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庭楼的场面可是真的壮观。
灯笼高挂,彩旗飘飞,所有的鼓瑟吹笙都被嘈杂的人声淹没。
悦庭楼的嬷嬷叫月娘,还嫌这样的场面不够热闹,吩咐着悦庭楼的乐人全上,大声的吹,用力的吹。
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场面。
场面越是雄壮,也就意味着金钱越是滚滚。
没想到一位歪倒在悦庭楼门前的看起来满脸脏污的女子,洗干净面皮,稍加捯饬居然有这样绝丽的容颜。
没花一分钱,就得了这样一个宝贝,任谁不乐的手舞足蹈。
月娘也确实是手舞足蹈,她在整个悦庭楼左右游走,从远处看就像一个喝醉酒的醉人。
吉绵绵已经站在门口,张望了好长一段时间。
没有钱进不了门,光进门费就要十两银子,抢钱啊。
吉绵绵怀中只有那么几十两银子,还是吉刚擂台之上赢回来的,还有就是今天从那个人身上搜刮来的。
吉刚一场比武赢了就只有十两银子的酬劳,就这还要被擂台的老板抽提成,二八分账。
吉刚一场武比下来居然连悦庭楼的门都进不去,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吉绵绵看着站在身边一声不吭的吉刚:“你居然没个花魁值钱?”
原来在古代也是要看脸的。
吉绵绵突然意识到这个现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有点生气的说道,“我倒要看看,这个花魁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十两银子,就为了看她一眼,这悦庭楼也太会做生意了。”
吉绵绵在悦庭楼外面,慢慢的溜达着。
果然,让她找到了悦庭楼外面的一处歪脖树。
对于爬树,吉绵绵可在行了。
小时候,打不过别人,就比赛掏鸟窝,掏的少的挨鞋底,往脸上打的那种,还不许告诉家长,结果一个小孩被吉绵绵愣是打住院了。
因为这事,吉盟狠抽了吉绵绵一顿,医药费也没有少掏。
“看着点,”吉绵绵怕被人发现,于是对吉刚说道。
这是明显的属于逃票行为,在现代逃票后被人发现下场可是很惨的。
吉绵绵双手在身上蹭了两把,做好上树的准备,往后退了几步猛的往上一窜,就已经趴在一人多高的树干上,手脚并用没有一会儿就爬了上去。
吉绵绵蹲在悦庭楼的屋顶上,正好可以看见主厅。
吉刚就蹲在树下,像个木头人一样身子笔直,连眼神都一点也不斜视。
来往的行人好奇的往吉刚的方向看了看,疑惑一个大男人都来到这儿了,也不进去。
要是没有钱的话可以理解。没钱那就走吧,可是也不走。
难道里面有相好的,可是看他那正气十足的样子也不像——。
吉刚依然岿然不动,真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站立像口钟。
“不知廉耻,”吉绵绵看着大厅内的女子愤然的说,那手居然搭在别人的大腿上,用这个时代的词来说,真是有辱斯文。
吉绵绵伸手就想让吉刚看她刚刚发现的让人气愤的事情,可是吉刚呢?
吉绵绵慌忙喊:“吉刚。”
这个时候丢了什么也不能把吉刚丢了,那可是吉绵绵在这个时代生活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