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石敬瑭已火速赶回晋阳行宫之中,一下马便急忙走往后苑。
李柷闲得无聊,先是将晋阳行宫每个角落都临幸了一遍,后再回到后苑之中,做起体操、俯卧撑以及围绕小跑十几圈。
石敬瑭一进后苑,只见李柷正坐在地上,满头大汗的,似乎是做了些苦事一般。
李柷正坐于地,看见石敬瑭到来之后,说道:“敬瑭啊,你可算回来了,丞相那边怎么说,咱们能不能出宫一趟?”
石敬瑭焦急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契丹、契丹兵临雁门了,郡主她、正于雁门抵御外敌。”
“郡主……雁门,契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丞相那边怎么说?”李柷说。
石敬瑭说道:“丞相已派援军前往雁门支援,特允陛下和臣一起前往雁门驰援,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敬瑭,你去准备帮朕拿一身戎装,叫人放温水,朕洗个澡便与你一同前往,朕洗浴之时,你集合能打的守卫兵,准备好出征事宜,朕洗浴之后便出去与你回合。”李柷说。
“好。”说完,石敬瑭也不含糊磨蹭,直往内府中去。
李柷之前已知洗浴之地在何处,原来,古代正规府邸、行宫都配有汤池,专供主上洗浴而用,以及大汤池旁又有一些特定的分间小汤池供于妃子所用。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石敬瑭已派下人于汤池加温水、又供予香皂,以供李柷洗浴所用。
过了半刻钟,李治将全身洗浴几遍,出汤池、披巾衣擦了擦身子的水珠子,待干,换穿白色内袍、外着戎装,直出门外。
待李柷与石敬瑭汇合于晋阳行宫门,石敬瑭一旁有一匹马匹,是特地供给李柷所乘。
石敬瑭说道:“陛下,丞相之意是让陛下随小的一同前往太原城外集结……”
李柷淡淡说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出发吧!”
二人走了两刻钟,来至太原城门外,只见李存璋与数百军官在此守候。
石敬瑭见眼前之人竟是李存璋,说道:“义宁王……陛下已至,丞相大人……”
李存璋高智商地说道:“丞相命本王与陛下汇合,由臣率军前往雁门,小将军,虎符何在?”
石敬瑭不敢犹豫地从衣袍中取出虎符,恭敬地递给李存璋。
李存璋一接过虎符,说道:“陛下,小将军,事不宜迟,我们需火速前往雁门,早到一刻那便胜算更多几筹,也可减少伤员所损。”
“由八太保兄在,朕就放心了!”李柷心里想到“没想到这个八太保会亲自出马,也不知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
李存璋、石敬瑭、李柷三人三骑领先,其后跟着的是步兵守卫兵以及数百府兵,约有一千数百余人前往雁门。
一路中,李柷心里很是不安,一则担心李尚琳的安危,一则是想起自己于武乡之中收服的华雄、邓武烈等一千五百余人究竟被李存勖安排到哪里了,自己来到太原见了那李克用之后,就没再见过或听到华雄他们的消息了,心里很是愁闷。
此时,一旁的李存璋看着李柷脸色犯愁,一副深沉苦思担忧某事一般,于是问道:“臣观陛下脸色难看,不知陛下可是担忧雁门之事、挂念十三妹的安危?”
李柷回神道:“是啊,朕素来听闻那契丹军兵多是勇猛壮士,强壮有蛮力,朕思来想去,实在担心琳儿安危,故忧心忡忡。”
“陛下毋须担忧,臣已有万全之策,定让那契丹有来无回,大败而归!”李存璋自信栩栩道。
“有八太保兄的谋略计策,朕理应放心,可是一想到琳儿,忧虑不免再生。”李柷道。
李存璋淡笑道:“没想到陛下对小妹如此眷爱挂念,小妹是配到好夫婿了!”
李柷也不害臊,直言道:“琳儿如此娇美可爱,若能娶到琳儿为妻,实乃朕三生之福,自然得百般爱念琳儿了!”
就在李柷、李存璋、石敬瑭等人正驰援雁门之时,雁门的战况是愈发严重紧迫了。
雁门城外,一魁梧雄壮一米九的异族戎装中年男子说道:“里面的龟孙子听着,你爷爷我远道而来,还不速速开关投降,说不定你爷爷一高兴就放过尔等性命!”
“如今你们只有两条路,一则开关投降迎你爷爷们进去;二则出来与你爷爷较量较量,若是两者都不选的话,那么你爷爷们就攻城了、一旦让你爷爷攻进城去,那就休怪爷爷们肆意无情了!”
