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一个男子站在屏风前,看着手中的信,眉头紧锁,看完之后便好好地收了起来,放进了床头的抽屉里,坐在床边,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一旁的时御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步跨到自己少爷面前,苦口婆心到:“哎哟我说我的少爷诶,你说你要是担心二小姐你就给老爷夫人说一声,去魏城看她嘛,一天天只知道让眼线传信,你不累我都累了,你说哈,这眼看着有人就要捷足先登了,你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你在搞哪样。”说完,时御便觉得后颈有一丝凉意,打了个寒噤。
“是本少爷最近管的太宽松了吗,你怎么话那么多,厨房现在还缺一个杂役,你要实在没事就去,我这也用不着。”林瑾深一个冷眼挖了过去,吓得时御连忙跪下:“少爷,少爷我错了,我悔过,我该打,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时御委屈的跪在地上,做着楚楚可怜的样子。
话说,这林家在津城,除了王上可就没人能够制约得了了,权势滔天。林瑾深的父亲林寒可是个狠角色,锦衣卫统领,没人敢惹。都说锦衣卫的人都冷血,眼里只有事业,可林寒却是一个出了名的宠妻狂魔,夫人杜茗是魏城的大臣之女,当年为了她,可是魏津两城跑断了腿。说来也是缘分,这杜茗是元清文的闺中密友,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好得不得了。听说元清文生了个女儿,便给两个孩子定了娃娃亲,还认了陆令萱做干女儿,可谓是亲上加亲,外人纷纷都眼红两家。这林瑾深还有个大哥林瑾亭,可在十岁的时候着了风寒,从此落下病根,身子孱弱,林家为了给这给大儿子治病,可谓是费尽心思,却始终无果。
大厅,林氏夫妇和林瑾亭正在喝茶,林瑾深急急忙忙走了过去,一股脑坐在椅子上便开始唉声叹气:“父亲,母亲,大哥。你们怎么还有心思坐在这儿喝茶呢?听说陆伯父家出事了。”说完还摇了摇头。
杜茗一脸镇静的喝了口茶,缓缓说到:“慌慌张张的,一点样子都没有。你陆伯父家出没出事我和你父亲能不知道吗,你在这着什么急。”
林瑾深懵了,难道自己好友家出了事他们不应该很着急吗,为什么还能在这镇静自若的喝茶聊天。上位,林寒抬眼看了看林瑾深,又看了自家夫人,两人相视笑了笑。旁边的林瑾亭看着自家弟弟,平时都是最沉稳的,如今为了陆伯父家的事,倒是着急的很,不禁打趣到:“这小深,是在担心陆伯父一家,还是只担心萱儿一人啊?”听到此话,林瑾深;立马站了起来,拍拍衣裳,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到:“萱儿最近可是有个什么骆二哥陪着,好得很,关我什么事。”一边说着,一边咬了咬自己的拳头。
杜茗看着林瑾深,长叹了一口气:“唉,真是苦了我们萱儿了,小小年纪的摔破脑袋,还失了忆,听说连自己父母亲都记不得了,这肯定也不知道我们是谁了,唉。老爷,外面马车套好没,趁着现在天还不热,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林寒见状,连忙你答道:“夫人,外面车已经套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说着又看了一眼林瑾深,走到林瑾亭面前,“儿啊,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要照看好林府上下,看好你弟弟。”
“父亲放心,我一定看好弟弟。”
林瑾深彻底懵了,合着自己被自己家人摆了一道啊。“我也要去,子珣来信说对我甚是想念,让我去府上和他一决高下呢。”明明是个高冷的酷少爷,如今竟撒起了娇。
林寒看了看自家夫人,见夫人点了头,冷静的说到:“也罢,你自幼和子珣关系好,说起来也是许久未见了,你就随我们一同去吧。”说完又瞥了一眼林瑾深。“还不赶紧去收拾行礼。”
林瑾深见状,转头就往房里走,时御在后面追了上去。
见林瑾深走了之后,林寒拍了拍林瑾亭,语重心长的说到:“瑾亭,我们过去可能要待一些时日再回来,你一个人要照看好府上,切记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动静一定要给我们传信,”
“父亲,母亲,你们去陆伯父家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们也是许久未见了,多叙叙旧,我一个人可以的。”
交代完之后,三人便踏上了前往魏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