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纪文静冲他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是!是!我在听,抱歉,刚刚我家有人来敲门,你继续……什么?相亲?你是说你要安排我近期去相亲?喂……”
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庞大的力量扯过去,然后,她手中的行动电话被一个野蛮人很粗暴地抢走。
“啪!”行动电话被某人用力关掉,并且还顺手甩向了另一边。
“司圣男,你到底在干嘛?”
她想要去抢回被他扔到一边的电话,可是她的手腕却被他牢牢的扯着。
“我仿佛从你的电话中听到了你正准备要去相亲?”他不悦的挑眉,表情中带着山洪暴发前的愤怒。
纪文静理所当然的耸耸肩,“我不认为这有什么让你感觉到大惊小怪的?”她都已经快二十八岁了,这男人该不会连婚都不让她结吧?虽然在此之前她对相亲这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个回答,令司圣男突然觉得体内没来由的产生了一股很强烈的醋意。
见鬼!这绝对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嫉妒,而是他的专属物要离开他去寻找新的主人,这可不是被他所能接受的现象。
“所以你决定去相亲?”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要去相亲,他的心底就难受得要命?
文静耸耸肩,有些不以为然,“如果对方条件还可以的话,我倒不排斥去见见……”像是故意气他似的,她故做漫不经心的说。
“我不准!”他突然低吼。
“为什么?”他的样子有些吓坏她。
“因为……因为我饿了!”他没头没脑的回答,之后,两人同时愕然,司圣男突然觉得自己很矬,事实上他最想说的是,他不想她嫁人,不想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如果她嫁人了,那么他会变得很孤单。
当这种想法产生之后,他发现自己变得烦燥起来,“一旦你嫁人了,那么我饿的时候想吃你亲手做的饭菜怎么办?”他随便找个借口。
“我又不是你的私人煮饭婆。”文静本能抗议。
“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的手中,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身为你主人的我没同意你嫁人之前,你最好给我乖一点。”
迫不得已,他再次翻出旧帐,虽然那张所谓的卖身契现在跑到哪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只要能拖住她不嫁人,他倒不介意做小人。
文静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当年我不过是不小心害你摔坏了那块玉,这么多年被你欺负着,该还的债也该还清了吧。”
“那还远远不够……”他再次笑成了恶魔样,“当年被你摔坏的那块玉可是我们司家的祖传宝物,所以我已经做好让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自己当年所欠下的那笔债了。”
“***!”她不满的咕哝。
“是啊,现在***饿了,你这个小犹太要不要好好孝敬一下***的胃?”
原本郁闷的心情突然好转,从小到大,每次看到她向自己屈服的瞬间,都会令他产生莫大的满足感。
今天本来是他的黑煞日,和他的哥们约好了今天晚上大家去夜总会聚会。
没想到当他的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楚希尧突然接了一个临时广告,尹正伦的医院来了一个急性病患,展傲泽那个混蛋说他弟弟的家庭老师和他弟弟之间似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结果,聚会取消,而他的跑车却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给他玩抛锚,幸好他出事的地点离纪文静家并不算远。
所以,当他踩着愤怒的步子来到她家并且用力的敲开她的房门时,他已经做好了想要找人吵架的一切准备,不过当他看到文静之后,暴躁的心情仿佛被安抚,这感觉还不错,就像回到了家。
认识司圣男十几年,纪文静太了解他孩子气的一面。
算了!她都已经被他欺负了十几年,也不差这一次,看在他是她老板并且还小了她整整三岁的份儿上,她决定忍!
当她把这位脾气超坏中的大少爷侍候得酒足饭饱之际,已经到了晚上将近十一点。
司圣男很不客气的挤到她的浴室里为自己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纪文静则无奈的留在厨房里收拾着碗筷。
她一边刷碗,一边在心里发誓将来绝对不会嫁给一个像司圣男这样恶霸的男人做老婆。
好容易将家里被他扫荡过的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却发现身材修长的司圣男居然穿着一套看上去比他身材小一号的、男式的绸制睡衣很不客气的呈大字型仰躺在她的大床上。
“文静,你猜我刚刚在你家里发现了什么?”
他一屁股坐了起来,并且还咧着嘴巴笑嘻嘻的指了指她的衣厨,“我居然在里面找到了我小时候的那些衣服还有这块玉耶。”
说着,他将一块祖母绿色的玉佩拎了起来,中间有着明显的裂痕,看上去曾经断得很严重,后来被人用胶水粘到了一起。
文静怎会忘记,这块玉就是害得她成为他奴隶的罪魁祸首。
N年前,这小子就是利用这个该死的东西,威胁她听命于他,而这块看上去老得都快要入土的东西始终被她珍藏着,希望有一天可以拿到法庭上做为控告这男人的罪证,说他因为这个破玩意而虐待了她数年。
她又瞟向自己整齐的衣橱,此时此刻,那个地方已经被他翻得七零八碎。
她忍不住怒视着他一副慵懒又气人的模样,“司少爷,现在已经快到十一点了,我觉得这个时间你最应该出现的地方是你们家的大床而不是我的卧室。”
他邪气的看了她一眼,“文静,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
“我以为你没有时间观念呢。”她一把抢过被他拎起的玉佩,很不客气的又重新塞到了床头的抽屉内,
“另外,到了别人的家里,请你不要随便乱翻别人的东西。”
“我是你的主人,所以你家就是我家。”他一下子躺在床上并且还玩世不恭翘起二郎腿气人的晃动着自己的脚丫子。
她没好气的瞪着他,“就算是主人,这么晚了你也该滚回自己的家里睡觉去了吧。”
“我的车子在你们家附近抛锚了。”他玩世不恭的冲她笑着。
“现在这个时间满街都是计程车……”
“你觉得让自己的主人在这个时候坐计程车回家好吗?”他很恶劣的扬高自己俊俏的下巴,“而且我的容貌这么赞,万一计程车司机刚好是一位色女……”
“你可以选择男司机。”文静发现自己有一种快要崩溃的欲望。
“可是现在男司机中有很多都是GAY……”
“司圣男――”
她的吼声刚刚响起,他一下子从床上跪了起来,并且很霸道的把她扯到床上并且用一只大手不客气的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文静,既然现在已经很晚了,拜托你可以直接放低自己讲话的分贝,否则吵醒周围的邻居会被人家过来砸门的。”他很一本正经的说道。
被他强行压倒在床上的纪文静只觉得鼻子的周围到处都萦绕着他指尖沐浴后的清香味道。
他坚挺的胸在纯白色的绸制睡衣中隐隐约约的显露出来,浓黑的头发湿成了几缕,偶尔还向下滴着水,这男人的皮肤真好,毛孔细致得如同女人,可是从他的身上,却丝毫也找不到半点娘娘腔的味道。
很少有男人会帅成这副没天理的德行,并且还充满着阳刚之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