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晔是被伸进衣服里的一双冰冷冷的手给弄醒的,也可以理解为是被他自己打醒的。
——感知到胸前的冰手,下意识拍了上去,第一次没拍到,第二次用上了些力气,然后拍的自己气闷,就醒了。
当然,张晔还是抓到了在他胸前乱窜的手。于是,张晔盯着他面前的哥特萝莉,挑了挑眉,随后看了一眼周围,大多都起床了,但也有继续睡懒觉的。
想了想,便拎着哥特萝莉的后领出了房间。走廊有些空旷,透过玻璃看了一眼错落有序的灰黑色房屋,便有看向了在他手里故作优雅的哥特萝莉。
“我不是萝莉控,我喜欢性感女郎。”张晔率先开口声明。
哥特萝莉脸有些红:“我也不喜欢你这种大叔!”
“那就好。”张晔松开了萝莉的领子,“说吧,什么事?小屁孩。”
萝莉提起裙摆,略一施礼:“吾的名字是卡特·埃尔林·秋吉利亚,你可以称我为卡特。”
张晔这才撇过头来,低头看着哥特萝莉,啧啧了几声:“百闻不如一见。”
卡特有些迷茫,刚要问什么,张晔就继续说:“行吧,卡特,告诉我你来干什么,不然我就会知道女巫的黑猫在这个世界有几条命了。”
卡特脸色有些不悦,不过很快就平复了心情,保住了自己的优雅姿态:“女巫要你去做外交官。刚才我是趁你意识尚未完全降临给你种下一个保障。”
“保障?”
“玩家是不会死的,但是和这些土著解释的话太麻烦了,虽然这只是你的一个拟态,但鉴于你已经和那个什么劳……舞者妮可的建立了一定联系,就让这张脸发挥了作用再退场吧。”
“……那么,传话筒同学,女巫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我当外交官,已经和谁外交啊?”
“没……我不是传话筒!”卡特气鼓鼓地走了。
张晔摸摸头发:“除非出了什么意外,不然这座小镇是不需要额外的外交的,那么就是同外面。但是还没有得到足够的东西作为平等外交的基础……唔,而且为什么会是我?我和指挥官还是有不小差别的……女巫在找借口把我支出去?”
“嗯……很有可能……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张晔有些烦躁,手放在脑袋,将头发都揉乱了,不过,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作者在赶剧情。但是就不能几个月后几年后?一件完了再一件?偏要把事挤到一起……
想着想着,张晔将手从衣服底下伸进去,触碰到了自己的胸膛。没有老三能一跳一跳的大胸肌,但也有自己的力量。当然这不是重点,自恋如水仙哥也不会做这么羞耻的事,只是。
在细碎尖牙下的小眼睛开始真正发挥作用,猩红的血肉凸出尖利的刺,细小眼睛挤在中间,贪婪油黄的眼睛在血肉的包裹下迷离而不真切,猩臭的血雾中所有“人”都在寻找叛徒,直到一个地方发生凹陷,便齐刷刷的盯向了那里,滑腻的眼睛在同样湿润的血肉的簇拥下发出让人不适的声音。
他看到了。
被油黄色棉絮包裹的针孔一样的紫色。
“替死?不过不需要了。”
话落,静止的油黄色棉絮重新成为了瞳孔的唯一。
张晔可没有让不相干的人左右自己身体的想法。无论什么理由。
另一边
端坐在会议厅正位的女巫将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哪怕是平视着也高傲如女皇。
“你该劝劝他。”女巫看了一眼会议厅乱逛的卡特,眼神却不停留在她身上,犹如自言自语地说着。
“他有权做出任何的选择。”温和的声音突兀响起,回荡在每一个地方,变得空远,“我不能强使他信任你。”
卡特像炸了毛一样,四处看了看,溜了出去。
女巫看着消失的卡特,突兀的说了一句:“我想有一个孩子。”
“很多人都愿意为你效劳。”温和的声线不变。
“那你呢?”女巫有些不甘地反问一句,没有得到回应。
女巫抿了抿唇,说:“我承认是我错了,但请至少给我一次机会。相爱十年就不……”
“事实上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更何况那么小谈什么爱情,你现在也才24岁,征服欲也好爱情也罢,大可找另一个人寄托。”
声音渐渐远去,女巫指节发白掰碎了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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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晔站在会议厅门口,有些迟疑。
要不召唤上小伙伴跑路吧,一直待在别人的聚集地也不好。
张晔忽然冒出这个想法来。算了,云尘和纳克索斯那边还差些操作,正要扣响门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金黄色的礼装搭配黑色的金属配饰,美而饱含傲慢。
女巫蹙着眉,很快就舒展开了:“昨天那个老人要献祭的卡伦城在东南面,你往那边走就行了。”
“额,好吧。我一个人吗?”
