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副将,你们认识?”墨云大喜,看两人的样子关系不一般。早知道这样,何必白白浪费大半夜搞什么突袭。
“副将?几年没见你,又升官了?”石雄问道。
“当年听说单州郡被攻占,守军全部被杀。我还以为……”
原来方傲早年还是单州郡都尉的时候,石雄在他手下当千夫长。两人关系极好,后来方傲应萧牧大将军征召驰援茂蒙镇,石雄留守单州郡。后来卫国大举进攻,单州郡沦陷。方傲多方打听,一直没有石雄下落,还以为他已经战死沙场了。未曾想,竟然在此重逢。
石雄开心地说道:“走,我们到厅中去说。”说罢立即招呼人备酒菜。
墨云说道:“请首领通知一声门口兄弟,我还有几人在外面。”说着墨云拿过一支火把,往弓箭手所在的地方晃了三圈。
石雄立即着人去通知了,一行人来到大厅坐下。石雄将事情和众人详细说了一遍。然后站起身朗声说道:“兄弟们,我等在此栖身,乃不得已而为,实非长久之计。这位是萧牧将军麾下方副将,奉大将军命前来接收我们加入这位墨统领麾下,众兄弟意下如何?”
其实石雄本就是单州郡人,又是军户出身,单州郡被破之后。一直在寻找萧大将军,以期重新投军,有朝一日收复家园。一来因为通讯不发达,萧牧将军又常年在外征战。二来带着几十号伤员和一些打散的士卒和难民,从大山一路绕行。身体好的都吃不消,原本带伤的伤员就更难过了,许多伤员因为缺医少药死在了深山里。最后才寻得这么一个地方安营扎寨,安顿下来。这一呆就是近五年,加上带出来的兵丁都是关外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收复故土。
……
“大哥,我雷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从来不怕死,可是,像上次那样。我们在外拼命、流血,却被那个什么守将拦在关外等死……”一个光头壮汉站出来说道。
“是啊,我们的性命在那些人眼中还不如一条狗……”
“不是那史召,我们能死那么多兄弟吗……”
“要不是关了城门,我弟弟本来还有救的……”
……
众人正七嘴八舌地说着,这时候石雄开口了:“将我等拒于城外,乃史召一人所为,并非虞国之意。我们加入这位墨统领队伍,他日夺回自己的家园。建功立业,这样岂不更好?”
……
“那我们之前为了生计,劫掠过过往行商。会对我们既往不咎吗?”还是那个光头壮汉雷横向墨云开口问道。
墨云正色说道:“兄弟们劫富济贫,附近郡县百姓有口皆碑。而且只是为了生计才不得已这么做,从不滥杀无辜。否则,今天我也不会在这里出现。”
“诸位还有什么疑问?皆可以提出来。”
墨云看着厅中众人又的沉吟不语,有的欲言又止,估计有些话自己当面不好说出来,随即对石雄说道:“石寨主,这样!麻烦你给我们找几个房间我们休息下,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去休息会,你和他们商量下。天亮之后告诉我,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尊重你们的决定。”
石雄点点头,随即喊过一个人,吩咐他去带着墨云一行人去安排住处。然后返回大厅和众人商量去了。
……
虽然昨夜等到半夜三点才行动,但是墨云心里记挂着这些人马。一直没睡沉,迷迷糊糊中感觉外面有人。坐起往窗外看一眼,发觉窗外人头攒动,天已经大亮。心中一惊,立马翻身下床。
走出房门,却看见原来是石雄带领了一大帮人候在门外,连忙走出去。不好意思地拱手道:“不好意思各位,睡过头……”
“参见墨统领!”不等他说完,众人齐声施礼。
“墨统领,昨夜大家商量决定,一致同意加入墨统领队伍。”石雄施礼说道。
“如此甚好,既然大家决定了,那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墨云将自己队伍的性质和建立的初衷简单地作了一个介绍。然后一起到大厅开始进行交接。
“这是雷横,原单州郡守军百夫长,擅使狼牙棒。”石雄指着那光头壮汉介绍道。
“这是徐平,原单州郡弓兵营弓手。射箭很准,寨子里的肉食几乎靠他解决。”
“唐罡,原单州郡长枪队伍长……”
……
石雄一一介绍了几个头领,以及他们的特长之后。继续道:“寨子里共有246人,有战斗力的189人,剩余57人中,只有十几人是跟随我们逃出来的家眷,其余是收留的因战乱造成的孤儿和老人。”
墨云听到此处,不禁对石雄的人品肃然起敬。自己200多口人的温饱都还只是勉强支撑,却还收留这许多孤儿和老人。虽然那些整天口口声声‘为国为民’的官也有收留孤儿的,可是他们只会挑些身体健壮的,充当奴仆。幼小瘦弱的孤儿和老人却任其自生自灭。
“其实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有三百多人,有些在关内有亲戚的都投亲靠友去了。剩余的都是无亲无故的人。”石雄又补充道。
墨云问:“那这些人还找得到吗?”
“有些还能找到,有些大人如果还需要人手的话,我们几个也可以去招募。不过这些家眷和老弱妇孺……?”石雄问道。
“等安顿好后,你再派些人去负责招募。这些家眷和你收留的人,将他们都带上,分开造册,我来想办法安置。”墨云说道。
石雄欣慰地点点头:“如此甚好,我代他们多谢统领大人。”说罢立即命人去将人员分别登记造册。
这50多老弱妇孺,虞国是不会开军饷的,自己也不可能拿着军饷去养活这些人。不过墨云有个主意,既能养活这些人,又能给自己赚很多钱。不过得先回去找荆离未商量一下,有些事情由他出面方便的多。
墨云叫过方副将道:“有劳方副将带领他们先去修整营地,我带几个人回去国都一趟。给国君和宁阳伯汇报一下情况。”
方副将急忙说道:“大人,你……要不你把我的手下全带去,我一个人带石雄他们去就行了。”方副将虽然不知道墨云还身负‘引蛇出洞’的任务,可是临走时大将军郑重嘱托,要保证这位年轻的墨大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