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枚心神动摇,想不出对策,任符玉节靠着自己,以不变应万变。
车里有她身上的味道,还有姨妈味。
钱枚终于确认是谁来了大姨妈,因为在这只有她一个女生。
来的时候两人一趟车没闻到,估计是在健身房浴室换过了吧···
我可不懂啊!
···
大学一般都在郊区,江海大学也不例外。
在经过一条两边都是果林的路时,符玉节吵着要上厕所。
钱枚也理解,喝了那么多酒,总是要排放的嘛!
正好两边环境合适,在里面做点坏事也不怕被人发现,就当义务给果树施肥。
他让代驾小哥方达生停车,自己扶着符玉节下车钻树林。
毕竟是啤酒,符玉节虽然肚子胀,可绝没有到要醉的程度。
女孩子要么特别能喝,要么一两杯就倒,两极分化特别严重,不知道为什么。
钱枚扶着她下了马路牙,往树林里走了十几米,前后左右看看,觉得比较隐蔽。
“我给你把风!”
符玉节这会儿有点不好意思了,抓着钱枚的胳膊。
“你···你走远点,也不要太远啊,这里好黑。”
“遵命!等下别再折磨我就行,求求你!”
“讨厌!”
钱枚走开几米,拿出手机看新闻。
只听那边“嗦嗦”一阵,然后就传来水柱打在泥地上的声音。
他挠挠头,正想再走远一点时,听到有脚步声,正朝符玉节那里过去。
“嗯?”
他不确定是不是看护果林的人,这要是被人家当场抓住,虽然说是没有偷果子吧,但一个女孩子被抓到随地小便,那也是够尴尬的。
“谁在那儿?”
钱枚往符玉节所在地方靠近。
“我们内急,您见谅,马上就走!”
“老符,你快点儿,还让大家等我们!”
叫“老符”是模糊性别,省得符玉节尴尬,说有大家等,也是让来人明白自己这边是一伙人,不要恶言相向引发冲突,不然对他不利。
虽然如今的钱枚不怕,但是少起冲突总归是好的。
水柱声停住了,紧接着似乎是提裤子的声音,钱枚听来人的脚步声不仅没有停,还加快了,自己也加快靠近符玉节。
【这人也不说话,想干嘛?】
“啊!”
钱枚听见符玉节一声尖叫,脚下一用力,两步就窜到她跟前。
月光下,就见一个黑影,快如猎豹般朝她扑过去。
钱枚一把拉住符玉节,自己闪身挡在她前面。
“方达生!你干嘛?”
今晚虽然月光不亮,但是钱枚六识敏锐,就算再黑再快,他也看得清是谁。
“干她!”
方达生个子小小,速度奇快,右掌成虎爪状,朝钱枚脑袋拍过来。
钱枚身后有符玉节紧贴着他,不好后退躲避,手掌绷紧,一个手刀去劈方达生的手腕。
同时右脚一点一抬,朝方达生小腹踢去。
将将切到他手腕时,方达生右手手肘闪电般下沉,变爪为拳,直冲钱枚胸口,身躯一侧,让开钱枚这一脚。
钱枚如果侧身,则身后符玉节就要挨一拳,如果带她一起躲,时间上就来不及。
“砰!”
方达生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钱枚腹部,钱枚借力微微侧身,右腿在几乎是贴着方达生衣服的情况下,寸劲爆发,一腿把方达生抽倒在地。
钱枚一手揽着符玉节,一个踉跄,嘴角带血,一股疼痛传遍全身,连内脏都隐隐作痛,让他一瞬间明白了心肝脾肺肾的位置。
“你会内功!!?”
钱枚这可是太惊讶了,以他现在的体格,就算是世界拳王来,这一拳也不可能把他打吐血。
这是什么鬼?
难道以前冤枉“大师”们了?
他惊讶,殊不知方达生更加惊讶,他以为钱枚受他一拳八成倒地不起,不死也晕,没想到他还能讲话。
更加没想到钱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击,一脚把自己踢到。
“你是什么人?”
钱枚不理他,拉着符玉节的手:“你没事吧?”
符玉节不愧千年世家之女,遇事很快冷静下来,还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
“我没事,你···你是不是吐血了?”
钱枚摇摇头:“你站在这里不要走动。”
符玉节攥紧了钱枚的手,使劲捏了几下:“你小心点!”
她当然知道钱枚会打架,在味道烧烤店已经见识过他一挑五毫不费力。
只是这代驾小哥方达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能一拳把钱枚打到吐血。
钱枚往前走两步,既能尽量靠近方达生,又不会离符玉节太远,万一发生意外时方便援手。
“你到底要干什么?现在离开我们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
方达生揉着肋部,觉得钱枚这一腿也就那样,并没有把自己怎么着,估计他只是学过一点跆拳道什么的,并不会很难对付。
“你可以走,把身上的钱和那个女的留下。”
留你妹!
“那就是没得谈喽?”
方达生冷声道:“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好几个了,以为自己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就要来英雄救美,狗屁!不知道天高地厚。”
“今天死在这儿,不怪别人,就怪你自己傻逼逞强!”
说完,脚下一抖,一粒石子朝钱枚射来。
钱枚偏头躲过,方达生双手成虎爪,一上一下,一攻面门,一攻腹部。
看架势是学过套路的,不像钱枚这个野路子。
钱枚原地不动,学着电影里咏春拳的架势,左手一挥,挡走一爪,右脚一弹,挡走一爪。
随后,右脚顺势落下,抓地发力,带动全身之力,右拳直冲。
方达生没料到钱枚力气这么大,而且反应和速率这么快,左右手同时被荡开,一时重心不稳、中门大开,躲避不及,被钱枚一拳打在当胸。
“咔嚓!”
方达生肋骨折断,口喷鲜血被打飞出去三米多远,还撞折一颗果树。
钱枚垫脚看了一下,担心自己当场打死人。
发现方达生还能在地上蠕动,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解下方达生的鞋带,把他两个胳膊扭往背后,两个大拇指团团困在一起。
随后再解下方达生的皮带,把他双脚锁住,紧跟着在他身上一顿搜,搜出三条带血的内裤···
钱枚本意是想把利器搜走,以防他隔断鞋带皮带自救,没想到掏出来这玩意儿。
卧槽!
【在KTV和车里,老子闻到的血腥味,不会是这几条裤裤上的吧?】
【这人渣究竟干了什么?】
“洞妖洞妖,我是洞拐,你赶快报警···顺便叫一辆救护车!”
符玉节简直无语,打了两个电话。
“咳咳!”
钱枚坐在地上咳嗽两声,伸手一抹嘴,手指一搓黏黏的,一闻,有一股腥味。
符玉节听见动静,蹲下扶着他。
“小钱钱,你怎么样?又咳血了?要不要紧,痛不痛?”
方达生可能被断了的肋骨压迫肺部,说话都说不出,只能很努力的喘气,钱枚见他不像是装的,这才放松下来,严肃道。
“我没事,你不要叫名字,省得将来这货出狱之后报复。”
符玉节也坐在地上,把钱枚搂过来,靠在自己怀里。
“还好你今天陪我来了,不然···你真好!”
钱枚靠着软软的,一边觉得舒服,一边又有婚外恋一般的罪恶感。
最后放弃挣扎:我受伤了,不能动,我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