城门上的守军望去契丹兵,许多士卒充满畏惧之色,因为那些契丹兵的体格健壮,双臂发达,想到自己将与他们一战,心里不免怯战。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李尚琳沉思一会,她知道,箭失已经耗尽,再这么守下去肯定不是办法,看着城门之下外十余里,堆满一群契丹兵,估算应有两万余众,契丹列阵于前排的是一排骑兵,后头紧跟着步兵,不远望去还有攻城冲车。
“十三妹,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让七哥率军与他们决一胜负!”李嗣恩也不等她回复,便大步迈下城楼,骑上马,领着数百甲士出城迎战。
只见李嗣恩一出城门,便令手下禁闭城门,自己领着数百余人直奔而前,与敌两军对峙。
李嗣恩的数百余人见大于自己百倍之数,又比自己魁梧健壮,握着兵器的手都惧得直发着抖擞。
李嗣恩毫无惧色,一骑当先,手持长枪,背挂大弓,腰间悬置箭失,用枪指着前方契丹兵,道:“大胆蛮贼,竟敢犯我大唐边关,汝等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契丹首领傲笑道:“哟,孙子,你可算是出来陪你爷爷了!你这是想干啥子?”
李嗣恩将长枪立杆在地,说道:“谁是爷爷、谁是孙子一战便知,我料尔等蛮贼之中绝无我之对手,不服者,便可与我一骑讨,一决胜负!”
“你们也瞅见听见了吧,爱打打的就去跟他玩玩给大伙助兴吧!”契丹首领统领重兵,不免大意起来。
“契丹?十勇士耶律栢前来一战!”一名二十余岁的男子左手握住缰绳,右手持着一把长枪,飞奔而来。
只见二人两枪相碰,开始一骑讨,一决生死,两军将士看得纷纷热血沸腾,有人心里不免把正在单挑之人看作自己。
第一回合,耶律栢刚勇好攻,两手持枪,一直往死里突刺李嗣恩,李嗣恩只好持枪抵挡其攻,伺机而动。
接连打斗了五回合,耶律栢猛攻不下,却被李嗣恩从中察觉其破绽,终于,在第六回,李嗣恩侧身闪过耶律栢猛刺,回手掏枪,直刺耶律栢要害,一枪便将耶律栢刺落马下。
看见自己的领头将军将敌方勇士击杀,那数百士卒无不振奋激昂,似乎是自己斩杀了敌将一般,于是高呼气场。
契丹虽落败,但其两万余众自然有不服好强之人,于是又出一骑,只见他比先前的耶律栢更显粗壮结实,此人逐渐朝李嗣恩袭来。
“孙子休要猖狂,看你爷爷公失保居如何收拾于你!”只见袭来之人双手聚力握住单锤,待靠近李嗣恩之时,猛然重锤。
李嗣恩双手持枪硬接了公失保居的重锤,虽有余力,但无从施展,只见自己的长枪已被公失保居的重锤折弯,而李嗣恩险些竟要落于马下。
“没想到你蛮力如此之猛,我兵器不敌,但我擅长之事,绝非格斗兵器之较!”李嗣恩策马而退,与公失保居保持了一段距离。
“哼,孙子就是孙子,还不速速受死!”公失保居左手持驾缰绳,右手握着重锤,直往李嗣恩而来。
“站住!”李嗣恩说道。
“孙子,你可是想投降了?投降倒也是不错之选,你爷爷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公失保居得意道。
李嗣恩冷笑道:“哼,你想多了,我只是告诉你我三秒之后将开始射箭,只是提醒于你防备,不然别人会说我暗箭伤人,损我箭术!”
“口出狂言,看你爷爷如何一锤把你脑浆子给打出来!”公失保居恶狠狠地往前直冲。
李嗣恩右手掏出背后大弓,麻利熟练地把箭于弦,拉弓瞄准不过一秒,便放弦射出一箭之失。
只见箭失如疾风一般飞射而来,公失保居本想舞动单锤反击,没想到锤本是近战笨重利器,一时难以发速,而李嗣恩的箭如疾风,一箭便直穿公失保居之喉,此之谓“一箭封喉”,公失保居倒落于地,双眼瞪白,动弹不得。
“什么!没想到还有如此箭术!”契丹首领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生出冷汗。
只见契丹士卒匆匆将尸体搬回,以免自己的同族落入他手,想必这就是身首不能异处吧。
李嗣恩有种一骑当先、威风凛凛地自豪感,高呼道:“谁!还敢与我一战!”
“狼骑兵的弟兄们,给我冲!”只见尘灰滚滚而出的满路骑兵手持马塑,直往李嗣恩冲来,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便将李嗣恩包围起来。
契丹首领又恼又恨,于是道:“前排甲士,给我继续冲!定要将此人擒杀,尸体也必须我抬回来!我要给他碎尸万段!”
李嗣恩等百余人被契丹骑兵迅速包围,又加上契丹甲士的增援,一时间被围的水泄不通,难以脱身,危在旦夕。
至于李嗣恩性命如何,这火烧眉毛的战事又将怎般化解,李柷又将在雁门擦出如何火光?且看下回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