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过去了两周左右,这天周末,陆哲星骑着他的电车来到东区操场上,他望向南宫的宿舍,拿起手机打了南宫的电话。
电话通了以后他说:“下来,我在东操场上。”
南宫马上从床上起来走向窗口望向操场,果真看见别树一帜的一车一人在操场上,格外显眼,南宫并不知道陆哲星要干嘛,也就没有很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蓬头垢发,就随便用手抓了抓。现在已经进入十一月份,南宫穿着一身十分休闲的粉粉嫩嫩的粉色睡衣睡裤,这样子十分可爱。底下的陆哲星看到眼前的南宫,很是觉着她可爱,但又抑制住自己想笑的表情,说:“你怎么就这个样子下来了,都不会换件衣服吗?”
南宫一脸无奈地说:“喂,大哥,你一声不吭地来到我宿舍楼底下,我要不是怕你等太久,我真的是不想下来!”
陆:“满操场都是人,你下来之前都不会考虑一下吗?”
南宫:“我穿的怎么了,没有什么不得体啊!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儿我就回去了,免得丢了你这个大帅哥的脸。”
南宫刚想扭头就走,陆哲星拉住她的胳膊说:“上车!”
“干嘛?”
“去了你就知道了。”
“那我就这个样子去啊?”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不行,我要回去,换个衣服。”
“换什么换,你敢这样出来,还不敢这样走了啊?”
“不行不行......”
可她终究拗不过他,最后还是妥协了。上车之前,陆哲星将自己的黑色外套拖了下来,披在了南宫身上,然后帽子给她戴上,把帽子旁边的两根绳子系在南宫的脖子下,男生毕竟是粗心,搞得南宫只露出了一张嘟着的嘴,害的南宫还要自己伸手向上推推帽子。
陆哲星看到南宫这个样子,自是觉着好笑。
坐上车后,南宫突然满脑子想象着电视剧中的场景,女主坐在车后搂着男主的腰,头轻轻地靠在男主宽厚的肩膀上。
可现实中,南宫看到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做不出这一系列的举动,只得默默把手伸到背后扶着电动车后边把手,真是让陆哲星又气又笑。
到了目的地,南宫下车后用小手拖着帽子仰头一看,是中医诊所。就满脸疑惑地看向陆哲星。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
南宫自己嘟囔着:“只会说这一句话吧,什么什么就知道了,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走吧。”
进去以后,是位已经年过六十的花甲老人,他头发已经花白,宛若古代那种闲云野鹤之辈。
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了南宫的穿着打扮,先是惊异,后又转为平静。
只听他对陆哲星说:“带过来了啊。”
陆指着旁边的南宫说:“陆伯伯好,这就是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位病人。”
南宫下意识地也跟着叫:“陆伯伯好。”随后看向陆哲星,问他:“谁有病啊?你带我来这里到底干嘛啊?”
“还能干嘛?自然是你有病,来给你看病啊。”
南宫:“你才有病呢。”
陆伯伯突然笑出了声,望着他们两个说:“好了好了,我这里可不是你们打情骂俏的地方,有没有病把一把脉就知道了。”
南宫一听这个就挠头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陆哲星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南宫解释到:“陆伯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是的。”
陆哲星看着急忙解释的南宫,对她说:“还不快去把脉。”
此刻的南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听话起来,或许是南宫看陆伯伯已经做出了把脉的姿势,便不敢违背老人家,坐了下来。也或许是某种力量推动着她。
过了一分钟左右,南宫见陆伯伯迟迟不吭声,便忍不住好奇就问:“怎么样了,陆伯伯,是有什么事吗?”
“大事倒是没有,只不过也还是要注意一些。”
一旁的陆哲星也询问起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陆伯伯对南宫说说:“你向来是手脚冰凉,很难会暖热,对不对?”
南宫点头说:“是是,有时即使是夏天,也还是冰凉。”
陆伯伯又问:“你还经常会头晕,四肢无力,对不对?”
南宫越发觉着中医的神奇,就连点头说:“是是...”
“你月经来的也很不正常,对不对?”
南宫一听月经就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扭头看向身后的陆哲星,更不好意思,她先是惊讶,后又一脸娇羞的说:“啊,嗯,那个,那个也不准。”
此时的陆哲星站在一旁也是觉着尴尬,就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化解尴尬,说:“那个,我出去接杯水去。”
南宫由于害羞也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等陆哲星回来后,听到陆伯伯说:“其实你这些情况就是脾虚体虚而导致的,或许是你没休息好,也可能是你压力过大导致,长时间过于劳累了。”
陆:“那应该怎么办?”
“不过现在年龄小,好调理,这要是再过几年,恐怕就影响要宝宝咯。”
“啊?这么严重,那,那要怎么办呢?”
