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没事的顾兴生望了望四周,这里的装修比较简朴,但是客源却不错,也许是当地人就喜欢这种风格吧。
前面的桌子围坐着4个人。3男1女。
“这次任务完成,我就可以购买更高级的武技了。“
一个跟顾兴生年纪相仿,瘦小的红发年轻人开心的说道:
“诺顿,恭喜你了。“
一个脸上络腮胡,眼神坚毅的大叔举起杯子跟叫诺顿的人的酒杯碰了碰。
“队长干杯!“诺顿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就是西域敬酒的方式吗?
顾兴生默默记下。
“诺顿,那你要学什么武技呢?“那个比较安静的女生开口了,她长着一双大眼睛,长长的双鬓盖住了半张脸,样子有些神秘。
“这个我还没想好!邦妮你呢?“诺顿似醉非醉的把脸凑到女子面前。
“我想学木系法术,治疗术。毕竟我们队里没有医生,如果遇到危险,可以及时治疗。“叫班妮的女子低声说道。
此刻的顾兴生将二层内劲全力集中在耳朵上,仔细听着前面桌子的一点一滴。
“法术?是什么东西。“他越发好奇起来。
“是吗?那太好了,这样我们队里也有医生了。“
一个胖子笑了笑,举杯跟邦妮碰了碰。
“什么木系法术,治疗术又是什么?医生?看他们样子好像是聊很常见的东西。“顾兴生此刻疑问越发的多了起来。看来来酒馆是来对了。
“那我先出发去工会登记任务了,你们慢慢喝。“那个被叫队长的络腮胡男子扛着一袋重物走出酒馆,那重物目测少说有个100多斤,能像没事人一样扛着,这人起码也有熊的力量啊,但他说的工会又是指什么?顾兴生头都大了。看来要跟上去瞧一瞧才行。顾兴生也起身走出酒馆。
络腮胡一路上跟一些熟人打了几声招呼,太阳已经落下半个,只露出半个身子,柔弱的光线让人觉得很舒服,他并没有察觉后面跟着的顾兴生。
一直到他走到城中比较中心的位置,这里有一座大大的钟楼,而钟楼的对面是一座比较庄严的建筑。他熟练的推开门,走了进去,随后门被带上。
“看来这里就是工会了,建筑还蛮气派。“
顾兴生此刻像极了一个跟踪别人的变态,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走到工会门口,耳朵贴了上去,准备听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是很嘈杂的人声,看来人还是挺多的。
顾兴生听着认真,一只手拍了怕他的后背,猛然转头,发现是刚刚酒馆里4人中的另外三人。
胖子微笑说道:“小哥,你跟了我们队长有一段时间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顾兴生暗自惊讶,自己居然被发现了。
“算了,只要你没有什么坏主意,你要跟踪队长就随便跟吧,不过你可要小心了,我队长发起脾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还有请你让一让,我们要进去接任务了。“
“嗯。“顾兴生给他们让了路。
门被打开,三人走了进去,叫诺顿的小伙经过顾兴生身后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随即扮鬼脸说了声:
“跟踪狂。“
顾兴生脸一红,有些尴尬,随即也开门走进了工会。
环顾四周,工会里,有个前台,那里有三个窗口,而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块很大的木板,木板上面密密麻麻贴着各种纸片。
很多身着铠甲的人正在窗口前排队。
酒馆4人中,诺顿和邦妮正坐在大门右手边一排排长椅上,无所事事,胖子在打量着木板上各种纸片,而他们的络腮胡队长正在前台跟前台服务员办理着什么东西。
很快,络腮胡队长从前台领回一袋钱,笑吟吟走到诺顿和班妮面前说了一句:
“任务结束,今晚我们再去喝一杯。“
“好啊。“诺顿高兴的说道,随即他注意到顾兴生的视线,警惕着贴耳对络腮胡说了几句。
络腮胡警惕扭头朝顾兴生打量了几眼,随即开始打开钱袋分起钱来。
给了诺顿和班妮每人一部分钱,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
“发赏金的时候,怎么能没有我呢?“
“哈维,你找到合适的任务了吗?“
“没,好任务都被抢走了,等明天早上在来看看吧。“胖子哈维无奈摆摆手。
随即4人走出工会,顾兴生静静的坐着,他终于弄懂工会的作用了。就是一个发布悬赏任务的地方。
他走到木板前扫视起来,发现都是一些讨伐任务,比如某某凶兽袭击村庄,某某强盗为祸一方等等,还有一些比较不起眼的采集任务。
密密麻麻的纸片看的顾兴生有些头大,不过他还是发现了有用的东西,那就是一张纸片上委托人的署名是:药剂师维托。任务内容:采集止血草100株。
看来维托在这里发布过任务。
“你好,请问维托药剂师的诊所在哪里?“顾兴生本来打算问前台服务员,但是看着对方窗口排起长龙,于是找了个同样在长椅上无所事事的人。
这人身穿银色铠甲,面庞棱角分明,五官端正,身材高大。
“看你不像本地人啊?“那人声音中气十足。
“是的,我昨天刚到这里,不太熟悉。“
“是吗?你是哪个国家的冒险者?“男子打量了顾兴生一番。
“冒险者?不,我不是冒险者。我是黄土国来这里买药的人。“
“那你来错地方了,这里是冒险者接任务的地方,药剂师的店在城北,武技店对面。你好好找找就会找到。“男子爽朗一笑。
“多谢!“顾兴生拱拱手,退出公会。
朝着城北角赶去。
很快,就来到一个写着诊所两字的店铺。
里面有一些伤者和生病的人。
一个白袍青年正拿着一个个玻璃瓶,调制着不明液体。
青年一头金发,向后梳,扎了个马尾,身形比较瘦弱,但诊所里的人,对他的态度都非常尊敬,那种感觉很像顾太村村民对待黄大婶一样。他认真的摆弄着一瓶瓶玻璃瓶,对于靠近的顾兴生,并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