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盈转过头,问道:“对了,哥哥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等我得知水月庵被毁一事后,便与阿玛商议对策,是阿玛让我去官府打听消息,我便随之找到了这儿,接着才找到了你。”林俊伟想起府中的文希,立刻说道:“对了,前几日,我在武莲山下练兵,救回了一位姑娘,她说她叫文希,不过,她现在已经失去了记忆。跟文希姑娘一起的还有一个男子,当我发现他时,他已经死了。”
婉盈当场失控道:“肯定是文希还有无双,在武莲山下,肯定就是他们,无双死了?文希失忆了?这怎么可能?”
林俊伟见婉盈表情失常,立刻抓起婉盈的手,以示冷静。婉盈强定住心中起伏的情绪,咬着牙保持镇定。
林俊伟看到婉盈心急地表情,立刻安抚道:“婉盈你别激动,外面有人在看着你呢,我救的姑娘是从武莲山上跌落而导致失忆的,不过你放心,现在在府上过的很好,还有,据我所知,她好象不懂武功,不过她投镖或掷环的水平却不一般。”
婉盈更加肯定了,“就是她,文希投镖的技术特别好,百发百中。还有,要想确定她是不是我们说的同一人,你可以问她,她腰间是不是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哥,她也算是我的亲人,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如果家里那位姑娘就是我的师姐文希,你一定要找人好好为她治伤,好好照顾她啊!”
“你放心,哥哥知道怎么做。”林俊伟转念道:“但是你,哥哥却放心不下,你怎么跟那个叫徐有富的家伙走到一起了?你别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
“哥,你放心,我自己有数,他现在的确改变了不少。”婉盈此时又想起了康熙,便脱口道:“那……皇上现在还好吗?”
林俊伟叹了口气,说:“皇上他每天忙于朝政,整个人都快要垮了,自从你跟皇后相继离开以后,皇上整个人性情大变,我再没见到皇上笑过。”
婉盈听后,心里很是伤感,“皇上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
“对了,艳岚大婚那天,是不是你帮皇上挡掉的那一箭?”
“你怎么知道?”
“皇上认出了你的那支发簪。”林俊伟回答说。
婉盈听后悔恨自己的不小心,随即解释道:“那天我是去了,我没想到皇上会出现。不过,我猜测这次刺杀皇上的凶手跟上次皇上遇刺是一伙人所为。那些刺客称带头的女子为公主,所以,他们肯定是外邦人,我会在暗中继续调查下去。”
“好,婉盈,我也会协助你,可是哥哥一直很奇怪,你是怎么服了鹤顶红之后,还能安然无恙?”林俊伟奇怪地问。
婉盈笑笑说:“多亏师父在我体内早先传入真气,我才能活到今天,详情以后我再慢慢告诉哥哥,我们已经聊了好一阵,难免外面人起疑,哥哥还是快回去吧,先不要告诉阿玛和额娘我的事,请哥哥好好照顾阿玛和额娘,婉盈也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林俊伟嘱咐道:“好,那我先回去。还有,庄王府的人也在找你,你万事要小心才是。”
“我知道了。”
林俊伟悄声道:“那好,你多多保重,如果有事找我,就来练兵厂,练兵厂现在在皇宫东侧不远。保持联系。”
说完,两人虽然都依依不舍,但还是笑着走出茶馆,互相客气的告别。无论如何,总要做出样子来给监视自己的人看才是。
林俊伟回到林府,并没有对林文昌提婉盈的事,林俊伟遵守了他的承诺。他只是对林文昌汇报了报案人是一个曾住在水月庵里的尼姑,现在已经离开京城。
林文昌对此相信不已,便没有再多问。
林俊伟此时最想求证的,便是自己救回的姑娘,是不是婉盈所说的师姐,于是他一离开书房,便立刻去了文希的房间。
文希见到林俊伟很高兴。
林俊伟一看到文希,便立刻开门见山地问:“文希,我想知道你的腰间是不是有一块类似于月牙的胎记?”
