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薇湖庭的门口,林崇和吴光冲俩人终于赶到,一抬头,太阳都过了半边天,说实话林崇也没想到这楼离出发地那么远,简直就像是在郊区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场所如果开在城里人流密集的地方,属实有点招打,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扫了。
“干,早知道老子就放下点面子来,让他背着我了!”
林崇说也就是这么一说,真要让他答应吴光冲背他来,说不定半路就给拐到路边酒馆去了。毕竟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还中着虫毒,真要被这满身肌肉的壮汉拐走,跑也跑不掉。
“还好还好,老子没半路被他抓跑。至少这肌佬还讲理。”
林崇暗道。
吴光冲刚才已经被林崇忽悠进去订桌子点菜了,毕竟当林崇红着脸说,接下来的事情不太方便让他围观时,他就挤眉弄眼的表示自己了解了,走前还说别忘记事后来找他‘交流交流’感觉,俩人好好‘唠唠’。
当然,林崇把他支开的目的肯定不是真要干那事,他的目的自然是想办法上去二楼,看看这里到底是不是那张纸上所说的水塔。
在外面转了一圈后,林崇发现,这栋楼是圆型结构,共有三层,二楼的阳台上摆着许多种不同的花卉植物,偶有乐声从里面传来。
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不太像是风月之地,反而更显优雅,有种艺术的感觉。
林崇摇摇头,不论是卖l身还是卖艺,都不是他现在所需要关心的。先把自己身上的虫毒解决掉才是正理。
外面找了一圈没有楼梯或者其他上楼的渠道,那自然就是在里面了。
林崇抬腿迈进薇湖庭,紫纱帘子掀开后,正面是一处小高台,一名穿着蓝色丝绸的女子,手中弹着一柄类似琵琶的乐器。
座下十张椅子上,没有一张是空着的,不仅如此,一进门前方的空地上还坐着十来个人,目露陶醉之色。
林崇左右看了看,没有看见楼梯,想了一下后,便小声往前走了几步,挨着后面坐下。
听了几分钟曲后,林崇发现,这女子弹得还不错,借机咦了一下,拍拍身边坐着的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问道:“这位兄台,我初来此城,不知台上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位陶醉着的书生被惊扰,面色有点不耐,却还是拱了一下手,回应道:“这位小哥,台上唱曲的姑娘名为青衣,是扬州城有名的角,你初来此城,不知是慕名而来还是偶然发现这里的?如果是慕名来的,你怎么会还不认识青衣姑娘?”
林崇笑笑:“自然是偶然,今日在城内闲逛,听两人小声讨论一位名叫青衣的角,我素来爱乐,上前询问,这才找来这里,没想到这位青衣的音乐造诣竟如此之高,实乃让我佩服啊!”
眼前这书生一看就是铁粉,那在铁粉面前怎么样才能博得善意呢?自然是吹!他喜欢谁吹谁!往高了吹!吹完之后,你就能打入内部了,到时候……嘿嘿嘿~兄弟,吹这么久了,要点情报不过分吧?
林崇自然是把主意打到眼前这小哥身上了,相比自己去漫无目的的找路,自然是有个熟人带着来的更快。至于为什么不刚才顺便让吴光冲带自己上去……废话,如果让他带自己上去,万一路过个没人的房间,顺手把自己上了呢。相比起方便快捷,林崇还是觉得自己的后庭更宝贵一些。
眼前的书生神色放缓,自然是心情好了一点。试问哪只舔狗在听到别人吹自己女神的好的时候不是满脸带笑的?虽然自己碰不到,但是听人吹也爽的不行,这就是舔狗啊。
书生拿起一腰间绑着的竹筒,打开喝了口水,清清喉咙,开口道:“在下白若风,不知小哥是?”
林崇连忙说道:“白兄,叫我山宗就行了。”
白若风点点头:“山兄吗,少见的姓氏。话说回来,山兄初来乍到,可有听说过这薇湖庭的一条趣闻?”
“自是没有,不知白兄可否告知一二?”
白若风点点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扇子,磕开后轻轻摇起,颇有一番骚气。
“这薇湖庭第一任管事啊,定下了一个规矩,但凡是能在中元日时,与当年的薇湖庭头牌的姑娘对上三句诗,同时还能在当任管事手下走过一招,便能登上这薇湖庭的顶楼。那里自从这薇湖庭开门一来,十年未有人登顶过。”
三楼?林崇想了想。这水塔之上只说了是在水塔上面,不知是第二层第三层还是屋顶,而这三重一短难不成是说的就是要和头牌对的三句诗?那为什么要说重呢?
不对。
林崇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转头问向白若风。
“不知,这中元节,是在什么时候?”
“六天后。”
得到了准确答案后,林崇点点头。果然,并不是纸上说的三重一短。
他的任务时间只有五天,而虫毒也会在五天后发作,时间对不上,自然不可能和这事有关。
“白兄,既然三楼无人去过,那这二楼,可有人去过?”
白若风点头,又抿了一口水,合上扇子,对林崇笑到:“山兄有所不知,这二楼是听曲的地方,有能耐或是有钱的人,都会选择上去一对一听曲,当然也有些例外的时候。就像今年的头牌,青衣姑娘,她从不上包厢,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来,都不上二楼,每天只在一楼的戏台上演出一小时。而且最多只允许三十个人听……不对。”
白若风说到这突然卡了一下,旋即疑惑的看向林崇。
“我记得我明明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按理说满三十人后,这薇湖庭就该暂时关门了啊,你是怎么进来了?”
林崇暗道不好,这是要露馅。
看着眼前眼色越发阴沉的白若风,林崇只能选择把吴光冲抖露出来。
“那啥,我是跟朋友一起来的,他姓吴,叫吴光冲。”
“吴光冲?”白若风语气惊讶。
“对,怎么了嘛?”
“没想到啊没想到。”白若风眼神不对劲起来,慢慢露出鄙夷之色。
“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有阳刚之好!唉,交友不慎啊。”
“不是,你听我解释一下!我们只是在路上认识的啊!”林崇脸都绿了。
“哦?你可知道,每个跟吴光冲来这薇湖庭的人都是这么说的?结果每个人走的时候,脸上都是一片绯红!你们这些人啊!真是,真是!哎呀,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白若风气的脸色涨红,刷得摇开扇子扇了起来,嘴里还嘀咕着什么有那么舒服吗,我自己弄怎么没感觉之类的。
林崇嘴角一抽,感觉这个世界处处充满了恶意,难道这其实是个摔跤世界吗!
“那个,白兄,多有打扰,最后问一下,该怎么上二楼啊?”
白若风撇了一眼林崇,脸色好像又红了一点。
“怎么,这么着急去见你的相好吴管事?吴光冲?”
吴管事?
林崇蒙了
卧槽!这逼是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