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层梯上不上来,红歌都毅然地决定要跳下去了。
红歌跨脚的同时,层梯到达。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没有在迟缓,用了最快的速度坐了进去,梳妆台缓缓地再次挪移。
如此紧凑的时间,如此紧凑的事情也就这样发生了。
一秒钟的空隙,梳妆台平安地恢复如初,拿着枪的日本人也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紧接着是一阵乱射之后平息了下来。
红歌的眼前一片灰暗,红歌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地下室,不过……欧阳去了哪里?
拖着疲惫的身体,忍着胸口传来的阵阵痛感,红歌摸索着地下室的开关,打开灯光的那一刻,红歌的脸上紧张之色不断,“住……住手,自己人。”
阿乳和阿美也因为灯光的打开,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不远处的人影,听着不远处传出的声音,阿乳的眼睛里稍有湿润之意,“大姐,你终于找到我们了。”
红歌笑了,舒心的笑了起来,“你们没事,真好。”
阿美看着欧阳北诀,“大姐,他是谁?”
红歌的眼神也凝望的欧阳北诀,“他是我的……新同学,欧阳北诀。”要不是这个男人,自己一个人……估计现在被挂掉的人是自己,脸上出现淡淡的笑意,走向前看着欧阳北诀道:“欧阳,你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欧阳北诀第一次感觉到秋海棠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有些不适应的表情,“没事的,一会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稍有疑问的眼神看着秋海棠,“不过……你为什么会和外面的那些日本人有过节?”
红歌也只是淡淡一笑,“我并不认识他们,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没有答案可以回答你。”
欧阳北诀稍微点头,脱去身上的衣服后,“真的这样吗?秋海棠,不要有事情瞒着我。”
秋海棠一愣,“我有什么可瞒你的,不过……关于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去过问,不然惹祸上身我可不负责任。”
欧阳北诀嘻嘻一笑,“不负责任能行吗?我都已经为你受伤了。”
阿美很少看见有男人可以这样和红歌说话,微弱的声音,一脸不屑的神情看着欧阳北诀道:“看来你还是伤的不重,还能有这么多废话说。”
欧阳北诀不爽,看着阿美,“老子又没和你说话,你管什么闲事?”
阿美气结,“你……你……”身上的疼痛感再次让阿美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是恶狠狠地目光使劲盯着欧阳北诀,眼神里的诅咒之意很是明显地表露出来。
红歌没有心情理会两个人,挪动着脚步到了妖蛇的身边,“蛇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受伤这么严重?”
妖蛇听到红歌的声音,已微弱地张开眼睛,看着红歌微微一笑,“我怕是挺不过今天晚上了,丫头,附耳上来。”
红歌眼睛里带着湿润,勉强的带起笑意,“蛇老大,不要瞎说,咱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这点小伤算什么?再说了,你答应给我的场子还没给我呢!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地对我。”红歌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附耳到了蛇妖的嘴边。
蛇妖带着欣慰的笑意,“记住了吗?记得到时候把货安全的取回,交给你大姐来处理就可以了,你大姐明白我这么做的意思。”
红歌很少落泪,可这会眼睛里的晶莹已经忍不住地滑落着,点点头,“蛇姐姐,你放心吧!红歌一定会做到的,不管冒多大的危险,红歌都会为您报仇的,就算把红歌的命搭进去也在所不惜。”蛇妖摇着头,“这件事情不是你能解决的,不要勉强自己为我做……多余的牺牲,蛇姐这条命已经很够本了,几千万可不是小数目,你蛇姐的命已经很值钱了。”
红歌落着泪,使劲地摇着头,“不……不……我不会就这样让你白白死去,蛇姐姐你忍住,我来给你取出子弹,你不能死,没有红歌的允许,蛇姐姐怎么能丢下红歌?红歌是你的心疼肉,你舍得看红歌伤心吗?”
妖蛇无力地举起手,欣慰的笑意,“能等到你来,蛇姐姐心里已经很知足了。帮蛇姐转告火鹤,老门主的想法不一定都是对的,不要无条件服从,那样后悔的只能是火鹤自己。”
红歌此刻的心情很乱很糟糕,不停地哽咽点着头。
同时阿美和阿颜也低声哭泣着,这是第一次看见红歌哭泣,两人知道妖蛇在红歌的心里有多重要,也明白妖蛇的离去给红歌带来了多少打击,内心里深深地自责着,两人心里也同时有着愧疚感,妖蛇老大要不是为了救自己,也不会受那么多伤,都是自己连累了妖蛇老大,现在还害的大姐如此伤心,罪该万死的人应该是自己。
欧阳北诀当听到火鹤的名字时,心里也是一阵骚动,真的想不到,秋海棠竟然会和红门有关系,这么一来……自己和秋海棠之间岂不是……还有希望在一起吗?为何会有这种想法?这个女人已经摆明要和自己华清一切关系,自己现在又在做什么?
玫瑰妖蛇就这样离去了,身上所留下的每处血渍都像盛开的玫瑰一样尽显着玫瑰的美丽娇艳。
红歌把妖蛇抱在怀中许久许久,抹去眼角处最后一滴泪珠,轻轻抬起头,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不知道是按通了谁的手机号,只听红歌道:“带上弟兄来别墅,拿上家伙……就算是惊动了条子也无所谓,顺便把胡医生也带来。”
轻轻地把妖蛇放在地上,为妖蛇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匕首拿起轻轻一晃,妖蛇的几绺黑发落在了红歌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