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生不相信这些纸页泛黄的陈旧小册是普通之物,能带着身躯穿越而来,哪敢说它普通。
端详许久,发现陈旧小册上那些泛黄粗糙麻纸之间有着细微不同之处,不仔细去看很难发现这些淡淡的粘粘痕迹。
这些小册子太过于陈旧,以至于翻阅时都要小心翼翼,谁又会去仔细观察纸质上的不同呢?
也只有秀生对于华夏世界的执着,才发现这里边的细微不同。
秀生仔细的在这粗糙麻纸上摸索一番,确认里边藏有夹层。
随即从一页粗糙麻纸夹层里取出藏起之物,是一面用金箔制成极薄的书页,上面所书字体也是汉字中的繁体字。
只是金箔书页上不止有繁体汉字,还画上了一副活灵活现的春宫图。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光是一页金箔是看不明白其中之意的,花了好一阵功夫,秀生才将所有的金箔书页取出。又是捣鼓一阵,将陈旧小册粗糙的麻纸重新装订好,这好歹也是一本记载精湛工艺的书籍。
金箔书页共计有十八片,每一片都标注有排列序号,秀生按照序号将金箔书页整齐排列。发现每一页金箔都画有一副活灵活现的春宫图,如果不去看那些用汉字记载的文字,或是看不懂这些文字记载的内容,只看上边画有的图案,那么金箔书页就是一本活灵活现的春宫图册。
秀生无数次在梦境中见过华夏世界,甚至在一些梦境片段中,他是生活在华夏世界里边的,所以无论是汉字中的繁体字或是简体字都是认识的。
只见金箔书页上写道:
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故天地配以阴阳...负阴抱阳,冲气为和.....。
金箔书页所记载的文字并不多,用的是繁体汉字书写,字体间隐含着神韵超逸,特别是那几个醒目大字“阴阳合欢”,光是看上一眼,就令人遐想无限。
秀生细细的翻阅这阴阳合欢修道功法,功法上记载的阴阳互体、阴阳化育、阴阳对立、阴阳同根等对阴阳大道的阐述,无一不使人振聋发聩。
此时,再去看那些绘得活灵活现的图案,并不觉那是一幅幅春宫图,反而是博大精深的修道功法,阴阳之合众多妙处皆出自于此。
秀生武道天赋极为了得又有百科全书在手,还是被阴阳合欢修道功法所阐述的阴阳大道,深深的吸引。
阴阳合欢修道功法品阶绝对在圣阶功法之上,以比神州大陆更高层次的天地至理阐述元气修炼方法以及运用法门,秀生有种醍醐灌顶之感,看得如痴如醉,浑然不觉,武道造诣更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增长。
悄然无息过去了几个时辰,秀生早已将金箔书页所记载的阴阳合欢修道功法记得无比纯熟,却是发现其中不对的地方,如金箔书页所诉,修炼此功法,神州大陆元气如何稀薄也不可能进境缓慢。
秀生又重新拾起那些纸页泛黄记载着精湛工艺的陈旧小册,这些金箔书页原本就是藏在这些陈旧小册里边的,粘粘的痕迹非常的久远,显然在这之前并没有被人发现,那么杨康所修的功法,又是何种修道功法呢?
阴阳合欢修道功法虽妙,品阶远比圣阶功法高出不止一个层次,不过秀生并不打算改修此功,阴阳合欢是双修功法,需一对男女共同修炼,如今自己尚未婚配,自然是修不成的。
或许,秀生都不会考虑婚配之事,只因他心房里已住上一人,却是一位不可能之人。
秀生叹了口气低语说道:
“这功法与自己无缘啊!”
秀生将翻阅好的书籍,整齐的排放在宽长靠背椅上的茶几,自己则在端坐在柔软的靠背椅上闭目养神。
......
舒适柔软的床榻上,穆念慈则惴惴不安的装睡,在秀生聚精会神翻阅金箔书页时,她就已经醒了过来。
醒来后,穆念慈发现自己神清气爽,也没有往日那般疲倦,仿佛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似的。
穆念慈见秀生正聚精会神的查阅金箔书页,本想询问些什么,可视线刚触及金箔书页,整个人都僵住了。
穆念慈趁秀生没有发觉之际,又躺回舒适柔软的床榻上装睡,心里想到的是,他怎么能在自己面前看这种书籍呢?
随即又想起吊梯里发生的那一幕,穆念慈俏脸之上更是没有半丝血色,心中自责不已,自己怎么能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呢?
那时,穆念慈也以为自己就要被摔死了,只觉得在那人的怀里,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舒适,那样的使她感到宁静,竟荒唐的觉得死在他的怀里是一种幸福与荣幸,乃至情不能自己。
穆念慈不禁的想到,自己怎么会觉得神清气爽呢?以前和丈夫缠绵后,不都是疲惫不堪,精神恍惚吗?
他怎么会不一样呢?
可是,这种事又怎么能和别人做呢?
想到此处,穆念慈万念俱灰,只觉自己罪孽深重,萌生死意。
刚欲轻声的穆念慈,忽然意识到某些不对的地方,她身上穿着的衣物并无半丝凌乱,就连腰间系上的腰带还是自己的独特打结方式,想通细微关节,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险些冤死,心中隐隐多了些感激。
只是,他为何会看那样的书籍呢?难道那样的书籍比起自己还要有魅力吗?不知为何穆念慈心中忽然微微一酸。
穆念慈惴惴不安的在这柔软床榻上胡思乱想到,他现在聚精会神的观看那些乱人心魄的书籍,万一他把持不住,那自己该怎么办呢?
可是...可是....自己又怎么会隐隐有些期待他把持不住呢?
自己是怎么了?
“沙”
“沙”
“沙”
他走过来了,穆念慈听到秀生发出“沙”“沙”“沙”的脚步声,身躯微微一颤,本欲起身,可身躯本能的不想起来,隐隐期待他对自己做些什么。
“杨叔母,你醒了吗?”
正当穆念慈倍感煎熬之际,那人的声音传入耳内,此时的她也不好再装睡,便起了身来。
穆念慈见秀生与自己相距有五尺远恭敬的揖礼关心问道,脸上不由得升起淡淡红晕,不禁的想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要是想对自己做些什么,那吊梯里自己投怀送抱,又怎会无动于衷呢?
人家是翩翩君子,自己怎能如此不知羞耻呢?
秀生见穆念慈面带羞云之色并不答话,也显得有些尴尬,都怪自己次元灵根到处惹祸,杨叔母不会是在怪罪自己吧。
秀生连忙告罪说道:
“方才杨叔母忽发旧疾,秀略懂医术,无礼之处,还望恕罪。”
穆念慈听到秀生告罪的言语,心中微微一暖,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吗?正欲答话,忽然想到莫非自己真有旧疾,经他诊治后,似乎精神好上许多,便出声问道:
“哦~!那不知我所犯何疾?”
秀生有些疑惑的答道:
“莫非杨叔母不知?”
穆念慈对于秀生不答反问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自己并无旧疾。然而,自己在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是饮下甜美的甘霖,莫非是某种灵丹妙药,怪不得自己会感到如此神清气爽。
穆念慈见秀生手腕上紧紧缠绕着一条从袖口撕下的花缎,而自己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腥味,莫非自己饮下之物并不是甘霖,而是他的鲜血。
穆念慈怜惜的看了脸色苍白的秀生一眼,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晓自己身犯隐疾之事。
秀生见状连忙说道:
“杨叔母若是不嫌,不妨伸出手来,待秀细细把上一脉。”
穆念慈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便来到宽长的靠背椅上,伸出纤细白皙的玉手,任由秀生搭脉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