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自习课,徐祎和赵嘉瑜结伴去了操场,范思琦和韩砾上节课就没去上课在操场打篮球,下课之后就直接留在了操场,和各个班6班、8班的举旗手混在一起聊天,许靥在和几个女生在他们旁边也时不时插着话,笑容满面的和几个人打闹着。
一个体育老师走了过来,分开了每个班的举旗手和举牌手,四个人齐齐的的站在一排,让每个班隔着等远一段距离站开,绕着操场围起来,将将好让20个班围起整个操场。
老师把旗子都分发了下来,安排道“每个班的一个举旗手站在最前方拿着旗子,然后后面隔开大约一米的距离是拿着班级号的举牌手,剩下的举旗手和拿着标语的举牌手分别站在班级的两旁,等正式开始的时候你们是需要走起来的”他转到一个班的后面,匀速的走了几步,给他们示范。
“到时候你们会绕着操场转起来,那时你们必须要控制好你们的速度,时刻保持与前一个班是距离不变的,随着操场转的时候,每个班会在沿途经过自己班要占到的位置时,两旁的举旗手和举牌手上前,中间的举旗手举牌手后退,四个人站到一个水平面上,举旗手站两旁,举牌手站中间,最后,将队伍带到指定地方。”他拿着喇叭,走向主席台,大声的说。
“明白了吗?!你们要记住自己班进场的位置和最后安置位置,还有,必须要控制好速度,速度!别到时候走得太快或太慢,那样就不好看了。好了,你们现在自己决定一下,打头的举旗手和举牌手,两分钟后,我们练一下。”
徐祎站在往外侧,其次是赵嘉瑜、韩砾、范思琦,韩砾向范思琦抬了抬下巴朝着前方,范思琦站到打头的地方,韩砾配合的站到后面。
打头的一般都是最显眼的,而最前面的举旗手和举牌手往往会是媒体,人们最先注意和打量的,韩砾为着范思琦能在他哥的面前好好展现一下,有义气的没有和他争抢。
徐祎也对着赵嘉瑜说“你去前边吧,我担心到时候我紧张再走快了就不好了。”她朝着赵嘉瑜眨了眨眼睛。
赵嘉瑜笑着领下徐祎的好意,站到了前方。现在,韩砾和徐祎分别隔着差不多两米的距离,站在操场两旁,前面是赵嘉瑜,赵嘉瑜前面一米是范思琦。风刮起红旗,在澄蓝天空下呈现波浪般的弧度,温和的空气匍匐在身上,使得人心旷神怡。
体育老师吹了声哨子,让人们开始缓缓走动,走到将近半个操场时,他喊声了停下。
范思琦晃晃手,抱怨道“这旗子真是不轻,举的我手都酸了。”
体育老师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大喇叭“不行!走的不行,你们前面太快了,后面太慢了,看看你们自己的前后左右,距离是不是变大或变小了!打起点精神!练得好我们就早下课,练不好就拖堂!”
随即,他让人们调整了一下,然后继续开始走起,来回这么几遍后,体育老师勉强满意的让他们进行到了下一环节,走到安置位置。到了拐弯的时候,韩砾和徐祎站到了一边,然后是前面退下来的赵嘉瑜和范思琦,因着旁边也有人挤了过来,韩砾被人撞了一下,和徐祎避无可避的碰到了一起。
他一把抓住往旁边倒去的徐祎,然后扶正了她,徐祎原本就因为运动量过大的腿而轻微颤抖,脚腕处也泛起了疼意,被韩砾往边上碰了一下,不自觉的就向后倒了一下。
被扶正后,徐祎轻轻说了声谢谢,眉间因为疼意微微皱起,韩砾自一开始是见到她,心里就有些不痛快,问“你不是崴了脚了吗,为什么还会参加这个?”声音带了些难以察觉的怒意。
徐祎看向他,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没报名,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把我记上了。”眼眶湿漉漉的,认真的跟他解释。
韩砾摩挲了下食指,依然稳稳地扶着她,垂敛了目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徐祎动了动被拽住的手臂,没有挣开,因为离得有些近,所以边上也没有人注意到这儿,索性便随了他。
练习持续到了下课,铃声一响,体育老师看了看现在排好的队形,便放了他们。,人群一下变得熙攘,范思琦吵闹着靠近到了韩砾身边,他放开手,徐祎便被赵嘉瑜挽住了胳膊,走到了前面不远处。
赵嘉瑜关心的问她“祎祎,你的脚怎么样,疼了吗?”
徐祎笑了笑“没事啦,早就好了,就是这几天走路走习惯了,老是反射性的走慢一点。”她笑容真诚明朗,对赵嘉瑜的关心还带了些安慰。
“是吗,那就行,我刚害怕你会撑不住呢。”赵嘉瑜温温柔柔的说。
在教室带了一下午的李思康,等到下课铃一响,就走到了谢非语旁边,他按下了要站起来的谢非语,“等一下,我有事要问你。”谢非语疑惑地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他无视目光,等到人们走的差不多了,问“徐祎怎么会被记上的?”他面无表情的自上而下的看着谢非语,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打上一道阴影,原本清朗的眉目隐隐压下,显得有些阴郁。
谢非语想了想,说“中午班主任让我记人名,然后一堆人就围住了我,我听见有人喊了声“还有徐祎”然后我就记上了她,那时候人太多,我也没仔细看见是谁。”
窗户边上张志成在喊李思康,李思康对他们说了声“等一下。”然后走开了点,放下按着谢非语的手,又问“听清是女生还是男生了吗?”谢非语点了点头“是个女生。”李思康不在挡着他,出了教室。
他和张志成、霍奇瑞他们一群人走在一起,没精打采的晃荡着手上的挂坠,张志成奇怪的看着他,见他像是在想着什么,凑过去问“康康,康康,哎——”李思康把快撞到树的他拽到一旁,张志成不好意思的笑笑,李思康知道他要问什么,回道“我没事。”也没说为什么。
往常总会呛几句的霍奇瑞此时也没在说些风凉话,只是含笑站在旁边。这一群人里啊,看着是韩砾最不好惹,脾气最不好,其实,最好说话的也是他,反倒是和范思琦一样整天嘻嘻哈哈的李思康,却是最难惹的,他脾气张狂,因着家里有着些红色背景,又是幼子,被家里宠大,一直有些专横,除了这一帮子从小一起长大的,轻易不会有人去触他霉头。
张志成拉着他到了一旁,远离霍奇瑞那个扰事精,问他“是不是徐祎的事儿?”
李思康惊讶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张志成得意的摸了摸脑门“哈,我看出来的。”
李思康问“你知道是谁吗?”
张志成看着他“什么谁?”李思康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说了声“我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张志成懵的一脸,然后被人嘲笑着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