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惜瑶,惜瑶,我的惜瑶啊!”
梁冲一直待在寝室里,江远毫不费力的就寻上了门。
梁冲本就是个胆小怕事之徒,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想萧寻已给了自己两万舔狗费,足以将钟惜瑶舔到手,别无所求,自身更不愿钟惜瑶受半点伤害,与江远交谈不几句,两人就已达成了共识。
这事儿不可干!
这他娘的都不能伤钟惜瑶一根汗毛!
梁冲又与江远商讨对策,便想与要哥一行人保持联系,充当内奸,钓出人后,再与司徒简会合。
结果梁冲给要哥一连发了许多消息都没有回复,梁冲越觉奇怪,便想来寻钟惜瑶,一路上见人潮涌动,源源不断地往一饭左侧的小广场聚集,似乎在凑什么热闹。
梁冲一打听,听说有人再挑衅钟惜瑶,这就没了命地奔来,正目睹了钟惜瑶化作漫天玫瑰的壮丽景象。
梁冲也不知浪人死后会如何,全当影视剧里仙子死后会化星光飘去一样,钟惜瑶也是死了,方才化玫瑰飘散,遂痛心疾首。
梁冲一把跪在满地的玫瑰上,痛哭流涕,捧着一手玫瑰,依依不舍地亲吻,一行晶莹的鼻涕流出又吸回去,吸回去又流出来,好不让人动容。
舔狗舔到死缠烂打那是变态,舔到以死明意那叫一个深情……
萧寻第一次见世间竟真有如此痴情之人,以前还当以为是影视小说夸张化了,实在可叹。
平头小哥四人见梁冲突然冲入跪下,痛苦流涕,他们皆是面面相觑。拿刀的看了看自己的刀,铁拳的从土里拔出拳头后也看了看自己的拳。
光新靓丽,是一点血迹都没有。
谁他娘的把钟惜瑶干掉了?
四人稍微思索了半秒,皆相对点头,暗道:这梁冲莫不是有毛病,人没死,他哭毛?
“混蛋,我跟你们拼了,为我惜瑶报仇雪恨!”
梁冲把玫瑰花瓣轻轻地温柔地撒落在地,擦拭了双脸的泪痕,哭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平头小哥四人。
他已从痛苦中挣扎出来,他如今有更重要的使命!
“汪汪汪!”
梁冲四肢着地,竟如一匹疯狗一般对着四人狂吠,声音嘹亮犹如钟鼓之鸣,气势之大犹如虎豹在啸,令人不寒而栗。
围观的人中有怕狗的,急忙退开,挤出人群,更有尖叫着喊:“狂犬病啊!是狂犬病啊!”
但有胆子大的,却在哈哈大笑,或是窃窃浅笑,道的是:“卧槽,原来梁冲还真的是一条狗啊!”
萧寻也是惊讶,梁冲的神赋是狗,实在出人意料。
此时江远已经赶来,走到萧寻身旁,看见梁冲如此气势,道:“这家伙是要一打四吗?”
“宣战了还不帮忙?”司徒简握着长剑瞪了一眼萧寻二人,呵斥道。
“这……”江远有点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保命之道。
“帮吗?寻哥?”江远试探性问一句,如果萧寻也出手,那他自己一个人苟着就太狗了!
“我没学到啥技能啊,这一个星期都在炼神元。”萧寻有点头疼,他自己一个文波境二阶的人,出手可能反倒添乱。
“靠,我也半年没打过架了,有些生疏,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江远见萧寻不出手,那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厚着脸皮袖手旁观一会了。
梁冲有涨潮境三阶,此时发动的乃是一招“神赋附体”,即是以自身化为狗,可拥有狗的力量和天赋。
被如今的梁冲咬到,若不打狂犬疫苗,也是会得狂犬病的!
而司徒简有惊涛境一阶,其神赋为手中清风剑。
铁拳者乃惊涛境二阶,长刀者乃涨潮境七阶,毒蜂者和乌鸦者皆惊涛境一阶。至于要哥,竟有惊涛境五阶,不过他如今脸面已毁,正捂着不敢见人,估计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手。
但即便如此,这敌方四人的实力也远远超过司徒简和梁冲二人!
萧寻用启神之眼分析罢敌我两方实力,心中一颤,这无疑是以卵击石啊!
自古勇猛者不惧生死,梁冲就是这样一莽夫,他也瞧得自己实力不如四人中的任意一人,但是,他就是要干!
动他的女神,死不足惜!
“汪汪汪!”
梁冲狂吠三声,那双红着的怒眼犹如幽灵般渗人,狰狞而扭曲的脸更添几分可怖。
梁冲自然也不傻,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何况此时只有那要哥毫无防备,不杀人却要杀谁?
梁冲疾步向要哥奔去,张开大嘴,此时已长出两颗犬牙,宛如一个吸血鬼一般。
“要哥小心!”
那毒蜂者和乌鸦者未来得及施展技能,却是跨步挡在前方,用血肉之躯将梁冲挡下,要哥听到身旁响动,下意识地避开两步,但觉没有危险,却狰狞地笑了两声。
“给我杀了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没问题,要哥!”
毒蜂者和乌鸦者此时正夹住梁冲左右两臂,不料那梁冲通了狗的本事,也不嫌脏,直接往下一压,探头张嘴就咬那毒蜂者的屁股。
“啊!痛,痛!”
毒蜂者被咬疼后,立即松开了手,狂甩两下身子,将梁冲甩开,捂住屁股像个瘸子一样跳开两步,嗷嗷叫苦。
这一幕,原本紧张刺激的战斗现场,立即变成了搞笑幽默的小品现场,围观者哈哈大笑,好不乐呵。
司徒简此时跟那长刀者刀剑相对,争持不下,无暇顾及梁冲的情况,只听得周围笑声不断,便好奇地瞥了一眼,但见梁冲无碍,方才心安。
铁拳者见毒蜂者和乌鸦者两个人都拉不下一个梁冲,暗叫一声没用的家伙,操着右拳向梁冲砸去。
此时那乌鸦者见梁冲咬人本事了得,不敢近身,也松开了手,退开,但梁冲却本能地追上要咬,不及提防这边铁拳已到。
这铁拳者威力,萧寻是得以亲眼所见,其乃有开砖碎的本事,就这一拳,无论打在梁冲何处,必然不是身亡,也得断手断脚落个残疾!
萧寻倒吸一口冷气,已然无暇盘算许多,本能地伸出右手。
“嘭!”
一个水炮直直打在了那铁拳者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