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施炜快步走了上来,压低声音问道。
“嘘……仔细听……”
南帆摇摇头说道。
无奈,施炜和其他警察只能在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前提下,开始仔细听起了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啊……嗯……”
瞬间。
在警察队伍中唯一一位实习女警察面色一红。
而所有男警察们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我懂的笑容。
“这是?”
但是万年老直男施炜显然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造人计划。”南帆倒显得很无所谓,他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准备开门。”
“是!”
施炜身后的一位老警察听到了南帆的话快速走上前去,然后与他对了对眼神就开始用力的敲起了前方的铁门。
“谁啊?我丈夫今天不在家。”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充满慌乱的中年女声响起。
“警察,快来开门!”
中年警察顿时就没好气的说道。
“警察?”显然,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但她还是尽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跑了过来,“来了来了。”
没过一会,一名衣冠不整脸色潮红,画着跟白墙似的浓妆的女人打开了房门
“你们是?”
“我们是警察,看,这是针对你家里的搜查令。”南帆快步走上前去与她交涉。
“搜查令?”
女人定睛一看,没过几秒脸上的潮红就瞬间转为惨白。
“女士?女士?”
看着面前紧盯着搜查令连眼睛都不动一下的女人,南帆在她眼前快速挥了挥手连续招呼了几声。
“啊?请进请进。”
女人也只是愣了几下就定下心来,没有任何的反驳就为前方的南帆让出一条路来。
南帆也是毫不客气,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她之后就将手中的搜查令收了进来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是杂乱,各种各样的衣物和奇怪的味道散布在整个房间,而在房间的角落里正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慢了吃剩的方便面和各种各样的包装盒,可以想象,平时生活在这里的主人饮食起居到底有多糟糕。
而紧跟在南帆和施炜身后的警察们则瞬间表现出了他们的专长,熟练的分出几个人穿上鞋套就对房间里展开了侦查。而剩下的人则看向一旁的女人,一边记录着她脚上鞋子的纹路一边问了几个略显客套的问题。
“走!”
南帆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搜查方向,所以在招呼了施炜一声之后就径直走进了房间里的洗漱室。
才刚刚进去走到厕所前面就发现门被紧关着,而且还能闻到淡淡的甲醛味,这让施炜和南帆都不禁露出一丝喜色。
因为甲醛其实就是福尔马林的水溶液,更恰好的是,在死亡尸体陈云芬的身上正好发现了这种防腐物质。
“开门!”
“好!”
早有准备的从包里掏出防毒面具,南帆一马当先的就打开了前方厕所的大门。才刚刚打开,一种混合着刺鼻的甲醛味和排泄物的味道就冲了过来。
“呕~”
“这味!”
即使有着防毒面具施炜还是忍不住退后几步,脸上写满了惊骇。
但南帆却不管这些,他利索的穿上了鞋套就大步走进了厕所。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大沐浴缸。缸里还有一些及膝的水液和明显的泡沫。
“施前辈,你看。”
但南帆的目标显然不是这些,他径直走到了厕所的梳妆台前拿起了一瓶‘飘顺洗发水’。
“就是这个了。”
施炜立刻点点头与南帆对了对眼神,眼中都写满了对即将破案的欣喜。
“走!去问问岳山的妻子!”
施炜立马决定道,他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将洗发水装了进去一边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前方的浴缸。
“好!”
既然已经得到了决定性的线索,南帆立马快步走了出去,显然,虽然他带着防毒面具能免疫大多数的甲醛气味,但这种排泄物混合着的甲醛味还是让他难以忍受。
快步走向前去,但还没走到门口施炜就忽然对自己前方的一扇小门感起了兴趣。
“先别走!”
伸手挡住了已经脱下防毒面具正要离开的南帆,施炜稳定心神毫不解释的就推开了吗前方的大门。
‘嘎吱’
顿时!无数的鬼脸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啊啊!鬼啊!”
南帆本想开口反驳,但才刚刚转过头来就看到了这么刺激的一幕,着实让他吓了一跳,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尖叫。
但施炜却显得很淡定,甚至他都还走上前去,毫不畏惧的伸手摸了一下鬼脸的材质,“别激动,这些只不过是些硅胶娃娃。”
“硅胶娃娃?”
刚才的尖叫让原本正在卧室进行搜查的警察们吓了一跳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南帆也只能佯装镇定,赶快挤进了这个小房间,躲开了他们递过来的疑惑目光。
“看来这个岳山的癖好有些特别啊!”施炜伸手摸了摸前方的硅胶,又看向了一旁洒落在地的硅胶皮,“他居然喜欢做娃娃,而且还是这些没有身体只有头的娃娃,真是恐怖的癖好。”
南帆没有回答施炜,他只是淡定的抓起相机对着前方的硅胶娃娃拍了几张照片就急忙招呼着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施炜也深深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没有挣扎,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南帆跟着他走了出去。
门口的女人还在于警察们做着笔录和填写基础信息,在看到南帆和施炜走了过来之后他们立刻退后,将手中记了一半的笔录递给了南帆之后就大步走进了卧室。
“这位女士,我叫南帆,是刑事一组的临时队长,而这位是施炜,是负责你丈夫的审讯官之一。”南帆很有礼貌,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表现出刚才失态的样子,就像是刚刚尖叫的不是他一样。
“你们好……”
而这位女士则看起来有些被警察们问的惊魂不定,隐藏在身后的手掌一直在忍不住的颤抖,似乎是在强行压制着什么。
“您是叫姚程,岳山的妻子对吧。”
“对的,我就是姚程,岳山的妻子……”