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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特别的早。不过十月中,已是天寒地冻,积雪成山。

冷的叫人几乎打颤。

外间滴水成冰,但在这露华池的温泉,却是依旧暖如晚春。

汩汩蒸腾在半空中的缭绕热气,充盈着硫磺的清冽气息,哪怕只是刚踏近池边,尉迟明翊就已经明显的感觉到,那让他疼痛如千万针刺的双腿,有稍稍的缓解。

这么些年,他这一双病腿,虽有好转,但一遇到这种极寒的天气,还是会发作的厉害。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的原因。

但尉迟明翊却知道,这绝不是让他来到这里唯一的原因。

只是想到那一个原因,男人微微滚烫的心头,便不由的划过丝丝似苦似甜的滋味。

空荡荡的池子里,尉迟明翊并没有要人服侍,相较于被人左一个右一个的环绕着,他更喜欢在这一刻,一个人待着,仿佛惟有这样,才能掩饰住他心底那些不受控制的,关于他与回忆中的那个女子,在这里初见时的情景。

就像现在,哪怕只是念起她的名字,已经让男人唇畔不由的扯开一个温润的笑意。正在解着衣襟的手势,习惯性的去摸那紧贴住胸口放置的香囊,仿佛那是他最安心的所在。

只是,这一次,男人却什么也没触碰到。

它不在那儿。

尉迟明翊没来由的一慌。下意识的反反复复着找寻着他衣衫下的每一个地方。

没有,还是没有。

那隐秘的贴在他心口位置、从不离身的一枚香囊,此时此刻,却像失踪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男人甚至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好,就踏了出去。

所以,百无聊赖的站在外面打发时间的翩翩少年,一眼看到就是他家七王叔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呃,能叫他这个一向一丝不苟,最注重礼仪规范的七王叔,露出这样焦切而慌张的神情,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所以,少年赶忙兴匆匆的往前迎了两步,一把嗓音,尽量压着那股快满出来的兴奋劲,只忍不住喋喋不休的开口问道:

“七王叔,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司徒家的那位王后娘娘,不是规定了你一次要在温泉里泡多长时间吗?你一向都将她的话,当圣旨般遵守,所以,这一次能叫你不听她的话,这么快就自己跑出来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是吧?再瞧你慌张的连衣衫都没有整理好的样子,所以刚才发生的这件事,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侄儿说的对吗?”

半大的少年,一迭声的求证着自己的推理,若那个女人在场,一定又要说他福尔摩斯上身了。不过,据她说,那个叫什么夏洛克福尔摩斯这样奇怪名字的男人,可是古往今来,乃至未来,世界上最有名的天才侦探,所以,拿他跟他相比,总的来说,尉迟默还是十分的满意的。

呃,他有没有说自己可是这大离王朝的第三顺位继承人,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封邑的江陵城城主?

好吧,虽然比起整日里困在江陵城里处理那些没完没了的无聊政事,他更喜欢逍遥自在的四处晃荡。

就好像现在这样,他可是软磨硬泡的求了他这个七王叔好久,他才同意带他在这个冬天,来这个西秦国消磨时光的,当然,北昌国司徒家的那位王后娘娘为了帮他达成这件事,也替他说了不少好话。

所以,司徒默决定了,为了报答那个女人的仗义执言,回去之后,他会将他在这西秦国经历的种种风土人情,讲给她听的。

毕竟,身为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身子不怎么太好的女人,她可是没有什么机会像他一样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

想到她有时会病的厉害的可怜模样,虽然他只见过一次,已经让这半大的年轻人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眼。

尉迟默暗暗思忖着,要不要将方才在宴席上,那为了讨好他的某位大臣,特意送他的上等玉石三品,吩咐侍卫快马加鞭的给她送去。

亏得她自己还自称是什么毒圣的传人,却连自己的身子,都调理不好,说出去,真是丢人。

脑子里飞快的闪过有关那个女人的种种,以致尉迟默几乎没有听见他家七王叔焦切的声音:

“默儿,你有没有见过我的荷包?”

问出这句话的尉迟明翊,心中却是越发的不安,只因他很清楚,面前这个小侄儿,虽然平日里全无正经、恶作剧居多,但他比谁都知道,那个荷包,对自己的重要性,所以是不会拿它开玩笑的。

不过抱着一线卑微的希望罢了。

果然,便见尉迟默不由皱了皱他那尚略显稚气的眉眼:

“七王叔,你说的可是,你那从不离身的,针脚拙劣,绣着俗气的满天星花纹,里面还装了个奇形怪状的什么鹤的折纸的那个吗?”

也就那个女人送的东西,才能叫七王叔这么紧张了。

尉迟默俊朗的眉眼,又是好看的一皱:

“它不见了吗?”

