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大人…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帝释天支支吾吾的还没把话说完,就又被萧凡手臂化身的巨大影子,砸进了大地下。
“给我滚上来!”萧凡再次怒喝一声,身边的血芒大盛,耀眼夺目,恐怖的吸力从他的手上传来,抬手之间,帝释天化身的骷髅就自动从地底飞了上来,落入了他手掌化为的巨大魔影中。
“魔帝大人,你敢杀我?我可是知道冥帝大人的足迹,杀了我之后,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变得戛然而止。
“本帝杀你又如何?”
萧凡瞬间勃然大怒,狂暴嗜血的双眸犹如死神之眼,举手之间,血色的荆棘锁链牢牢的束缚在它的身上,慢慢的将手捏成拳头。
而在这个过程中,银灰色的骷髅咔嚓咔嚓的作响。刹那间,帝释天化身的这个骷髅骤然炸裂,森然的白骨四处飞溅。
“哈哈哈……别忘了我生前也是一尊大帝,大帝又怎是如此这般的好杀?”远处,无数白色的骷髅重新汇聚在一起,先前那个银灰色的骷髅,气势丝毫未减的出现在了那里。
看着毫发未损的帝释天化为了人形,萧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凝重之色。
“收!”
一口巨大的青铜棺材,从他的袖袍中,化为一束幽光浮现在他的头顶之上,不断的变大。
而后,青灰色的光芒,犹如遍及整个大陆的阳光,把灵瓶州所有的范围牢牢照住,这个大州上的所有人,包括之前前来查探情况的夜无烬和吴天良等人都被收了进去。
“现在可以施展拳脚,与你真正的一战了!”萧凡森然无情的脸,被肆意飘荡的长发遮挡,掌心之处,黑色的幽光乍现,一柄黑色的利刃出现。
“早看这个帝级亡灵不爽了,在老大面前还敢自称魔帝,简直是不知死活。”黑色的刀身上,传来了叫骂之声,听音色,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哈哈哈…萧凡,我承认五百多万年前,你是位了不起的大帝,甚至其他四位大帝都不敢单独和你叫板。”
“但是现在,属于你萧凡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帝释天金色的眸子大睁,眉宇之间竖起了黑线,杀机狂傲无边。
与此同时,帝释天身后不远之处,大地彻底裂开,地底的岩浆喷上数丈高,空间轰然破灭,金色的火焰和闪电不断交织,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柄紫色的长剑。
“据古籍上记载,说你萧凡有灭世之力,今日我帝释天偏不信,要和你一战!”
尽管魔帝萧凡身上散发出恐怖的魔气,依旧没有吓退帝释天,反而在他的心里,战意越来越盛!
灵瓶州大荒山附近几千里的群山万壑、粗壮的树木,于两人对峙之间的某一刻,轰然间,除了一颗直冲云霄的梧桐树外,全部破灭。
轰!
厚实的大地,血色的炎浆一片,尽管离灵瓶州很远的地方,听闻这动静,也让人心神俱颤,几乎连呼吸声都不敢出一声。
两道九彩的鸿光自灵瓶州地界笔直的冲向上方,其上传来无尚的帝威和恐怖的压迫之力!
“大…大帝!两尊大帝!”望着灵瓶州所在的方向,沧州大势力之人尽皆惊骇不已!
“气运之子?难怪能够得到冥帝那老家伙的骨帝经!”撇了一眼帝释天身上浓郁的气运霞光,萧凡淡淡的说道。
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背后九轮圆月和九个太阳不停地相互交织,灵瓶州的湖泽被蒸干,万木焚尽,即便是没有直接受到波及的坚硬石头,也出现了密集的裂纹。
“日月法相!魔帝大人看来还真是对我认真啊!”
“万骨修罗法相!给我出来!”随着帝释天的一声暴喝,她的身后出现了一尊数百丈高大的骷髅法相,这尊泛着金色光泽的法相上,充斥有浓郁无比的尸气和无尽恐怖的死亡之气。
“你竟然修炼了这个东西?”看着帝释天背后的万骨修罗法相,萧凡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露出一抹怒意。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论杀人、灭族,你魔帝萧凡可是我的祖宗。”
帝释天身后的法相,是极为凶残的禁忌法相之一,它的提升需要依靠不断的杀戮无辜的人。
无尽的黑夜笼罩了灵瓶州,而大地上火光一片,寂静不断蔓延,灵瓶州之上传来的恐惧,渐渐肆意了整个玄天大陆……
“战!战!战!”
萧凡冲了上去,身后各有的九轮日月,同时撞击数百丈的万骨修罗法相,最终魔刀之上笼罩着一层黑色的火焰,朝向帝释天无情的挥砍过去。
“轰轰轰!”这一刻,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万千虚空乱流狂暴无边,甚至此处的天被打破,降下湮灭罡风,肆意的破坏无尽的际宇。
当!
刀剑碰撞之声传来,帝释天退后数百丈,看向萧凡的目光中有着一丝忌惮。
身为大帝的帝释天,可是知道不少鲜为人知之事。五百多万年前魔帝萧凡被天帝叶尘镇压在了太古坟场,也是在两百多万年后,他在疑似冥帝的帝葬投影中所见。
“原以为被镇压了五百多万年,魔帝萧凡的实力大减,没想到竟然还是这般凶狠!”
“万骨焚天!”万骨修罗法相突然在他的厉声之下,璀璨的金光闪耀,熊熊的金色烈火不断燃烧,法相身前形成一幅“烈焰焚苍穹”之图。
“呵,论玩火,我萧凡可是你的祖宗。”萧凡冷笑一声,将背后的日月法相收回。
一缕幽黑的火苗出现在他的右手掌心里,而后瞬间将他整个人笼罩,黑色火焰上传来的恐怖温度,瞬间将不断喷薄的岩浆,染成了青黑色!
嗤嗤嗤!
最终魔刀上,诡异的黑色火焰不停地作响,魔帝萧凡化作黑光,横冲直撞的提刀暴迎向即将发动攻击的万骨修罗法相。
轰轰轰!
遮天蔽日的黑焰和金焰的火浪不断翻涌,席卷了大半个灵瓶州,耀眼的火光之下,双方各自后退了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