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灿带着士兵激烈反抗,可哪料到对方根本不给自己机会。
弩箭一波接着一波如同雨点一般砸向多尔灿等人。
这多尔灿此刻自然明白了问题所在,咬牙切齿道,“真可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黑衣人中,一尖细而熟悉的声音突然道,“看来,你也不糊涂,为了主子尽忠,是你的荣幸!”
此时正挡在胧月面前的舒宁一听这声音,顿时一惊,这不正是哪白马门的百年书?
自马车窗口的帘子缝隙瞧去,虽然这百年书蒙头盖脸一身黑衣,但身形眼神却遮不住!
多尔灿仰天长笑,脸上满是悲凉之色,“即便是破衣烂鞋,也不至于丢的这么快。想必你们是早就等候在此了!”
这多尔灿突然提刀挥向自己的咽喉,“我多尔灿也是武将世家,没想到最后没有战死沙场,反倒死在了这争权夺利之间!”
说完,便割喉而亡。
舒宁心里此刻感慨万分,心里虽敬佩这多尔灿是条汉子,但也无能为力!
本来,以舒宁的实力,百年书自然不是对手。
但此刻舒宁明显感到体内深水蛊毒日渐严重,而且百年书人数众多,自己又带着胧月,自然是不敢冒险。
“等会千万别动!”
说完,舒宁往胧月身上和伪装的伤口处洒满了番茄酱。
自己也是涂了满脸满身的番茄酱,一不注意看起来,死的老惨老惨了。
加上这夏季林间苍蝇奇多,闻到这番茄酱的味道,更是一拥而上,嗡嗡直飞,像极了死了许久招来的苍蝇粘尸!
果不其然,百年书见多尔灿等人死绝了,就开始上前验尸。
凡是还有口气的,便补上一刀。
百年书亲自掀开马车车厢,突然一股番茄酱的酸味扑鼻,加上看舒宁和胧月满身是血、浑身苍蝇的躺在车厢内,赶紧捂着鼻子摆了摆手。
“晦气,这怎么像死了半年的样子!”
突然此刻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那吴沙,“百舵主,你不觉得此事甚为蹊跷?”
百年书对着吴沙、吴雕二人可谓一肚子二百五,但此二人虽说是自己舵下之人,实则前任长老之子,身份特殊,也不好得罪。
“哦?沙兄有何指点?”
吴沙见百年书对自己客气,自然是蹬鼻子上脸,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道,“这胧月格格据说是一人出宫,而这马车内怎么会突然出现一男子?”
吴雕一副恍然大悟之相,“对对,沙兄所疑甚是!”
百年书苦笑着摇了摇头,问,“那这又说明什么呢?”
吴沙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说明什么?这还不清楚吗?说明,这格格是私奔啊!”
“哇!沙哥真是一语道破天机!”
百年书此刻已经懒得理这两个傻缺,毕竟是不是私奔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只要灭了这多尔灿的口便是了,“嗯嗯,沙雕二位兄弟所言有理,但是我们现在应该回去复命了!”
说完,这百年书就要走。
“站住!”
百年书看吴沙一本正经的站在马车前,不肯离去,“雕兄,不知还有何见教?”
吴雕道,“我觉得,应该把一把这胧月的脉,若是喜脉,咱们回去也好给她落实了私奔搞破鞋的罪名,主子一定很感兴趣!”
吴沙赶忙上前,对吴沙咬耳朵道,“雕弟,死人,没脉搏的!”
吴雕显得有点尴尬,“摸一摸肚子,也能知晓的!”
舒宁和胧月在哪车厢内本就憋闷,此刻加上这两个傻缺不知是个什么逻辑,差点笑场。
舒宁书中已经握着一把弩箭箭头,深怕沙雕二人坏了自己的事。
百年书脸色一沉,“我看吴长老的面子,不跟你们啰嗦,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吴沙吴雕二人虽说脑子不好,但武功造诣却不低,而且极度好面子,见百年书如此呵斥,顿时暴走。
“奶奶的,你个娘娘腔,想怎么不客气?”吴雕手中突然就亮出一把弯月一般的武器,而吴沙手中则是一轮圆形武器。
这两个武器乃是一队,称之为日月轮,因一个似日一个似月而得名。
百年书也是长刀一拔,“真不该带你们二人前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次进宫空手而回,这次又在这没事闲扯!”
吴沙急道,“上次进宫,我兄弟遇到了大内第一高手好不好?大内第一高手你打的过?”
“放你们个臭屁,大内第一高手刘天虎是个男的,你们遇到的是个娘们!”
吴沙转头对吴雕问道,“你告诉他们是个娘们了?”
吴雕也不回吴沙,犟嘴道,“怎么?刘天虎就不能假扮成娘们?”
百年书哭笑不得,俗话说,世间两大傻事,一是对牛弹琴,二是跟傻子讲道理。
“你们走不走?”百年书急得刀往地上一扔!
吴雕一见,得意笑道,“哥,你看,他知道打不过我们,已经丢刀了!”
这吴沙总归还是脑子进化得更高一筹,知道给个台阶要下,“算了,既然舵主投降了,咱们就不要计较了!”
“算你识抬举!”吴雕收起武器,随吴沙一起,跟着百年书等人离去了。
见百年书等人走远,舒宁帮胧月解开绳子,却见胧月满脸的怨恨和不可思议,总之眼神十分复杂。
“王大龙,你刚才那些东西是怎么出来的?”说完,眼神一冷,“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
舒宁笑了笑,“格格也是人尖上的人,变戏法不知道吗?还有我是什么人?反正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我不知能不能信你!?”
舒宁笑道,“信不信由你,现在我也可以送你回宫了!”
胧月突然眼里闪过一丝不舍,“可是,回宫后,我还能遇到你吗?”
“遇到?想遇到还不简单,随时的!”
胧月突然笑了起来,“真的吗?”
“我从来不骗人!”
“我还想喝那个可乐!”
“没问题!”
本想离去的舒宁走到多尔灿身边,惋惜的叹了口气,便开始在他身上搜起来,心想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和端妃来往的证据。
可是摸了半天一无所获,只有一封写给其哥哥,镇守边关的副将巴多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