向来喜欢小孩子的南宫一听这个马上就急了,而一旁的陆哲星则是一直忍着笑。
“拿一些中药调理一下就可以,先拿七天的中药,喝过以后再看身体怎么样,如果有好转的话就不用过来了,平常多加注意一些就是了。如果要喝完了身体还是不太舒服就再过来看看。但是这期间,一定要注意心情愉悦,少生气,多吃饭。”
南宫:“好的,真是太谢谢医生,麻烦了。”
陆伯伯:“你们在这儿等会儿,我去给你配药。”
南宫:“好的好的,谢谢伯伯。”
陆哲星:“谢谢陆伯伯。”
医生走后,陆哲星说:“现在不说你自己没病了吧。”
南宫:“有病有病行了吧。我觉着你也应该把把脉,说不定......”
“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带你来看病,你还这样咒我,真是恩将仇报。”
其实南宫本就觉着不好意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陆哲星,况且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就转移话题说:“你们两个都姓陆,你们不会是一家人吧。”
“本家的。”
南宫点点头说:“怪不得。”
这时候过来了一位女士,虽说岁月确实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些痕迹,但也并无影响,眼前这位女士朴素优雅,没有浓妆艳抹,没有雍容华贵,十分的慈祥和蔼。
陆哲星马上过去接下她手中的药,说:“陆伯母,您怎么来了?”
陆伯母说:“你这个小子,来了也不去看看伯母。”
只见陆哲星小跑到伯母身边,双手拐着伯母的胳膊说:“就说要去拜访您呢!”
南宫看惯了一向高冷傲娇的陆哲星,而此刻南宫觉着小鸟依人的陆哲星竟然有些可爱。
伯母看着南宫,笑着说道:“这位就是那小丫头吧!真是不错。不过这穿衣风格倒是挺独特。”
南宫百思不得其解,怎么都知道自己呢?随后又看看自己的穿着打扮,只得憨笑尴尬地挠挠头。
随后伯母就将那些药递给南宫,南宫接过药后就连忙说:“谢谢伯母!”
只听伯母又说:“你伯父坐了一天诊,已经去休息了。这些呢,只是药材,需要自己回去熬制。”
还没等伯母说完,南宫就疑惑地问:“熬,熬,熬药?”
伯母点了下头,继续说:“肯定要熬的啊,你是个女生,这种病还是中药的好。”
说到这里,南宫已经娇羞地低下了头,脸红赤赤的。
只听陆哲星问道:“那要怎么熬呢?”
伯母拍拍药,说:“很简单的,一副药添两碗水,小火熬到大半碗的水,然后将水倒出来,就可以,一副药是一天的量啊,前两天一天三次,往后就早上用一次,晚上用一次。可要记好了啊。”
陆哲星笑着道:“好的,伯母,我们知道了。”
南宫也随之说:“是啊,伯母,我们记住了,真的是太麻烦你了,您也快回去休息吧。”
伯母听得这话喜笑颜开,看着陆哲星说:“真不错,真不错,我们星星终是开了窍。你们以后啊,可要多来看看老头子和我这老婆子啊。”
陆哲星听懂了伯母的言外之意,顿时觉着不好意思,但他料定南宫这个小笨蛋定是没反应过来,就故作淡定地对伯母说:“会的,伯母,您啊,快去休息吧,以后可得保重身体了,我一有空就会过来拜访您和伯父的。”
南宫自是如陆哲星所料,听得云里雾里,可她确定的是,伯父,伯母人很好,陆哲星也有温柔的一面。随后也说:“那伯母保重,我们得了空就会来的。”
伯母连连较好,笑着笑着就走回屋里了。
出来以后,南宫突然有些闷闷不乐,想着药虽然拿了回来,可却没有条件熬制。
然后就对陆哲星说:“你把药给我吧,我先放着,等寒假回了家再喝。”
“你怎么不放到你毕业再喝呢?”
“喂,你说话总是要寒碜我,是吧?”
“诶,我不叫喂,我叫陆哲星。”
毫无疑问,两人共同想起了那次南宫说:“我不叫喂,我叫南宫恋。”
南宫并没继续说下去,只在后面抿嘴一笑,陆哲星开着车,但也微做扭头之势,微微一笑。
陆哲星并没有将南宫送回学校,而是将她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那里不似学校的宿舍,而是一间小公寓,里面两室一厅,另有一间厨房,一间洗手间,从十五楼的阳台望过去,便能将整个学校尽收眼底。虽然不大,但很温馨,这是多少本科生期待已久的生活。
此刻的南宫站在阳台上,幻想着自己清晨起来沐浴着晨起的阳光,自己一如既往地伸个懒腰,累了就躺在阳台上的摇晃椅上,喝着一杯晨起提神的牛奶,休闲自得。
“想什么呢?”陆哲星走过来拍醒了正在幻想甜蜜生活的南宫。
南宫收了笑脸,说:“没什么,”转而又问道:“这是你住的地方?”
