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寻思着坐哪里的时候,车夫大声提醒着:“自己挪东西找坐,但不要碰我的货。”
哎呀我勒个去,难道这儿的人只尊重钱财和实力吗?我这公主身份完全就是只是个称呼啊。连个马夫都敢这么跟公主说话?还把公主跟货放到一起,难道是为了拉货顺路带上公主的?
丹华很快为我清理出一个座位,我刚要坐下,车夫像牛仔一样大吼一声:“咦哈——”
只听老马咆哮一声,车子一个加速穿了出去。我站立不稳立刻摔倒,鼻子正磕在木箱子上,随后反弹回来脑袋正撞到车边的木板子上。
我疼的大叫了一声。丹华将我拉了起来,我在晃动的马车里坐好,一只手揉着脑袋。另一只手捂着鼻子,感觉手上有液体,我知道肯定是又流鼻血了。但不知道是撞出来的血,还是丹华拉我那一下出来的血。
丹华关心的问到:“公主,没事吧。”
我忍着疼,将揉着脑袋的手伸出去摆了摆:“我没事,只是我的鼻子太倒霉了。”我痛苦的说道。
丹华拿出一片纸叶,刚要过来给我擦鼻血,我赶忙用力的摆着手:“别过来。”
丹华反应很快,立刻定住没动,我长出了一口气,鼻子可算保住了。
突然马车的车轮咯到了石头上,随即马车的一边飞了起来,整个车子都斜了起来。丹华一下子跌靠过来
我们都停止了呼吸,四目相对,看着对方瞳孔中的自己。随着‘咯噔’一声,车身左右摇晃着渐渐稳定了下来,丹华勉强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稳了稳,满脸通红的说道:“对……对不起。”
我呆呆的看着她:“我……我的鼻子完了。”
我赶紧两只手捂着鼻子,顿感两股强大的血柱像加了压似的往外喷着。
整个世界都清净了,我感觉头晕,恶心。下车的时候丹华去给车夫钱,我走路像是踩棉花,猛豪过来搀扶着我往里面走。
我头晕的越来越厉害,可能是鼻血喷得太多的原因,有点脑供血不足。
猛豪停了下来:“公主,由于身份的限制,我不能再往里走了,剩下的路只能丹华陪您了。”
说着丹华就要上来搀扶我。我赶忙摆着手:“不用了,我自己走。”
我摇晃着身子像喝多了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顾不上欣赏这大殿,只是跌跌撞撞的往里走。
丹华跑到我前面为我指路,来到一个房门前,她让我进来,我已经顾不上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了,直接闯了进去,找个空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的痛楚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缓了一会儿感觉好点了,我强撑着站了起来,做了几个深呼吸。
丹华给我倒了一杯水:“公主,喝点水吧。”
我小心翼翼的接过水杯,避免碰到丹华的手。然后一口气将水倒进肚子了,喝完水才发现水杯上被我蹭的全是血。
我靠,这出血量也太大了,难道我刚才从鼻子里喷出去的是那个啥啥啥?
丹华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的在清理我进屋子之后留下来的血迹。
我挪动到墙边靠着墙,微微闭上一会儿眼睛,感觉比刚才强多了。然后睁开眼睛低头看着我穿的这件衣服,果然衣服也蹭上了血。
我抬起头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丹华,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好意思哈,把衣服弄脏了。”
丹华一边忙碌着一边说道:“没关系,公主,快换下来吧,我去给你找套新的。”
因为看过猛豪给我穿衣服,所以对这衣服的穿法已经有了了解,尽管我现在四肢无力,但我还是将衣服脱下,发现里面穿的那层衣服和打底短裤竟然也蹭到了血。
我尴尬的看着忙碌的丹华:“那个……你看看我。”
丹华看了我一眼衬衣和短裤上的血:“都脱了吧,如果被人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就不好了。”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然后抬起软绵绵的手臂将带血的衣物脱掉。
忙碌着的丹华根本没有时间看我,她卷起我的衣物:“公主稍等,这里是专门为外国贵客准备的房间,一般不会有人进来的,我去去就回。”说完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摞软纸,拿起来竟然是长长的一张纸,不管那么多,先擦干手上和鼻子下面的血迹再说。
因为害怕别人发现这张带血的宣纸,我将纸卷吧卷吧,然后推开窗户并扔了出去,随后关好窗户坐在舒服的软椅上稳了稳心神,顺便观察一下房间。这房间装饰豪华,摆放的装饰品十分精致,插着蜡烛的烛台竟然是金子做的,而我坐着的椅子和旁边的桌子都是镶着金边的,靠着墙边的柜子上还摆着几个纯金铸成的精美雕像。
呦西!发财啦,拿走一个小金人,我的好日子就来啦。
我将刚才喷鼻血而头晕目眩的事抛在九霄云外,手舞足蹈的跑到小金人前面,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最后决定拿那个满身重甲,手里高举着宝剑的战士。嘴里嘟囔着:“拿自己家的小金人不算偷,嘻嘻!”
说是小金人,却有手掌那么大,这么大个东西,支支棱棱的,我往哪里放呢?一会丹华进来看到我拿个小金人,肯定得怪我。
我身上也没个衣服能遮挡住这小金人,我正寻思着怎么办才好呢。突然门开了,我扭头一看,进来一个满身戎装的青年军官。
他皮肤略微发黑,五官端正,微微有些胡茬。那张沉着干练的脸上满是常年征战所浸染的沧桑,忧郁的双目之中不知越遍多少生死离合。
我先是被来者吓了一跳,后来又被那俊俏的面庞和忧郁的眼神所吸引。我们对视了零点几秒之后,他转身走了出去默默的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