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沙对身旁的红粱道:“你看那里,是主子说的那个人。”
红粱眼中绽出一丝精光,对黑沙道:“你在这边对付这些官兵,我去引这个人。”说完,立刻提着手中的到快步向子奴的方向而去。
子奴正在人群中转悠着,想要找到白玉辰。却不想回头的时候,一个冷冽的刀光迎面对了上来。子奴瞪大眼睛,连忙用手中的玉扇挡住。定眼一看,是那个日里看见的戴红色裹巾的女子。
“在下似乎和姑娘没有结下梁子吧。你一个姑娘怎么出这么狠的手。”面对着紧张的场面,子奴就越是淡定。躲过一刀,子奴嘴角还能从容的挂着淡笑对面前目露恶光的女子说道。
“这是我的任务,还请阁下配合了。”红粱说着,又是一刀挥过去。
“希望在下配合。”子奴讽刺一笑:“在下也希望姑娘配合才好。”
红粱不在和子奴废话,全身的精神全部放到子奴的身上。
白玉辰一直追着那个头戴帷帽的黑衣人。黑衣人的动作轻灵,在屋檐上灵活的跳跃着,似乎带着一个目的,引导着身后的白玉辰。白玉辰丝毫不敢怠慢,面前黑衣人的轻功一点也不在自己之下,在这么追下去是浪费时间,于是在旁边寻了一根树枝,对准黑衣人的后背射了过去。
子奴眼见着就要抓住红粱的软肋,可那红粱又狡猾的翻身一转。红粱对着子奴冷冷一笑:“你想知道北阳王爷身在何处,最好是紧跟着我别弄丢。”
子奴半眯上眼睛,她竟然知道白玉辰就是北阳王爷,看来眼前的这些人绝非普通的匪类,而是从京都来的。子奴在想这个的时候,红粱又侧身给子奴一刀。子奴连忙避开,刚要伸手去擒红粱,只见她不在和子奴纠缠下去,而是转了反向躲开子奴。
子奴响起红粱刚才的话,心下也不敢多疑,连忙追了上去。
红粱不往客栈外面跑,反而是绕进了客栈里面,时而会转身跟子奴对上几手。子奴此时的脑子乱如麻,这次寻宝的路真的不简单。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出现纰漏了,连白玉辰这样的人都没有防到手,想必着幕后的黑手一定不简单。
不知为何,子奴自京都以来,心中就一直是惶惶不定,而到现在,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哼。”红粱嘴角划出一抹冷线:“原来有名的北朝首富不单单是商人这么简单,并且还和北阳王爷搭上关系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会是怎么样的影响呢。其实我真的很想好好看看。”
“姑娘想免费看戏,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外面谁人不知道,我荣越是个贪钱的商人,做什么事之前都要以钱而论。”子奴应付自如的与红粱过着招。“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扮万仞关的人,在这里守株待兔。”
“这个,恐怕要让荣老板失望了。想要知道,恐怕只有入了地之后去问阎王爷才能明白。不过,主子有令,不能伤害你和北阳王爷。不然这宝藏可就没人能动了。”
“宝藏?”子奴突然明白了什么,轻笑了一声:“原来你们这是打着幌子要毁掉那些兵器,真正的目的是宝藏。”
“那又如何,说出来也无妨,反正……”红粱的脸上突然闪出一个很怪异的微笑,不在和子奴说话,掠过身体往二楼上去。子奴顿了一下,也连忙跟了上去。二楼楼上现在可能除了云风就没有其他人了。
黑衣人后背被白玉辰用树枝打了一下,虽然只是一支小小的木枝,可从白玉辰的手里发出来和利箭没有什么区别。黑衣人被迫停了下来,转过身体,在帷帽底下的那双明亮亮的眼眸盯着白玉辰。
白玉辰冰冷的嘴角微微启开:“什么人派你来的。”
黑衣人故意掩盖自己真实的声音,闷闷的声音从帷帽下传出来:“北阳王爷的功夫果然不赖,没想到追了一路,竟然还能跟的这么牢。”
白玉辰好看的浓眉微微皱了一下。“实话说,我知道,凭我的武功不可能在王爷手下过招的。所以王爷应该能够我这句话的意思。”
白玉辰瞳孔微微一缩,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调虎离山。”
“哈哈,王爷猜的不错。不过,无论王爷猜的是早是晚都没有影响。我知道王爷在京都的敌人很多,在王爷身边虎视眈眈的恐怕不止一家两家,这些人没办法在王爷身上下手,所以王爷身边的人就是破口处了。我相信王爷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白玉辰的目光微微闪了闪,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何居心,但白玉辰知道面前站着的人至少对他是没有恶意的。可是他的话,让白玉辰的心莫名的一跳。
子奴追着红粱一直到了楼上,却见她一个转身突然进了子奴原来的房间。子奴来不及多想,跟着追了进去。
房间破了一个房门,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不知味的迷香,让人有种昏昏然的味道。而红粱的身影早就不知去处了。子奴微微皱了一下眉,心中悠然升起一丝怪样的感觉,可就是说不出来。
“唔。”一个微带颤音和隐忍的声音从床那边传进子奴的耳里。
子奴没有听错,这是清庭的声音。子奴连忙转到床前,一个很是香艳的场面撞到子奴的眼里。只见清庭衣衫不整的躺在她床上,贝齿压着下半张红唇,额头隐隐沁出香汗,一头的墨发披在半敞的胸前,双手紧紧握着衣服。刚才那一丝呻吟便是从清庭的嘴里发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看样子,清庭是中了极为霸道的媚药,不然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让清庭弄成这个样子的。而且清庭素来警觉性高,功夫丝毫不逊于她之下,没有那么容易让人靠身的。
子奴左右看了一眼,现在这个房间除了清庭和自己就无他人了。这绝对是个阴谋。清庭听到声音,艰难的转过头,看到是子奴,眼中一亮盯着她,可又很快的暗下去。
“二……爷。”清庭咬着唇,隐忍的看着子奴。子奴跨步走了上去:“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中媚药。”
清庭僵持只努力维持的理性,颤抖的手使劲的压着床榻:“有人,有人在外偷偷放了迷香。我追出去时不见人影,回头看见小瞎子被人打晕在桌子上,我正要上去,背后突然被袭了一掌,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那云风呢。云风有没有事,他在哪里。”子奴抓住清庭的手。清庭现在身上燥热的很,子奴突然拉上他的手,一丝清凉蹿到身体很是舒服,不由的眯上眼,紧紧反握住子奴的手。
“他,他没事。在原来的房间。这是阴谋,有人,有人调虎离山。是不是有人故意将你引到这里。”清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深呼着气。
子奴恩的点点头,如果她没有猜错,那接下来的事情,她应该知道会怎么发展。子奴恨恨的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