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冷静,刚才已经用了半炷香的时间,再看一下未来也不能改变什么,还是想想能做什么。」他想了一下:不能知难而退,要是就这样走了,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再预测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他不能找别人一起去,这时可能帮到他的人都不能轻易的到达这里;他也不能问长辈意见,因为他自己就是算术的权威。「跪地加求饶?」接着又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弄了一瓶龙延酒。虽然这种东西不太见得光,但这瓶酒可是高级货,比之龙族典藏毫不逊色。
于是男人又掐指算了一下,这次他不是算自己,为了算得更快一点,他算了阿零收到了酒以后的反应。很快,他看见了阿零趴在地上,口里说着:「不要作死呀!」然而,随即就跳了起来,对着画面外的天机子说:「别看我,我会生气的。」
他留下了一层冷汗,随即停下了掐诀,画面也就此终止。他就这样站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但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既然掐诀不管用,就占卜一下。然后就从怀里拿出一个储物袋,从里面拿出一个铜钱,抛上天,默念:「此去是吉是凶?吉为正,凶为反,阴阳在我心间,天机为我显。」
铜钱有洞,洞为四方。铜钱两面,字在四方为正,反之一片光滑。也就是说只要天机子在铜钱上看见铜钱中间四方洞每条边上的「人族货币」四个大字,就能放心的过去了。
但天机子太紧张,他手抖了一下,没有接住铜钱。铜钱掉在地上,刚好插进石头缝里,成了一个斜角。天机子一看,心想:「这下好了,算是一个中上签,不过还是要破点财。看起来最后是以和为贵的结果,而且会和那个异界人早早相遇,提前完成任务。」
但他心里还是震撼,手不住的发抖,于是把铜钱和储物袋放回原位,边走边搓着双手,又哈气在自己的手上,让自己凉掉的心稍微好受一点。
等到紧张感稍弱,他就慢慢走去客栈前的空地,为了能达到那个中上签的结局,他走两步退一步,畏畏缩缩,让自己能在刚好离自己第一次掐指以后一炷香看见阿零。但这让他看起来形迹可疑,甚至都有好几个路过的村民问他是来干嘛的了,不过他也只是在大街上走而已,所以人们问完就走,不再作停留。
其实在天机子第一次算自己的未来时,阿零就已经发现了有人在窥探他。玄微子是动物之家最机密的科技之一,这不但能防御各类攻击,还有感知窥探、产生幻象等功能。但这只能告诉阿零他在这时被人窥探了,至于是谁,怎么偷窥和偷窥了什么是一概不知的。虽然阿零还没有完全掌握这项技术,但之前就凭借着其强大的防御能力在地球上清除了大量异常物。
十五分钟以后,就是一炷香之后,他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走了过来。他驼背弯身,走走停停,又东张西望的,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很是慌张。然后他看向阿零,明明双眼还是闪烁,但嘴上却松了一口气。阿零就知道,他是在找自己。
「他表现出认识我,这也太没心机了。先试探一下,再顺便警告一下。就随便说他是能看见未来。要是否认了,就说自己是随便说的,承认或者不说话,就默认他曾经窥探过我。反正先和他说上话,看看能不能有更多资讯。」阿零瞬间做了决定。他一个瞬间移动到了天机子面前,说:「你能看见未来的话,就看一下自己会怎样。但千万不要让我证实你会预言,不然,你知道的。不知道也不要紧,这也只是说明你看不见未来而已。」然后阿零坐在旁边的树墩上,托着头,等待天机子回应。
天机子的瞳孔缩了一下,就迅速恢复,手不再抖,腿脚也慢慢变得利索,腰也直了。阿零看见他从紧张到放松仅仅只是说一个话的时间,就知道他对于自己被窥探是知情的。那么下一步就是确定他对自己有没有威胁,还有他是用什么方法窥探自己的。
但天机子随即就坦白了:「是我在看你,我是真的看不了多远的未来,我没看什么,也看不到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你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能未卜先知,所以请不要把我怎样。」
「啊,又是一出意外。」阿零明白了:「大概那个男人以为我已经察觉到他预见未来看到了自己,就算不是,也至少是那男人想我这样认为的,那么就有了往后接触的理由。反正估计又要多一个人赖在身边了,只是这人到底是谁?」
天机子随即又表明身份:「贫道乃天机子,能算尽天下事。只要贫道算出来的事,就没有不发生的。」
阿零听到以后心里一阵沉重,天机子的意思就是他能直接看见未来,而不是算个大概的天机,这就是所谓的预言家。要是人们都依赖预言,就没有人会亲手改变未来,那么人族的希望就会破灭,这种事情理应再小的几率也要毁掉。只是这人是个人族,也不应该随便杀掉。
阿零听不到异常的心跳,于是他把手搭在天机子的肩膀上一摸,就把里面的筋脉摸个清清楚楚。这种事在无灵被阿零抓走和用手刀打赛马时都顺道做过,现在的阿零可以说是明白了这个世界人族的身体构造和地球上的没有区别,就和神秘人说的一样。
但天机子的筋脉构造虽然和人族一样,但极其薄弱,像玻璃一样仿佛随便一个人用力按一下就会尽都碎裂。阿零做出判断:「这不可能还活着,嗯,肯定是外族人。」
于是阿零就没有了心理负担,直接玄微子压上去。天机子顿时感到从上而下的压力,就像天塌下来了一般。他看向了天空,可天上什么也没有。他又看向眼前的阿零,后者直接承认了:「是我做的,你能预知未来,就该看一下自己的下场。」
天机子咬着牙说::「你应该不能证明贫道能算天,你为什么?」阿零说:「这是我对别人的承诺,要在人族的配合下保护人族。你能让所有人失去希望,也能让人失去前进的动力,他们没有阻止我,就算是配合我了。」
天机子一阵无语,但也由不得他思考什么希望的问题。他从怀中的储物袋拿出了一把伞和一把刻笔,打开了伞,在周围形成了护罩,压力随即消失。然后天机子左手撑伞,右手画阵,画出了一个残缺的铜墙铁壁阵。铜墙铁壁阵其实是最强的防御仙阵,仙阵比之中心大陆的所有阵法都要强大。而完整的铜墙铁壁阵即便是阿零也要拼尽虚脱的力量使出他的绝活刀法才可能打破,不过此时是一个较为残缺的一个阵法,防御力也只能排在中心大陆所有阵法的前十而已。
阿零发现了玄微子在对方的伞上按不下去,而且在一旁画着阵法,就打算一掌拍下去。但赛马这时出声:「阿零,这是怎么了?」
正义感十足的赛马看见被信任的阿零在伤害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弱者,他再也顾不上打坐的事,冲到阿零和天机子旁,虽然手短,但还是伸手拦在他们中间。
旁白:为什么阿零这么蛇精病?
作者:他背负太多,希望我能写出来吧。另外,下一章会解释为什么天机子会无故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