唇瓣微抿,尉迟明翊面色有些苍白:

“可能不知怎的掉在了路上……我去找找看……”

说完这句话,男人已是兀自向着门口走去,只是,脚步甫抬,双腿便陡的一阵针刺般的麻痛,迫的他几乎站不稳。

“七王叔……”

尉迟默赶忙扶住了他。

“我没事……”

微微喘息了片刻,尉迟明翊安慰着看起来有些担心的小侄儿。

尽管他强撑着表示,他真的没事,但尉迟默还是能从他被冷汗浸的一片汗湿的掌心里,感觉的到此刻的他,正在承受着怎样极大的痛楚。

尽管如此,他容色苍白的脸容上,那种焦急而迫切的想要寻回丢失的东西的神情,还是丝毫未减。

尉迟默微微叹了一口气,倒有几分与他年纪不相称的成熟。

“七王叔,你还记不记得……”

脑海里蓦地闪过一记情景,尉迟默分析道:

“方才在席上,有个毛手毛脚的婢女,一不小心将酒水洒在了你身上……或者就是那时候,荷包掉了呢?”

被他一提醒,尉迟明翊也立时回想起来,今夜赫连煊在宫中设宴,席上有个应该是刚进宫不久的小宫女,想是一时紧张,在斟酒的时候,打翻了酒壶,大片清冽的酒渍,就那样泼在了他的衣袖上,然后她就是一边各种手忙脚乱的帮他擦拭,一边害怕的要哭了的模样,未免她过度受罚,他只得胡乱拂了拂衣衫上的狼藉,就将这样事揭了过去。

许是就因为当时的混乱,荷包遂从他的怀中滑了出去……只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尉迟明翊眼底已禁不住的升腾起一线希望:

“我们现在就回去临华殿找……”

看着他家七王叔忙不迭的模样,尉迟默担忧的瞥了一眼他的双腿,情知劝不听他,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嘱咐道:

“回去可以,但是只能乘马车,不许骑马……”

慢悠悠的定下了这样的规矩之后,十四五岁的少年,为什么有种自己仿佛才是面前这个男人王叔的错觉呢?

果然,像那个女人说的一样,他太早熟了吗?

好吧,尉迟默宁肯认为,是他们都太笨了。

不管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他这个七王叔,找回他那珍之重之的荷包,才是正事。

所以,尉迟默很淡定的吩咐一旁的侍卫,准备马车去了。

一路疾驰,向着秦宫的方向奔去。

回到秦王宫的时候,已是深夜。偌大的临华殿,早不复先前的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热闹,倒显出一片安静的寂寞。

可以看出来,在宫宴结束之后,这里很快就被太监和婢女们清理了,看起来干净而空荡。

望着他家七王叔,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的焦急的寻找着丢失的荷包的认真模样,尉迟默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弱弱的建议道:

“或者我们可以把打扫的宫女和太监都叫来,问一下他们有没有捡到?”

尉迟明翊却是心头不由的一紧,像是某种莫名的不安,突然侵袭而来,攫住他。

尉迟默却误会了他苍白的面色,赶忙安慰道:

“就算找不着,也没关系……大不了,叫那个小夏儿,再帮你绣一个就行了……反正她现在整天闲着,给她找点事儿做,她会十分乐意的……”

他的话音未落,却陡然听到,一把极清冽的嗓音,迫不及待的插足进来:

“你说的那个‘小夏儿’……她是谁?她是什么人?”

随着这有些熟悉的迫切语声的响起,尉迟默只觉眼花一花,那道着一袭月白色常服的男子,已经堪堪站在了他的面前。

简直如鬼似魅一般。

衬着他冷峻脸容上,那种近乎吓人的渴求,着实叫尉迟默没什么出息的惊了一跳。

呃,等他反应过来,这蓦地出现的男子,正是这西秦国的一国之君,赫连煊之时,尉迟默十分不满的撇了撇嘴。

好吧,他对这个总是面若冰霜的秦侯,从甫见面起,就没有什么好印象,更何况,他还有幸见过他两个面和心不合的如夫人,表面装作亲热和谐,但眼角眉梢,却有着无尽的藏也藏不住的冷漠与怨毒一般,当真是叫人感觉无趣的紧。

所以,此时此刻,当面对着这突然跳出来的西秦国国君,面对他强迫一样的质问,尉迟默只是悠悠的随口道:

“秦侯你这样鬼鬼祟祟的偷听旁人说话,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所为……”

赫连煊很难不听出他话中的嘲讽意味,但眼下,他全无心思跟这样一个无知无畏的毛头小子计较,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知道,想要确认。

所以,他只是咬牙,一字一句的回了他一句:

“本侯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这样全无羞耻的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西秦侯,倒叫尉迟默愣了愣。

“没想到秦侯你,倒有这样的自知之明……”

收起唇畔浮起的兴味笑意,尉迟默是不会承认他开始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有趣了许多的事实。

赫连煊却是一张俊颜紧绷,衬得那高耸的颧骨,越发的锋锐,像是一不小心碰上,它们就会像最尖锐的刀刃一样,将人割伤。

“本侯只想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个名字,她到底是什么人……”

尉迟默望着他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瓣,这副样子,显然证明了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正在隐忍着某种情绪,而且,隐忍的似乎十分的痛苦……是什么呢?还有,他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小夏儿”是什么人呢?

