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正饿着,满心满眼的只想着吃的东西,连忙问道:“有吃的么?”
景逸一愣,缓缓的笑了起来,道:“别人去悦庭楼都是奔着姑娘,大将军去反而是奔着厨子的。姑娘不比厨子解风情么?”
景仕开口:“能让景松记住的姑娘,可没有几人。他到现在连炎阳城名门淑女的名字和脸都对不上。”
景松无所谓的说:“别管厨子还是姑娘,只要有好吃的就行。我已经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去哪儿吃都一样。”
反正也无事,说走就走,就当体察民情了。
三人乔装打扮了一番皆成了翩翩佳公子,坐上景逸的马车连夜悄悄出了皇城。
皇帝到访悦庭楼,这要是被七羽国的大臣知道了,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非搬出规矩礼法说的让你捶胸顿足愧对祖宗,然后劝谏奏折轮番上阵,你不拿着朱漆红笔在奏折上不断忏悔,发誓改过自新,这些七羽国的肱骨之臣能放过你?
绝不能够。
景仕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直就躲在景逸的马车内,等过了宫门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好在,出来了。
三人来到悦庭楼的大门前,还没有从马车内下来,就见悦庭楼的嬷嬷月娘慌忙奔向马车。
那挂着玲珑翠玉,响着叮当之声的马车还没停在门前的时候,月娘就已经看见了。
她是何等的眼尖,自然看见了。
那华盖马车下装的可全部都是银子,一溜小跑往钱奔去。
随从把马帘子掀起,第一个从马上下来的是七羽国的皇帝景仕。
月娘一愣,这个人没有见过。但是,月娘连忙笑容满面,常年在风花雪月之地久待,月娘看下来之人的气派就知道此人不凡。
有些人会装,月娘慌忙上前把手搭在景仕的衣服上。
月娘年老昏花,加上天黑灯光昏暗看不清楚。
但是,月娘只要把手搭在别人的衣服上,就能识衣辨人。
这一摸不打紧,衣服的刺绣用的居然是暗纹双面十字花针,皇家御用。
来人的身份不辩自明,皇亲国戚。
景仕淡淡的扫了月娘一眼,月娘连忙收起了搭在景仕身上的手,但是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有收敛。
粉扑的太厚,如果是白天一定能够看见扑簌簌往下落的粉渣子。
景仕打量月娘的同时,月娘也在打量着他。
这通体的气派了不得。
只见,景仕不怒而威仪自显,含笑而尊贵无边。
月娘刚想说一些讨吉利的话,马车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人,是常来悦庭楼的景逸。
月娘欢喜:“我说我老眼昏花,不至于昏花到这种地步,猜着是景公子,果然就是。您这一段时间也没来,子蕊都想景公子了。”
景逸:“这不是来了吗?”
景松最后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皇上是个急性子,嫌马车内太憋闷。
景松性子玩闹,也不在乎多在马车内多待一时半会儿。
景松这一出来不打紧,立马把前面两位的风光给掩盖过去。
直到此刻,月娘才真正体会到了那一句“公子世无双”到底是说的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