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找燕黎,想和他一起探讨接下来的办法。去到燕黎的府上,发现他正在庭院里给一只鸟儿喂食。
我惊奇地说:“燕黎,现在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情养起鸟儿来?”
燕黎说:“这不是一般的鸟,它叫翘青鸟,是我刚来央坪看见的,觉得神奇就买了。”
我好奇地问:“这翘青鸟有什么特别的吗?”
燕黎说:“这种鸟只会跟着两样东西走,一种是这种独特的饲料,另一种就是特制的哨子,要是给聂风一支这样的哨子,我们也拿一支,就可以利用这只鸟儿实现和聂风之间的通信了。”
我一听,喜出望外,说:“太好了!不过我们怎么把哨子给聂风呢?”
燕黎微微笑了笑,说:“昨天我偷偷把哨子塞进聂风的腰带里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燕黎,你真的太机智了,可要是聂风不吹怎么办?”
燕黎说:“聂风对什么都很好奇,我赌他会吹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所以我已经在鸟儿身上绑好了字条,随时等待聂风的行动。他要是不吹的话,那我们只能另寻他法了。”
我点点头,蹲下来看着那只鸟儿,它琥珀色的眸子正滴溜溜地转,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我突然觉得这只鸟儿像极了燕黎。我看向燕黎,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喂着这只翘青,燕黎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透出安静沉稳的气息。
不一会儿,鸟儿突然扑腾翅膀,朝天空飞去了。燕黎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说:“聂风吹哨子了。”
我站起身看着远去的鸟儿,感叹道:“燕黎,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我之前都不知道你这么机智。”
燕黎只是浅浅一笑,没有说话。之前我羡慕聂风的智商,现在我惊叹燕黎的智慧,相比起聂风的锋芒毕露,燕黎的韬光养晦更让我佩服。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燕黎:“聂风在鞠府吹了几次哨子的话,就会被人怀疑的吧?”
燕黎答道:“这个你放心,哨音模仿的是雌鸟叫声,要是被人听见,只会以为是平常的鸟叫罢了。”
我点点头,说:“那就太好了,我们现在就等聂风的消息了!”
燕黎把我领到屋里泡茶喝,阵阵微风穿过窗子,吹起我们的衣领,我看向窗外,蓝天白云,绿树红墙,好一幅宁静恬淡的风景。让我浮躁的心思平静了许多。
我抿了一口茶,问燕黎:“你的翘青买了不少钱吧。”
燕黎说:“确实不菲,但是无碍,我把田地卖了,换了好多钱。”
我微微有些吃惊,说:“你把田卖了?”
燕黎说:“是的,我又不会耕田,而且初来乍到,身无分文,行事不便,所以就把农田卖了换钱。”
我点了点头,燕黎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昨天就知道可以联系聂风了吧,那为什么昨天不说?”
燕黎微微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不想把花晴再牵扯进来了,我们已经给她招了很多麻烦。”
燕黎说的也是,花晴只是监督我们的人,却协助我们一起办案,已经不易。昨天还把花晴置于那种危险的境地,给玄庭府招来了敌人,花晴不但没有责怪我们,还鼓励我们不要泄气。我们欠花晴的有点多了。
我问燕黎:“你在信里写了什么?”
燕黎笑了起来,说:“为了避免被鞠池发现,我写的是英文。
我听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可以啊,燕黎,但是我们学的那半桶水英语足够把事情说清楚吗?”
燕黎耸了耸肩,说:“那就长话短说,要是有些单词实在不知道怎么写,可以自己创,我相信聂风那么聪明,可以看懂的。”
我突然想起在高中的时候,聂风老是自己自创英文。聂风说地下室是under ground room,火腿是fire leg,天花板是sky flower board,诸如此类的聂式英文层出不穷,当聂风大声把他自创的英语念出来的时候,我都会笑得前俯后仰,连平时不怎么笑的燕黎也会嘴角带笑。看来燕黎当时暗自学了好多聂风自创英语的技巧吧。
笑罢,我不禁感叹道:“唉,好想回去啊,现在才觉得,读书才是最好的。”
燕黎说:“是啊,虽然我没有读书的天分,但是办案比读书累多了。”
我对他说:“燕黎,你虽然成绩平平,可是你还是很聪明的,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燕黎淡淡地说:“可能上天给你关了一扇窗,会给你别处开一扇窗吧。”
我说:“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没错了,你那么聪明,想想咱们该怎么回去吧!”
燕黎摇了摇头,说:“这个我现在还想不出来。”
我看向窗外天空,多想现在天上就出现一个黑洞,把我,燕黎,聂风从这个鬼地方吸回去。
翌日,聂风的信到了,我和燕黎展开信纸,发现上面写满了英语:Dear yanli and qiuyu, I am fine, juchi often not at home, nobody bothers me. Yanli asked me if I found any clues, What I want to say is that I asked Juchi where he bought the gold bracelet, but he didn't say it. But it doesn't matter. I'll ask him for an answer. I understand that you left me in Ju’home, But you have to find away to get me out of here. I'll blow my whistle after about a wick of incense.
我和燕黎看罢,都叹了口气。聂风写的是:亲爱的燕黎和邱雨,我很好,鞠池总是不在府里,没有人烦我。燕黎问我发现了什么线索,我想说的是,我问过鞠池金镯子在哪里买的,可是他不说。不过没关系,我会问到他说为止的,我理解你们把我丢在鞠府,可是你们要想办法救我出去。我会在一炷香之后吹哨。
我对燕黎说:“花大人给我们十天时限只剩下七天了,怎么办?”
燕黎说:“能查就查吧,要是实在查不到,被辞退了也没事,我们有手有脚,不怕在这个鬼地方活不下去。”
我皱了皱眉,略带沉重地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昨晚想了一宿,结合穿越电视剧的套路,我认为要想回去,必须要请教一个熟悉天象的人。看一下什么时候天降异象,我们就能回去了。”
燕黎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按照惯常的套路,应该是这样,可是,这和我们能不能完成任务有什么关系吗?”
我说:“你想啊,这古代谁有那个能耐去研究天象?不就是类似司天监的机构吗,如果我们能完成任务,就能继续当刀帅,这差毕竟是皇家的,说不定还能结识宫中的人,还能够得着这司天监,要是没有了这差事,就棘手很多了。”
燕黎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可要查找金器,要从金镯子入手,要是聂风问不出个来龙去脉来,我们就得滚出玄庭府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是啊,这样太被动了。”
突然,我灵机一动,说:“可以让聂风找一找有没有账本,如果有的话,账本上面可能写着鞠池从哪里购得的金镯子。”
燕黎一拍脑袋,说:“是啊,我这就给聂风写信。”说完,燕黎拿来纸墨,写道:“Niefeng, please Look for Juchi's zhangben, See if it has written down the place where the,gold bracelet was buy, I will whistle at sunrise tomorrow.
虽然燕黎不会写账本的英文,语法也用错了一处,可是问题不大,聂风能看懂的。
燕黎写的是:聂风,请找一下聂风的账本,看看上面有没有记下金镯子的购买地点。我会在明天日出的时候吹哨。
写罢,燕黎走去庭院,把信纸绑在鸟儿腿上。我跟在他身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叹息道:“可是,我们这样依然很被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