尉迟默觉得自己仿佛更好奇了些。

刚想一股脑的将那疑问都倒出来,却听他身畔,从那个西秦国国君出现之后,就唇瓣紧抿,一句话也没有说的尉迟明翊,突然开口,说的却是:

“本王与侄儿无意擅闯这临华殿,若要打扰,还请赫连兄见谅……”

顿了顿,续道:

“默儿,我们回驿站去……”

尽管说这番话的男子,一脸淡漠,不失体面,但尉迟默还是眼尖的发现,他家七王叔,在口腔里吐出这些字眼的时候,一双疏离的眸子,却并没有望向他口中的“赫连兄”扮演,而他垂在身侧的那一双修长的大掌,此时此刻,更是早已不知不觉的握了紧……呃,瞧来那种隐忍的力度,倒是与那赫连煊如出一辙。

有意思。

尉迟默不合时宜的觉得兴奋起来。

而他身畔的尉迟明翊,却已抬起了脚步。

只是,当他面无表情的,径直掠过赫连煊身边的时候,却听那个男人凉薄的嗓音,慢悠悠的带着股隆冬时节特有的寒意,突然毫无温度的响彻:

“七王爷连通报本侯一声,都忘了,就迫不及待的闯入临华殿来,可是为了找什么东西?”

果然,就看到他家七王叔尉迟明翊,脚步蓦地一顿。

看吧,他就知道,这瞧起来就深不可测的西秦国国君,绝对不是什么善辈。只不过什么内容都没有透露的一句问话,就已经将他这关心则乱的七王叔给镇住了。

尉迟明翊却是呼吸一紧,整个人,都像是绷紧的一根弦,面向那明显有备而来的男人。

赫连煊似乎也没有什么兴致跟他拐弯抹角,直接道:

“七王爷可是在找这个荷包?”

随着他话音的响起,男人修长的指尖,蓦地擎出一个圆滚滚的淡蓝色香囊,熟悉的花纹,熟悉的草药气息,仿佛瞬时在偌大而空荡的宫殿里,漫延开来。

尉迟明翊只觉胃里一阵揪紧,忍住想要伸出手去,将它夺回自己手中的冲动,只硬声道:

“正是……”

顿了顿,男人尽量藏住口气里那一抹几乎满溢而出的紧张,开口道:

“如果不介意,赫连兄是否可以将它还给本王了?”

对面的赫连煊,却显然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反而下意识的将它攥的更紧。

“本侯可以问七王爷你,是何人送给你的这个荷包吗?”

冷硬的嗓音,如昔日一般,充满咄咄逼人的气魄,却难掩期间那一抹微不可察的僵硬。

尉迟明翊冷冷迎向他的目光。

“这是本王的私事,本侯不觉得,赫连兄你有必要知道……”

男人不再忍耐,伸出手去,“请将它还给本王……”

赫连煊却只瞥了一眼他脸上紧绷的神情,反而将手中针脚并不娴熟的荷包上的花纹,反复摩挲着,然后,从打开的荷包口里,擎出一张保存的极好的折纸:

“如果本侯没有记错,这样的花纹,这样寓意着健康的千纸鹤折纸,都是那个女人……会做的事情……”

在苦涩的吐出“那个女人”四个字之时,赫连煊冰凉的嗓音,还是不受控制的泄出一丝掩的极深的痛楚。

尉迟明翊望着他闪烁的瞳仁里,像是陡然间陷入某种既痛苦又甜蜜的回忆一般,折射出辗转流离的光线,心中只觉一梗。

呵,那个女人……赫连煊,如今提到她,你甚至连名字都不敢开口,只能用“那个女人”来代替吗?

他突然觉得他是如此的可悲。

“本王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尉迟明翊一片沉静,这样的回答,他并不感觉有什么内疚。

赫连煊望向他,一双濯黑的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死死的钉在他的身上:

“尉迟明翊,你知道本侯说的是谁……”

语声一顿,男人似不由的垂下眼眸,望向他手中花样简单的荷包,以及那一张折的精致的千纸鹤。

那样近乎温柔的,说不清是苦、是甜的神情,在他清俊的脸容上,一闪而逝,随即取代的却是刀锋般的锐利,蓦地射向对面的尉迟明翊:

“这个荷包,很新……但本侯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她从前并没有送过你这些东西……”

灼灼目光,在这一刹那,突然掠起火烧一般的炽热,赫连煊死死盯住对面的男人,像是恨不能望进那被他隐藏的极深的秘辛里去一般,好让它们能够再无阻隔的,尽数暴露在他的眼前。

“所以,她现在在哪里?”

轻巧的,厚重的,赫连煊听到自己一字一句,将鲠在喉咙里的每一个字眼,都无比清晰的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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