“要不然呢?”
南宫一听气不打一出来,说:“你能不能好好回答?”
陆哲星见到南宫生气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但转而故作镇定地说:“你以后可以在这里熬药,厨房里面有火。”
以前的南宫遇到男生总是一副害羞的表情,面对别人的帮助也总是委婉中保留着自己的高傲加以拒绝,可现如今看着对面的陆哲星,她丝毫没有往常的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即使有时候的陆哲星冷漠无常,但南宫总感觉跟他在一块儿很自在。
听到陆哲星说可以让自己在这里熬药,一向不轻易麻烦别人的南宫此刻没有了自己内心的高傲,反而多了几分感激之心,她急忙起身小跑到他身旁,双手拉着陆哲星的胳膊,问:“真的吗?”
陆哲星看着眼前的小鸟依人的南宫,虽然一脸无奈,但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他看着南宫说:“真的。”
此刻的南宫双手作揖,连连弯腰点头说:“谢谢,谢谢...”
陆哲星看着低头作揖的南宫,不自觉地抿嘴微笑。
待到南宫抬头像个正常人一样看着他时,他又赶忙收了笑容,那样子简直十分滑稽。
只听南宫又说:“我不是白待的,你说,有什么活你尽管吩咐给我,我可以帮你扫扫地,做做饭,都可以的。”
“你,你只要不把我的厨房烧了就行。”
“哼,我才不会嘞,竟然不信我,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做给你。”
说着南宫就往厨房那里去。
陆哲星一把拉南宫,制止她,“不用了,我一会儿还要去航模室拿点东西,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可以在这里熬药休息会儿。”
还没等南宫说话,李庆就提着一些撸串,几个小菜和一大瓶雪碧过来了,恰巧看到了陆哲星拉着南宫的这一幕,他满脸疑惑地退出去看了看门牌号,的的确确实实是1501。
此刻陆哲星放开了南宫,说:“不用看了,进来吧,没错。”
李庆提着东西进来,看着两个人有点颇为尴尬,但是他本就是一个自来熟的人,有他在就不会冷场。
南宫看看自己这身打扮,生怕李庆会误会什么,但又抬头看看陆哲星那淡然的神情,便又觉着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害怕的。
李庆对南宫说:“你好啊,学妹,我们上次餐厅那里见过的,还记得我吗?”
南宫朝他笑了笑,说:“当然记得了,李庆学长嘛,你这么厉害的人当然要记得了,我们宿舍长在宿舍可提起过你呢。”
李庆边说边熟门熟路地往厨房走去,听南宫说到这里,赶忙放下手里的盘子,从厨房里探出脑袋,说:“哦,我想起来了,你跟晓琴一个宿舍,那她都说我什么了?”
只听南宫说又说:“自然是说了学长的许多好话,说你很优秀,也很努力,待人也好什么的。”
李庆听了乐滋滋的。
而此时的陆哲星一直注视着南宫,南宫眼神飘到他时,不觉一股寒意到来,她怯懦地问:“你,你,你老看我干嘛啊?”
“看你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
南宫回想刚刚说的话,并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妥,但她知道的是自己该走了,可不能耽误他们兄弟二人吃饭聊天。
李庆端着两盘菜到桌子上,对着他们说:“别看了,快吃吧。”
南宫说:“你们吃吧,我就先回去了,不在这里耽误你们说说话聊天了。”
说着就准备拿着自己的中药走。
李庆见南宫要走,就赶快过来想要拉住她,可谁知陆哲星抢在他前面拉着南宫的胳膊,带她回座位上。
李庆一脸无奈地撇了撇嘴。
南宫这会儿对陆哲星是毕恭毕敬,丝毫不敢违背他,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这会陆哲星也确实有股神奇的力量让南宫竟无法抗拒。
三人就坐以后,南宫有点不知所措,时不时地看看陆哲星,但又不想被他发现,可李庆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率先打破僵局。
他看了看南宫,就问:“南宫,你怎么就这个样子就出来了?”
南宫一听这个,就突然激动起来,想着终于可以诉说陆哲星的坏处了,丝毫没想起来旁边还有个陆哲星,就说:“还不是你们这个部长......”
突然听到一声筷子磕盘的响声,南宫这才意识到陆哲星还在,就空咽了一下,继续说:“是你们部长人太好,太担心我,就急着带我去医院,所以就没来得及换衣服。”
李庆其实已懂了大半,就一直在努力憋笑,但不解的是,他不知道南宫怎么了,就问:“你怎么了?怎么去医院了?”
南宫说:“当然是有病才去医院了啊。”
李庆一听此,再也憋不住笑了,哈哈地大笑起来。
陆哲星也放下筷子,看着南宫,一脸无奈。
南宫意识到不对,就挠挠头,小心翼翼地问:“怎......怎么了?”