“路西弗不能和你一起走,其他的自己看着带一个就好了。”说完,女巫便离开了,走出一段又停下来,回头望着张晔,“最好今天出发。”
张晔揉了揉头发,感觉女巫现在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不过。
晨星那个懒货居然有什么事吗?要不先去看看?
于是他看到衣衫不整的晨星和几个男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
张晔猛的合上了门。陷入了沉思,晨星的特殊癖好?同性多人?总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嗯?你有什么事吗?”沉闷的声音穿来。
是一个穿着明黄紧身短裤的抖动胸肌的家伙。——老三的二哥。
唔……比他弟小点……
张晔沉吟着将目光从二哥的腿间移开。不过,兄贵三人组里老二算出谋划策的,当然三人聚在一起是会发生定向反应的。
“来找个朋友,不过似乎……”张晔转了转眼睛,“来的不是时候。”
老二挑动粗大眉毛,一把推开了门,门碰在墙上,摇摇晃晃好歹没掉下来。
“沉默时刻。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老二瓮声瓮气地说着,“你有没有看到我三弟?应该是和你在一个房间。”
“我起来的时候他还在睡着,当然我已经起来很久了,也没再回去。”张晔耸了耸肩,“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女巫交给我的任务还没做呢。”
老二也摇头晃脑地从另一边下去了。
房中的晨星猛的睁开眼睛,将横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推开,跳下了地,拍拍手:“呵,虽然我游戏玩的不咋地,但耐不住爸爸经验多抗性高啊,更别说只是抓着一个我刻意暴露的小辫子。”
晨星的脸上带着些许嘲讽。
晨星摸了摸脖子,有点酸:“呼,就让我们看看傲慢的女巫想搞些什么吧……嘿,这一定很有趣,苏乐的前女友?可惜了。”
晨星忽然把脖子向下一弯,嘴角向上勾着,直至清秀的面容如陶瓷一般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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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晔摸摸脑袋,沉默时刻?这个游戏他没玩过倒是听说过,是游戏里用来磨大段时间的解密游戏,当然后来也用于不想打架但必须决胜负的玩家之间,算是顶替了剪刀石头布吧。
不过,输了顶多是会有[沉默]buff,当然力度会受赌约本身价值影响,但是……像那样几乎快下线的状态,醒来体能值也会被压至最低,什么把柄吗?
更应该说是秘密吧,也不对……
毕竟是赌约的价值,而且他们表现得再怎么表现正常,也还是有差别的。
如果是被威胁了,尤其是狂战被威胁……低声下气独自承受完全不可能!
就像如果用当年商场的事故戳晨星痛处,更大的概率是会在现实里堵门,至于是来场生气擂还是直接上,就看心情了。
虽然张晔觉得自己挺温和的,能bb就不动手,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狂战被点着了基本就是疯狗,他甚至怀疑自己也有这一面,只是一直没能被点着。
不过还是快点找个同行的人吧,想到这个,张晔就不住地觉得头疼。
他在黄金之冠认识的人不多,同队伍的小基友又有事,等晨星恢复过来和他说一下,晨星肯定会跟上来,但是……一来浪费时间,二来不清楚女巫说晨星有事是否是要安排其他工作。
贸然行动说不得得罪女巫,这倒也没什么,又不是他的战时指挥官,但多少有些不好吧……苏乐也联系不上,不在同一个服务区,他能在线上连接线下,却不能线上连接线上……
“算了,先四处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