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起,远处的马蹄声惊醒了在破庙里睡梦中的两人,马到了破庙外,马上的人下来,突然跪在男子面前:
“十殿下,属下来晚了。”
十殿下?他是皇子?林羽沫眉心紧锁,这算是个麻烦事,要是个商人的富家子弟还好说,当代帝皇的儿子,要是杀了他会引来杀身之祸,这也使林羽沫无法控制他,带不带自己去右相府,还得看这位殿下的心情了:
“你是谁?”
十皇子警惕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我是阚侍卫派来接十殿下回去的。”
“他自己怎么不来?”
“这……”
男子从背后偷偷掏出匕首,林羽沫缓过神来,一眼看到男子掏匕首的举动,她立马拔出人牙子尸体上的匕首,丢向男子的手掌,一瞬间,匕首扎进男子的手心:
“啊!”
男子惨叫,还没从痛苦中缓过来,林羽沫又一拳打向他的脑袋:
“啊!疼死我了!”
林羽沫完全忘了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具力大无比的身躯了,娇细的小手打在男子坚硬的脑壳上,男子是被打晕了,但林羽沫的手也快骨折了,林羽沫抱着自己的右手,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你……没事吧。”
十皇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啊!我可是救了你两次的恩人。”
说着,又有马蹄声传进两人的耳朵,这回是两匹马。
“我去,你一皇室的人是有多少人想杀你啊。”
林羽沫摆出了准备应战的动作,马蹄声越来越近,人影也逐渐清晰,是个男人,正当林羽沫准备出手时十皇子拦住了她:
“是我的侍卫。”
男人正是与十皇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阚清木。阚清木来到十皇子面前立马跪下:
“对不起殿下,属下来晚了!还请殿下责罚!”
阚清木眼睛红肿像是哭过。
“起来,我没怪你。”
阚清木晃晃站起:
“属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声音隐隐带有哭腔,十皇子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担心的傻孩子:
“我没事。”
阚清木稳定情绪,转眼间看到了林羽沫:
“你是谁。”
“我……”
林羽沫一时不知道怎样介绍自己,应该说自己是王牌特工林羽沫,还是右相府的三小姐?阚清木下意识摸向自己的佩剑,林羽沫看到对方的举动,立马解释到:
“我……我是右相府三小姐林羽沫,嗯……十殿下的救命恩人。”
林羽沫特意把“救命恩人”加上去,像是在提醒阚清木“我可是你家主子的救命恩人,能不能碰我还得问你家主子。”阚清木疑惑地问:
“一府上小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我……”
林羽沫一时语塞,她不好说自己是被人牙子带过来的,会很麻烦,游戏还没开局,她还不想搞出这么多麻烦事。十皇子看着林羽沫思绪的神情,像是知道她所想的,便对阚清木摇了摇头,阚清木会意也不再多问。十皇子看向地上的男子,对阚清木说:
“你把地上这个人带上,我骑另一匹马。”
“好。”
十皇子慢慢地扶着墙站起来,正想跳上马,突然腹部一阵剧痛,有血从伤口的纱布里渗了出来,林羽沫赶紧上前扶住:
“你疯啦,刚缝合上伤口你就想骑马,你不想活啦!”
这时阚清木惊奇的望着林羽沫:她居然能碰到殿下?缝合?这是把伤口缝起来了?阚清木拔出腰间的佩剑架在林羽沫脖子上:
“缝合?你对我家殿下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
林羽沫疑惑的看着阚清木,手试图推开脖子上的剑:
“不要这么冲动,你看你家殿下不好好的吗?”
剑刚从脖子上推开了一点,阚清木又移了回去:
“有你这么治病的吗,把伤口缝起来,这种医术我从未听过!那得多疼,你这是对我家殿下做了什么呀!”
林羽沫不耐烦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阚清木:
“你认识小明吗。”
“不认识。”
“那我用什么医术你就一定听说过吗,你没听过就一定不存在吗?”
