘。
“这样,我会派人通知许慕里,若是能保乃榕不死而引起战端,那尽量留她一命吧。”说罢,推背老人便直接起身离开。
秋水在旁有些吃惊,问道:“你是要将乃榕杀了吗?”
“攻心比杀人更可怕,这些都是不确定因素,再说吧,我随九延先去,你二人休息两天便往大宋去吧。”苏忘机说到。
从大宋回来路上,他不停的盘算着,在临近杭州城之时,他才想到一点,觉得豁然开朗,便是派秋水与夏雨二人前往大宋,培养自己的势力。
如今苏忘机不过十七岁,这天下白手起家的君主能有三十岁已内的都算大气运者,而苏忘机也不急于一时,想着趁如今大宋混乱,培养出自己的势力。
苏忘机九延两人随后便直接出发了,若是推背老人不想乃榕死,苏忘机却是还有第二套方案,那就是祁柔或者南昌城城主这二人定要有一人受死,且必须死在三王爷的府上。
不过几日,两人便已经到了南昌城,两人骑马,定是要比沈全坐马车快上不少。
在城中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后,苏忘机亦不忘花些散碎的银两雇了一批人在城中散播沈全抛弃祁柔之事。
从推天阁提供的信心上看,祁柔与其父的性格都是极为直爽,若是此事被祁柔得知,可想而知两家必定要在一起谈上一谈,届时可供苏忘机选择的走向可就多的多了。
不足半天,城中酒馆茶肆之中,皆是在谈论三王爷之子与城主之女的婚事的人,各种污人耳目的词语也被整了出来,祁柔得知后,不由大怒,从家中直接带领一队人马出城,站在城门口等着沈全。
而此时沈全距离南昌城已不足百十里路,最晚第二天下午便会到南昌城。
三王爷在府上不由有些头疼,自己虽说手握七十万大军,但其中三十万乃是南昌城主的人马,嫡系,若是两人真因为此时闹翻,怕是那三十万人马便会连夜搬到别处扎营。
想到此处三王爷不禁有些恼怒,自己待那三十万人马不薄,但如今从高层到士兵竟无一人领情,丝毫没有归顺的意思。
而南昌城主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却是高过三王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