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女子抱着一把琵琶,盈盈款款的走了进来。
来到屋内,给三位贵客请了安之后,就问:“想听什么曲子?”
这句话如果说是对着大家说的,不如说是单独对着景逸说的。
“问你呢,”景仕眼尖,看到了子蕊的眼神。
这都让了3子了,景仕眼见着自己的棋风渐渐处在劣势,十分不爽的瞪了一眼面前的景逸。
下棋,也只有他敢在让自己3子的情况下,还把自己打得一败涂地。
要是别人,他非手书一下,把那个人办了不可。
不对,应该还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景仕看向了站在窗口的身影。
景逸满腹心思全在棋盘上,没有发现景仕的语气已然不同:“随便。只要应景就行。”
景仕落下一枚白子,心内腹议:应景?只要别谈,乘胜追击,铩羽而归这样让人心里难受的曲子,别的曲子都无所谓。
景仕的满腹心思全部放在面前的棋盘上。
景松站在窗口良久,没有发现想搜寻的影子,也就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棋盘说:“下棋如战场,棋子如兵将。你要是弹些浓词艳曲,也不叫应景。”
子蕊一听一首曲子跃上心头,在看看面前的棋盘景逸显然占了上风。
“好,我知道了。”子蕊退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一首沙场点兵就激昂的弹了出来。
别看子蕊是个女人,而且纱巾覆面,但是弹曲的气势一点也不弱。
白子落到棋盘上,把棋盘上的黑白子砸得一片凌乱。
景仕被气到了,沙场点兵,这不是给别人壮气势,自己的威风反而荡然无存了吗。
别人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景逸这是情场棋场双得意,人生开挂啊。
景仕刚想借着被砸乱了棋盘,说一句不下了。
哪里知道往棋盘上一看,原本处于下风的白子居然稳占了上风,黑子败局已定。
呵!
这一下砸的好,景仕欢喜说了一句:“弹的好。”白子往棋盘上一放,景仕朗声笑了起来:“二弟,承让了。”
景逸微微一笑,也不甚在意。
往日里在棋盘上不知道赢了自己这个皇兄多少回,也不差这一回。
屋门再次被推开,几个伙计端着托盘。
茶水放在了景仕和景逸面前。
酒菜放在了另外一桌。
景松是真的饿了,也没有知会二位尊贵的人物,一撩衣袍就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塞了几片肉在嘴里,眉头一挑:“味道不错。”
悦庭楼的生意之所以火爆,除了好看的姑娘还有就是厨子过硬的本事。
整个炎阳城,能找到像悦庭楼这样的厨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吉绵绵趴在屋顶上,看着景松屋子的方向。
什么花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吉绵绵反而对正在吃酒菜的景松满是兴趣。
吉绵绵:“能看到他吃的是什么肉吗?”
饿,晚上就没有吃多少。现在看见别人在自己面前大快朵颐,更饿了。
吉刚淡淡一扫:“牛肉。”
吉绵绵:“我饿,想吃牛肉。”
吉刚:“我这就去给你端。”
吉刚刚起身,吉绵绵就伸手把吉刚拉了下来:“算了。栗子还在吗?”
“在,”吉刚从怀中把揣了一晚上的糖炒栗子,拿了出来,递给吉绵绵。
眼巴巴的看着景松面前的菜,吉绵绵剥了一颗栗子放在嘴里,当做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