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未去,步行街上看不出昔日CBD的繁华,少数人们戴着口罩,匆匆路过。虽然星爸爸开着门,但是生意和里面的空调一样冷清。
按照惯例,觅觅要了一杯美式咖啡,我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生活已经辣么苦,还是要给自己加点甜。
想想是午餐时间,虽然不想吃,还是勉强点了两块海盐芝士蛋糕:黄色拉花、红色拉花各点了一份。希望能提高点儿脑子的血清素含量,减轻低落情绪,带来点儿快乐,使人产生愉悦感和幸福感。
我举着两块海盐芝士蛋糕,感觉像包场一样,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看看街景,偶尔路过的一两个路人,可能心里没那么空吧。
觅觅端着两杯咖啡过来,“女女刚电话问我们在哪里,她也知道了,我让她过来了。”
“好的,来呀。”我们俩默默的端起咖啡,各自喝了一口。
“今天的事确实很突然,我很难过。”
“我了解,但你还是不要在办公室失态的好。”
“主要是太突然了。我还以为他打电话是找我借货,他说他要走了。我们同期进来,一群人进来的,本来就剩下我和他,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所以有点接受不了。”
“咱们上周吃饭时,不是听了一耳朵八卦吗?虽然没想到真的、而且来得那么快,但是你也不应该完全心里没有准备呀?”
“上周吃饭听是听了,我还以为和去年一样,是猜测而已,并没有当真。”
“哎”焦糖也不甜了。
想起那年扩招,同年每个部门同时进新人,公司难得同时招进4个新人,俊男美女都很是养眼,个个都是能说会道,来的3男1女,竹竹、友友、糊糊、觅觅。
通常是竹竹起头捧哏,友友逗哏,偶尔糊糊捡个漏,觅觅在旁边解说,俨然就是说学逗唱,演绎小剧团。
高个子、痞痞的竹竹,配白里透红、机灵的小鲜肉友友,一脸懵逼、经常没在状态的糊糊,再加长发齐腰、唇红齿白的觅觅,那段时间再繁忙的工作,大伙儿都是在欢声笑语中完成。
记得那些年,开展了公司年会、用户会议、客户拜访、经销商会议等等,大家都配合的天衣无缝。
后来富二代的糊糊,总觉得自己有想法、没地儿实践,离开了公司,投身广阔天地:先是出去自己当老板开了店、听说现在又入职本土高新信息产业。
友友尽心尽力工作,在升职时遇到了上司天花板、升职名额等有限的瓶颈,一气之下转投了自由女神的企业,据说现在已然是一方诸侯了。
再后来,人去人来,陆续补充空出来职位,女女才应聘入职的。女女入职时,还是新鲜出炉大学生的模样,瘦成闪电的身材,配上马尾,黑框眼镜、齐刘海儿遮住了半脸。
有同事疑问“这是昨天才出的校门吗?能做销售吗?”
部门领导说“叨叨什么了?职位空了2个月了,任务重、时间紧,别唧唧歪歪,赶紧的找一白纸,从头教吧。”
一眨眼七八年就过去,新人都成了老人儿,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儿,独当一面的人了。没想到自认为在这个黄金年纪、熟练工种的时候,遭遇了裁撤,让大家情感上难以接受。
工作餐,只吃300rmb/人以上餐标;住酒店,只住五星及以上酒店;外出到哪里,随时都有专车接送;这样的日子仿佛就在前两天。
偶尔突然迷失在机场路上,思考,我从哪里来、要去哪里?早晨从酒店醒来,要想想,我在哪个城市,今天要见什么客户?这样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是行业没落了?还是经济寒流,公司受到了冲击?是两者兼顾有?我们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