“我……”
阚清木语塞,林羽沫拍开架在脖子上的剑,查看着十皇子的伤口:
“伤口裂开了,要重新缝。”
林羽沫看了看马:
“你把你家殿下弄上马,我带他骑。”
阚清木疑惑的看着林羽沫:
“你一府上小姐,会骑马?”
林羽沫突然感觉到她特工的身份收到了挑衅:
“我怎么不会,你这是在歧视我!”
说完,林羽沫轻松熟练地跳上了马:
“上马。”
十皇子对阚清木点了点头,阚清木把十皇子扶上了马。林羽沫看向破庙,突然十皇子靠在她耳边说:
“我一会在处理,快走。”
林羽沫耳朵一红,居然有点心动,林羽沫立马回过神来“驾”的一声跟上阚清木的马。
到了十皇子府,已经是中午了,林羽沫一行人悄悄从后门进入,十皇子在阚清木耳边呢喃了几句,阚清木便把晕倒的男子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十皇子突然对林羽沫说:
“进来帮我疗伤。”
林羽沫被十皇子拉近了房内,在床榻上,林羽沫再一次来到仓库拿出白药箱,扒开十皇子的衣服,掀开纱布,娴熟地把麻醉喷雾喷在伤口上,在把伤口里的旧缝合线取出,拿出新的缝合线开始缝合,作为一个从小就接受做所有训练的高级特工,从医术上,即使不算是世界第一,但也算是最好的了,十皇子突然开口:
“你救了我,想要点什么?”
“可以啊,也知道滴血之恩要涌泉相报。”
林羽沫想了想:
“那你带我回右相府吧。”
十皇子微微一笑:
“好,懂了。”
嗯?懂什么啊?林羽沫疑惑,话刚说完,伤口也包扎好了,十皇子穿上衣服:
“给你准备了衣裳,一会儿换上,吃完午膳就送你回右相府。”
“哦。”
突然进来了两个侍女,把林羽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从洗澡到梳妆再到穿衣,全程都有人服务,林羽沫有些不习惯,甚至有点想跑。终于,梳妆打扮好了,林羽沫走到大厅,厅内正准备用膳的十皇子被林羽沫看呆了。
林羽沫穿着玄蓝色的长裙,裙上镶着如鳞片般发亮的装饰和用银线绣得栩栩如生的鱼,裙上的鱼似乎在“裙潭”中戏水,腰封上也有两条鱼,似乎在慢慢地游动着;头上的蓝水晶珍珠头饰衬托出林羽沫乌黑亮丽的秀发,手镯和耳饰也是蓝水晶做的,上面也都镶嵌着明亮的珍珠;还有银质的珍珠项链,趁着他白皙透亮的皮肤、杨柳细腰的身材和朱砂般的唇,就如同天上的仙女一样,不愧是倾国倾城的容貌。
林羽沫坐在十皇子的对面,仔细地吃着午膳,累了一天的她的确是很饿,只顾着吃,完全忘了在古代要向皇族跪拜的礼数,一旁的侍女小声叫着林羽沫,想提醒林羽沫:赶快行礼,不然这个“活阎王”可能会一巴掌把林羽沫拍死,可十皇子却对侍女摇了摇头,毫不在意。
吃完午膳,十皇子和林羽沫坐上马车,准备去右相府,十皇子的马车十分华丽,马车外,把头雕着两个栩栩如生的龙头,羽叶檀做的车厢,漫着如金子般的薄纱。马车内的空间至少能做好几十个人,金丝绒做的垫子,里面还放着桌子,上面放着一盏茶。
林羽沫想到了什么,将手放进袖子,用意念从空间调来了和昨晚一样的药片递给十皇子:
“吃了。”
十皇子接过药片又一次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这么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弑夫。”
“弑夫?”
林羽沫感觉莫名其妙,他试图在回忆里翻找,我哪来的夫啊?她终于想了起来,这句身躯的原主跟十皇子是定了亲的,她也终于想起了十皇子的名字,叫夜玄冥,封号——阎王。林羽沫楞住了,怎么突然冒出个未婚夫来,这事也发生得太快了些,在思绪间,他们很快到了右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