文希迷惘地说:“俊伟,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俊伟忙解释说:“可以通过这个线索,来确定你是不是一个人,请回答我。”
“胎记……在腰上……对呀,我的腰上是有一块月牙胎记!”
真相大白,林俊伟兴奋地说:“那肯定没错了,你就是我妹妹的师姐。”说着林俊伟把关于文希和婉盈的事,全部告诉了文希。
并且,林俊伟还把此事告诉了林文昌和林福晋,大家对于文希知道自己身世一事都替文希高兴,惟独林文昌在怀疑,林俊伟是怎么知道文希身上有胎记的。
婉盈自与林俊伟分开后,她每走一步路,都能感觉到身后不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于是婉盈灵机一动,快走几步转进一条空巷子,果然随后有两人也跟了进来,婉盈正等着看他们的真面目。
两人突见婉盈站在面前,都不禁后退一步。
“你们有胆量跟着我,怎么没胆量面对我?说,你们是谁派来监视我的?”婉盈厉声道。
两人见势不好,对视一眼后,一同向婉盈扑来。
婉盈的武功尽失,虽然身法移动也有所影响,不如先前灵敏,但躲避眼前二人,还是绰绰有余。婉盈运用灵巧的身法左右挪动避闪,捕捉到二人分神之际,快速从手下喷出一团烟雾,二人随即倒地晕厥过去。
原来,从婉盈手中喷出的烟雾,正是林俊伟在茶馆握婉盈手之际,交给婉盈的护身迷烟。此种迷烟常人一旦吸入鼻内,立刻便会失去知觉,当场晕倒。
婉盈见二人倒地,立刻上前翻看二人身上的贴身物品,以便能知晓二人的身份。
翻遍二人全身,也未翻出可以证实二人的物品。
正当婉盈要离开现场之际,不经意注意到其中一人的手臂上刺了一片叶子的形状。婉盈随即驻足,立刻上前查看另一个人的手臂,也赫然刺有同样的叶子。
婉盈见此,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也见过同样的叶子刺青,而那刺有同样刺青之人,也必定与眼前二人有不明的关联。
直到婉盈到达香满楼,满脑子里也还是在想着叶子刺青一事。
此时香满楼并不忙,徐有富正独自坐在一张桌前喝茶,见婉盈进来,立刻叫婉盈坐下,便询问道:“你们聊得怎么样?他认出你了吗?”
婉盈此时先将脑海中的猜测放到一边,回答道:“他早就认出我了。”婉盈立刻想到一事,坚定地看着徐有富道:“从今天起,我必须离开你们徐家。”
“为什么要离开?难道你住的不习惯?还是……”
还没待徐有富说完,婉盈立刻解释道:“不是不是,你们一家人对我都很好,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已经被人监视了,对方肯定与水月庵被毁一事有关,我想,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为了不连累你们一家,我必须离开。”
“怎么会弄到如此严重的局面?不行,你一个人在外面,我更加不放心。”徐有富劝慰道。
“你听我说,”婉盈见徐有富激动起来,接着说:“有富,谢谢你对我一直以来的帮助,这帮人来历不明,我怕会牵扯到你们徐家,我不能自私到连累你们,你们一家人对我有恩,如果因我而受到牵连,你让我以后怎么办?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徐有富听着,头渐渐低下去,心情也随之失落不已。
婉盈握住徐有富的手,笑着道:“以后会好的。相信我。”
徐有富看着婉盈的手与自己的握在一起,心中顿时温暖起来。
时近黄昏,房屋内一片昏暗。
“阿玛,我派去监视报案人的探子回来说,他们已经被报案人发现行迹。”
“什么?这群办事不力的废物!”庄亲王怒道,踱步走到窗前,看着夕阳逐渐西下,脸上的表情也充满愤恨,“既然报案之人警惕心如此高,那么本王倒要看看她还有多大能耐。”
“阿玛的意思是……”
“一不做,二不休,你今晚就派人把她解决掉,以免以后再惹出其他乱子。”庄亲王眼中由于黄昏光线的照射反光,其中闪过一丝光线,让人看了,身上不禁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