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悠然的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清凉的夜风,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置之度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有淡淡的花香,悠远的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
一女子独坐在一间瓦屋的窗檐旁,手拿针线正缝补这一件粗布衣裳,看似在缝补,却呆呆地,缝补只靠熟能生巧。
“嘶”细小的针刺进来她的纤纤玉指,感受到疼痛,她方才反应过来,忙含住手指吸允这血。脑中不停回想着一些话语。
“湘湘,这几年,年年闹灾荒,咱们的粮食啊,不够吃了,我和老头子老了,你带着阳儿走吧,去到不闹灾荒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娘!别这么说,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少女说着说着便用帕子掩泪,隐隐带着哭腔。
“儿啊,哪还有办法啊,朝廷派下来的银子全被抢走了,前些天,张婶子的孩子和老头子都死了,活活饿死的,她啊,也快去了。娘怕啊,你带着阳儿走吧”老妇人也开始哭起来。
不知娘俩又想到什么,竟相拥而泣,哭作一团。
此刻湘湘脑子飞速运转,也没想到啥办法,只得放下针线和衣裳,躺在床上,又开始掩面而泣。
二天清晨,湘湘正与江陈氏打理家中,快到饭点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只见那人步履匆匆,看见江陈氏便大喊到
“陈婶,江叔和小阳被来征兵的军爷抓走了,您快去看看呐!”
“啥?官府的为啥要把我家老头子抓去啊,他这一把岁数了,哪还禁得起折腾。”说完便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拿着银两。
那位小哥急忙说“咱也不知道,婶,咱快走,一会儿去晚了,叔就被带走了。”
“好,那咱快点。”
“娘,我也去。”湘湘急忙说道。随即紧跟在他们身后。
街道上,一群官兵正四处抓人,在官兵后方有一位坐在马上的男子,此人穿着盔甲,就是头上没戴头盔,其余一应俱全。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每户人家抓两人,单传的,不抓,如是有用的,且正值壮年,不论如何,抓!”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都仿佛在听美妙的歌声,可那些士兵可不敢这样想。
这乃当今圣上的三儿子,十三岁就入军,迄今已有九年,只要有他的战争无一例外,全胜!且为人暴戾,手段十分残忍。害,谁叫他们摊上一个这样的主子呢,不过这位爷倒是不拘小节,不会有皇子的架子。常与他们打作一团呢!
咳咳…话题有点偏,咱回来哈!
湘湘她们赶到时,就看见一堆男子畏畏缩缩的站在官兵后面,官兵还在不断抓人,那些男子想跑,但是无奈不敢啊!
“哟,这还有一个。”一位官兵道。
随即大步向前,迅速侧过湘湘和江陈氏。直奔小哥。
“啊!啊!婶子救……”那人大喊,可连话都没说完,就吓晕过去了,那兵啧!了一声,随即放下他,满脸嫌弃,那俩字就差写脸上了!
:就这心里素质,抓去也没用啊,一大男的,如此多娇!如此娇弱!如此……不禁吓!气死老子了,抓回去难道做饭吗?
他就这样想想,毕竟搁谁摊这事也不好过,但是上头的命令,不敢不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