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云慢慢从天边移过来,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抬头看着,火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车里有点吵,都是到站的人收拾行李下车的声音,我不着急,躺在座位上,舒了一口气,习惯安静了,习惯了不争不抢,最后一个人慢慢下车,然后目送火车离去。
天更阴了,南方潮湿的空气我也不太适应,身上渗出了汗液,胸前湿了一大块,打算先找个旅馆,不想狼狈的出现在她面前。车也不想打,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刚好给自己充足的时间整顿情绪,可总有点喘不过气来,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
换只手提有点重的背包,看了看手表,天还早,实在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天愈来愈黑,风也肆虐了起来,似乎在嘶吼着赶我走,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是的,我没跟她说,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来的。
傍晚一个人来到她家楼下,知道她回家会经过这里,她穿得很干净,碎花裙,踩着一双白色的印花鞋,身边有个男孩送她回家,同样的很干净,高高的,瘦瘦的,没有一点违和感,情侣这个词形容他们俩最合适不过了。我拧开手上的矿泉水瓶盖,把水一饮而尽,默默的转身走了,撕了钱包里的保留的这趟列车车票。
口袋里只有一张回去的站票和几十块钱,背着包去了网吧,斜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桌面呆呆的看,这夜抽了至今最多的烟,头发乱蓬蓬的,熄灭的屏幕里有一个邋遢狼狈的脸,胡子参差不齐的从下巴长出来,身体像是被掏空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链子,那黑曼陀罗折射着头顶那灯泡昏暗的光。
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