只听陆哲星说:“没事,你有病就多吃点。”随即给南宫拿了一串烧烤填嘴里。
南宫此刻心里真的是小鹿乱撞,懊恼自己又说错了话。
一旁的李庆此刻已停了笑声,回归正题,说:“学校为航模社新引进了几架航模,一会儿我们一块去看看。”
南宫满脸好奇,说:“学校对你们航模社可真好,还为你们引进航模。”
李庆:“对我们好,压力才大啊!要是做不出一点成绩,到时候就难办了。”
南宫一想也是,就点头表示同意,她自己其实也觉着陆哲星的压力也是蛮大的。想到此处,她情不自禁地看了看陆哲星,眼神很是温柔。
陆哲星看到了此刻的南宫,知道了南宫心里的心疼,他突然有些开心,自己也情不自禁地抿嘴笑起来,对南宫说:“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一会儿你可以在这里熬药,厨房在那里,也可以休息会儿,就随你。”
南宫本来想要回去,但又想到自己还没喝药,就想着自己在这里熬些药喝完再走。
于是说:“好,那我就喝过药再走。”
李庆顺着想要收拾一下桌子。
南宫忙拦下来说:“不要,不要,我来,我来。”
李庆笑着看看陆哲星。
只见陆哲星拿起书包,说:“那就让她来吧。”
这两个人宛若小两口,男主外,女主内。
南宫收拾完,想着去把药熬上。走到厨房,南宫按照陆伯母的吩咐放了水。
由于早上出来的太早,什么也没带,此刻的南宫没有手机在身边,顿时有些无聊,她躺在沙发上,想着开学来的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宛若梦一般,
钥匙丢了,被骗了,运动会晕倒了.......想到这些南宫有些紧皱眉头,但往下又想到,与陆哲星的第一次见面斗嘴,一起去小吃街,国庆一起跑步,迎新会上共舞......这些让南宫嘴角又微微上扬,想着想着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南宫醒来了,她看着屋子里头昏暗暗的,一想不好,马上坐了起来,大声叫着:“哎呀,不好,药,药,我的药。”
只看这时陆哲星端着一碗红棕红棕的中药过来,看着南宫说:“照你这样,药早就熬干了。”
南宫挠挠头说:“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完又看看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自言自语到:“应该是早就回来了。”又问:“我是不是睡了好久啊?天都快黑了。”
陆哲星哭笑不得,走到阳台把窗帘拉开,虽是一缕夕阳,但仍旧会有些刺眼。
南宫也低头不语,只是呵呵地笑。
陆哲星走到南宫面前,说:“把药喝了。”
南宫接过药,一股药材味道扑面而来,但没办法,南宫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南宫就一口喷在了茶几上,气得陆哲星双手插腰看着南宫。可南宫死活就是不喝,直说太苦太苦。
这时看见陆哲星把药拿到自己手中,弯下身子,一手扶着沙发靠背,问南宫:“你到底喝不喝?”
南宫依旧摇头说不喝。
只见这时陆哲星喝了一口,这让南宫大吃一惊,慢慢的,陆哲星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可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简直是薄如纸片,这时陆哲星用眼睛示意看了看药碗。
这时南宫真的怕了,一只手赶快伸出来挡在陆哲星胸前,说:“我喝我喝......”
陆哲星把嘴里药咽下去问:“还苦不苦了?”
只听另一边唯唯诺诺地传来一阵声音:“不苦不苦了,嘻嘻嘻。”
随后把药端过来咕咚咕咚地喝完了。
陆哲星见她把药喝完了,自己就先回了厨房,到了厨房,陆哲星赶快吐了口唾沫,一直漱口,自言自语道:“这药可真苦啊。”但时不时扭头看南宫进来了没有,这模样真是滑稽可笑。
南宫在外边苦的不行,到处寻觅有没有吃的东西,想赶快压一下这苦味。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见陆哲星出来递给自己一个棒棒糖,她想都没想就接过来拆开来吃,陆哲星看着她这副模样也是可爱得很。
南宫也懒得理他,看着他那得意的笑容,心想:“这个人真怪,脾气时好时坏的,一会儿沉默寡言令人害怕,一会儿又喜笑颜开一直挑逗我,真是难伺候。不过,好像也挺好的,带我看病,熬药,算了算了,不与他计较了。”
陆哲星看着发呆的南宫,食指敲了一下她的头,说:“发什么愣呢?”
只听南宫说:“在想今天真是麻烦你这个大忙人了,改天啊改天,一定亲自道谢,还有啊,这段时间得在你这里熬药了,你呢有什么活就尽管吩咐,扫地啊做饭啊,我可是都会的。”
说着说着南宫就已经走到了门口,手里还拿着棒棒糖向陆哲星挥手再见。
陆哲星站在那里看着离开的南宫,满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