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沫,如果我说他是自愿的你会信吗?”
“自愿?”江沫疑惑不解。
“我的那个大伯命短,还没等到我回来报仇就死了,可是陈博向来不喜欢经商,他对陈氏根本没有兴趣。加之他因为他父亲对我所做的事愧疚,所以我刚回来,他就把陈氏还回来了。”
陈煜行缓缓说出当年的事,当初他怀着满腔恨意回来,没打算给陈国栋活路,可是回来之后却发现他一年前心肌梗塞死了。
陈博的又主动将陈氏还回来,自己念在于陈博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没有追究,况且那时候陈氏因为陈博经营不善已经岌岌可危,自己也没空再去追究。
“你不恨他?”
“那是我大伯做的事,我知道陈博的性格是什么样,与他无关。”
听见陈煜行这么说,江沫的心里更冷了,在这件事上,他还分得清与谁有关,“你在这件事上分得真清!”
听江沫这么说,陈煜行知道她的意思是嘲讽六年前的那件事。
这么久了,他也想明白了,即使六年前他真知道了,他也做不了什么,但是他却没勇气再对江沫说他不在意六年前的事,给她一个清白。
如果自己回来之后没对她做那些事,他会向她认错。可惜他做了,而且伤她那么深,他也会怕,怕她知道自己不恨她了,那么自己就没有束缚她的理由。
所以不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承认六年前的事与她无关。
陈煜行抬头看向江沫,目光一沉,死不承认道:“对!我就是这么分得清,而且有些事我一旦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看见陈煜行这个样子,江沫的目光慢慢沉下去,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不然他不可能还能和自己这样相处,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就好像一个人一直生活在黑暗里,他就会认为世界是黑暗里的,如果突然有一束光照进来,那么那束光就有罪,因为它动摇了这个人一直以来的信仰。
然后他就会闭上眼,假装看不到,然后照着以前的方式生活。
他不过是习惯了恨自己,一旦不恨自己了,他就会变得无所适从。
中午下班后江沫从办公椅上起身,却撞上拿着手机一脸傻笑的刘忻。
“对不起,你没事吧!”江沫连忙问道。
而刘忻却没有说话,将手机收起来,不爽的白了江沫一眼,就离开了。
自从上次自己无奈在刘忻面前介绍陈煜行是自己男朋友时,刘忻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太多,可是自己也没办法。
下班后外面下着小雨,寒风瑟瑟,陈煜行给了打自己一个电话,他来亲自来接自己,让自己下去。
刚走到楼下,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陈煜行从车上下来,在车门里抽出一把黑伞,撑开伞向自己一步步走来。
细碎的刘海被寒风吹动着,眼底的神情深不可测。这个男人,真正的将男人的成熟和沉稳巧妙的融合,也将撼人魂魄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走过来后轻轻将江沫揽入怀,在旁人的艳羡中离去。
回到家,一群人等在家里,江沫不解的看着陈煜行,“这是怎么回事?”
陈煜行眼里揉杂着笑意,“今天公司年会,你陪我去。”
说完,陈煜行示意化妆师给江沫上妆。
江沫皮肤白皙滑嫩,底子很好气质也出众,不一会化好妆后,将晚礼服换上,江沫从衣帽间出来。
出来后,众人眼前一亮,一袭银灰色的高级定制长裙,闪耀着钻石般的光芒,贴合着身体完美的曲线。
江沫本身就高挑,搭配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更将这条裙子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优雅而不失大气,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
陈煜行亦被江沫惊艳到,看到周围人的目光都被江沫吸引,便让他们下去。
陈煜行将江沫一绺头发别在耳后,喉结上下滚动,由衷赞扬道:“阿沫,你好美!”
“喜欢吗?”江沫故意贴近陈煜行的身体仰头问道。
女人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勾魂。
回应江沫的是扑面而来的亲吻,他的一只手扣着她的头,一只手握住她的小蛮腰。
良久后,他平复着呼吸,贴在在她耳边吐息道:“阿沫,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
江沫眼带笑意,手抚上陈煜行胸膛,“是吗,那么是这里爱?”
白皙纤细的手指又慢慢划到他身下,眼里带笑,不怀好意看了陈煜行一眼,“还是这里爱?”
陈煜行捉住江沫的手,轻舔了一下唇,倏忽将江沫按在墙上,“阿沫,我哪里都爱你。”
江沫听到陈煜行这样说,轻笑出声,推开陈煜行。
“阿沫,那你呢!爱我吗?那怕一丝丝的喜欢,有吗?”
“陈煜行,我想过我们有未来。”说完,江沫亲昵的挽上陈煜行的胳膊,向外走去。
陈煜行对她的回答对很满意,不管她是不是骗自己,只要她愿意哄他开心,那他也就知足了。
江沫目光看向前方,是啊!她承认她是想过,不过是在以前想过和他有未来,现在不会了,因为已经被他亲手抹灭了。
到达目的地,江沫从车上下来,陈煜行亲自为她披上外套。眼前的酒店的规模让江沫还是有些咂舌,可想而知陈氏在S市混的有多么风生水起了。
当江沫挽陈煜行走进去时,众人的眼光纷纷投了过来。
目光分别在江沫身上打探,女人长相格外动人,一双眼灵动有神,这是第一次在公司见陈总身旁站得有除了林秘书之外的其他女人。
众人纷纷好奇江沫的来历,怀疑是哪个豪门的千金,毕竟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不是普通人所有的。
在众人眼光下江沫却丝毫不怯场,陈煜行对于江沫与生俱来自信更加欢喜,他的阿沫一直以来就该是这样的。
陈煜行牵着江沫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落座之后,陈煜行问道:“喜欢吗?。”
江沫向来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她更喜欢独处,但是每次这种时候,她都会参加,在生活面前还是该低头就得低头。
“一般般吧!喜欢不喜欢又不能当饭吃,谁让我要养活自己呢?在生存面前,喜欢不喜欢没那么重要。”
陈煜行看着江沫一副无奈的样子,握紧了她的手,笑道:“阿沫,不如来陈氏,以后这种场合我可以让你选择来不来。”
“嘁,你当我傻呢?你就是个骗子,说不定已经在哪里又下好套等我钻呢。”
听见江沫这样说,陈煜行没半分生气,反而觉得好笑,“阿沫,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吗?”
“陈总,你说呢!”江沫懒得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她如果来陈氏,是不用参加一年一次的年会,可是要无时无刻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