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到时杨家父子已经帮着萧家众人与手下汇合,杨家人数众多虽然张林有自信能进出自若,可萧家众人掌控在他们手中,一旦交手定受其掣肘。他隐匿在树林之中观察底下发生的一举一动,一直紧跟其后像只潜伏的猎豹。
“我先去小解下”开口的是杨府里一个最边缘的打手,甚至没有任何一人应和一身,他便自顾自往一旁的草丛里去。这倒霉蛋还未找到自己心仪的一处角落,两眼一抹黑只感到金星在脑门上两回的转便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独自小解的那人行色匆匆赶回了队中,其他人依旧自顾自无人理睬此人。他趁机不断找着空隙往队伍中间靠近,此时的他离绑着萧家众人的马车只有数步距离,只要他再接近几步就足够跃步进马车之中。
马车前方一直警惕万分的杨飞感觉到一丝不安,目光锐利扫视着马车附近的一切,此前互相已见过对方如若此时被发现就会前功尽弃。连忙后撤遮挡半个身躯在马车后头低着头,杨飞扫视一眼看到后从外观上认出是那个最没用的家伙,不由得自嘲自己过于谨慎。
“不对,他不应该出现在马车这里。”杨飞发觉到异常,眼前的人让他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你这废物赶紧走出来,再躲着定不轻饶。”一直伪装着的张林此刻难以镇静,身后的人都注视着自己前面的杨飞看来已经察觉到不对,他低着头从车后走到杨飞面前。
“快抬起头了,饶你不死。”说话的同时杨飞提着刀死死的盯着。而张林走到前头步伐并未停下,突然骤起身后的断水剑已在手中,如惊鸿一瞥顷刻间就来到了杨飞身前,后者终于反应过来横刀一劈,无所触及只有刀划过的声响,握着剑的那人却已不在身前。
断水了无痕,无出惊风起
只感受到一阵微风略过身旁,这让人诧异的速度之下难道无所建树?随后杨飞终于发现了异样,手中的刀变得犹如千斤之石无法挪动半分,于其说是刀变重了事实上是他的手已无半分气力。
惊恐瞪大的双眼缓缓看向手臂,只有一个浅浅的伤口却让他感到难以抑制的绝望——他被此人以极其“柔和”的手段废了提刀的右手,因为仅仅这片刻时间手筋便被挑断。
那人此刻已在马车之上,在场的所有人在震撼中回过神来,而杨飞认出了张林冲着他喝到:“是萧家请来的那姓张的小子,父亲一定不要放过他,所有人给我上。”虽然手上的伤怕是会成为这辈子都抹不去的阴影,但他依然清楚马车上的萧家众人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就是最有利的筹码。
其父杨涛队伍最前方领头,杨飞大冲张林大喝时已经往这靠近,奈何二人交手只在一瞬之间他只能从杨飞的反应推测出情况一定比看起来的要严重的多。杨涛再急还是隔着相当一段距离,最可能阻挡张林的应该是在场的其他人,可在这片刻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让他们第一时间犹豫着不敢上前只是提着手中的武器。
这无疑是给了张林更好的机会,他窜入马车内,环顾车内的同时用剑挑断绑着每个人的绳子。这时杨涛大吼到:“你们都是傻子吗,你们这么多人拿刀乱砍都能剁成肉泥,要是让萧家的人逃回去一个所有人都没有好下场。”
杨涛这番言语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处境,而且平日里父子二人的积威让他们重现以往的凶猛。张林听到动静,便把剑当狼牙棒使,将马车上的木板击飞四散而开。
“萧伯父让你的手下只需护住你们三人,剩下的都交给我。”萧父立即吩咐下属照他所言,而张林看了眼在萧母怀里睡着的萧水遥,自己需加快解决免得动静太大吵醒她看见血腥的场面。
“贼子,今日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杨涛已到张林身前。
微风拂面,无所惊。无论是防守抵挡还是主动进攻,都是徒劳。杨涛感受到其子杨飞相同的恐惧,连痛楚都还未传入脑中,右手就已被废。
本来自己身手出众再加上儿子天赋超群这个年纪就已经超越自己,明明光耀门楣的机会不用多长时间便可唾手可得。仅仅不到一一刻钟两人往后最多只能当个普通人,在此巨大的打击之下杨涛精神全然崩溃,开始嘶吼乱叫。
“你们若是有胆,尽管上前。”张林目无表情注视着周围的人,领头人都已被废而他们只是雇佣关系又怎么可能真的会为了杨家去拼命,各自丢下武器纷纷四窜逃走。
张林庆幸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要是跟这一群人拼命虽自保无忧可还要在护得萧伯父伯母跟萧水遥三人的周全会有些困难。
“伯父伯母你们受苦了,这杨家父子二人皆已被我废去右手往后复原也只能当个普通人。”
“我们无恙,今日多亏贤侄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万没想到贤侄竟有如此身手,我虽不习武可还算有些阅历竟连贤侄的身形都看不清。”
“伯父过誉了,事实上仅这两剑就足以将我气力之八九消耗殆尽,还是先行离开这里等我歇休息上几个时辰才可真正无忧。
萧父召集人马并未将杨家父子二人就地处死,他打算将二人押回辉州城交由城防队处置。
一来,杨家的那些打手现以逃走虽难成气候可处理起来也较为麻烦,让官府人来追查他们的踪迹更加省力,有效;二来,杨家的家底也算充裕,再加上这一干作案人等能成为城防队的业绩。
不仅不出力还能让城防队承了这次不小的人情,这手段让张林不由的叹服,还是商人何时都能将利益最大化。
待他们离开南松山下仅半个时辰后,就已经联络到离此最近城镇官府衙门,派来一队官兵与之接应。张林总算是能够完全放下心神好好休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